府门外,云楚月借花献佛的给了采荷留下了一张五十两银票,顺势抬头看了眼牌匾。
知道元清没有骗人,他本就是姓元的。
采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票,双手颤抖着接着银票。
“姑娘……”
“好了,你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采荷感恩戴德。
云楚月饶有心思的看了眼门口的元清,“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云楚月兀自的爬上马车,准备安顿好自己之后,才接过孩子。
只是,还没有等云楚月上马车坐好,只听到那骏马一声嘶吼,而后便是一跃而起。
云楚月皱了皱眉头,莫不是元清又一轮的试探,想要知道自己的身手?
可她除了借着外物之外,并没有什么功夫。
云楚月让自己平静下来,回首大声的冲着采荷说了一句,“抱着孩子走。”
一阵子惊呼之后,云楚月试图让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
眼见这烈马奔腾,云楚月一个脚在马车上,只要那马一跑,云楚月必定重伤。
云楚月: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下来吧。
云楚月抱着唯一的希望,希冀着那个试探自己的元清,最后能出手相助。
“嘶……”
骏马的鼻孔喘息着一阵白烟,云楚月做好了掉下去的准备。
一阵冷风呼啸着,云楚月没有站稳,一个翻身顺势后仰着,眼瞅着自己就要摔在地上。
云楚月可以听到孩子紧张不安的声音。
蓦地,一双手顺着自己的腰封划过,紧闭双眸的云楚月睁开了眼睛,云清一脸冷漠,正怀抱着她。
云楚月本能的反抗着,试图将元清的手,从她的腰间拿开。
“你这女人,最好是安分点,莫不是打算摔在地上,摔出个好歹,碰了瓷?”
元清最好是闭嘴,他这话一说,让云楚月听着格外的不悦。
只是此刻的状态,云楚月并没有追究元清的污言秽语,而是将目光看着元清的手。
却是原来,一阵子旋转之后,元清接着云楚月,只不过他的一个手,按在她的胸前。
云楚月一声尖叫。
元清忍受不了云楚月的聒噪,松开了云楚月。
云楚月不偏不倚的掉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你这个流氓无耻败类,不止欺负我,还把我摔在地上。”
云楚月骂骂咧咧着。
“我在救你,你竟然……”
“呸,谁知道你是救我,还是想要我死。”
既然元清有心试探她,云楚月可不是什么事都隐忍的主,借着吃瓜群众都看了过来,云楚月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元清。
“你胡说。”
元清冷眸凝视,瞥了眼云楚月,拂袖打算离开。
倒在地上的云楚月,一个翻身,一把抱着元清的腿,“不要走,你给我说清楚。”
元清拉扯着长袍,无法摆脱,“你让我说什么?”
“这马是你的,若不是你动手脚,怎么会出事?”
云楚月气呼呼的咆哮着,控诉着元清的过错。
“你松开。”
“我不。”
云楚月抱的更紧了。
“你堂堂高门大户又不缺钱,我给你治好了病,若是你不愿意给我报酬,也不至于暗算我?打发了我就可以,没有必要这样对我?”
云楚月抱着男人的腿,眼里婆娑,控诉着元清。
“这人真看不出来,竟然道貌岸然。”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抵都是数落元清的。
面对云楚月的胡搅蛮缠,元清竟然没有回嘴的余地,只是看着云楚月嘈杂之后,吸引而来的人群,无奈之下,元清吩咐着采荷,把云楚月给带进了府里。
“主子,属下只是动了轮子,其他的并没有动。”
若风跪在地上,一脸委屈。
却是原来,从元清的那一个眼神之后,若风洞悉了元清的心思,他对这个女人怀疑,自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只是打算小惩大诫,吓唬一下云楚月。
岂料,这马车并没有脱缰,反而是惊了马。
更重要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元清更是被人诟病,欺负自己的救命恩人。
看来这个云楚月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谁要是动了欺负她的心思,都会被云楚月睚眦必报的还回来。
客房里,采荷将云楚月安顿好之后,殷勤的照顾着云楚月。
府里其他的丫鬟听说云楚月出手阔绰,各个也刻意的讨好着云楚月。
“姑娘,这是上好金疮药,可奴婢给你涂上?”
“不用。”
实验室里,不缺跌打损伤的,再说了,云楚月的状况,也并不是那么严重。
“那姑娘想要吃什么,奴婢吩咐人去准备?”
房间里,几个丫鬟不遗余力的讨好着云楚月。
云楚月哭笑不得,看来这元清私下里没有少压迫他们,不然她们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五十两,引发这么多后续的事情。
“不用,我现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
云楚月疲惫。
众人见着无果,各个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对了,采荷,你去给我准备些热水……”
云楚月看得出来,这个采荷是属于那种感恩戴德的人,对她也是区别对待的。
“诺。”
很快的,采荷准备好了水,作势就要服侍云楚月。
云楚月拒绝采荷的好意,“我习惯了自己来,你只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就可以了。”
眼见着云楚月坚持,采荷欠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云楚月眸光一闪,实验室出现在云楚月的面前,滑动着寻找想要的东西。
一个白色的瓷瓶里放着一些药粉,云楚月将它倒进了水里,而后躺在了水里。
云楚月闭目,脑海里浮现门外的一幕,那不经意间的一撇,让她看到那匾额上的提字。
那朱笔玉批的提字,并不是一般人,这更加佐证了云楚月的猜测,这个元清身份跟明王相差无几。
说不定还可以成为自己的帮衬。
云楚月已经打定了要留下的心思,这才是在靠近马车之后,药粉弹在了马的身上。
那兴奋的药粉,让马瞬间失控,嘶吼着跳了起来。
现下相信元清正云里雾里的思考,到底是谁在做这些事。
云楚月唇畔划过一抹促狭,慢慢的滑进浴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