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一个闭目,写满了无奈。
管家被老皇帝叫了过来,质问着究竟。
面对龙颜大怒,他知道想要隐瞒,怕也无力回天。
“回皇上,明王殿下的伤……”
管家跪在地上,将容明受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看着老皇帝吹胡子瞪眼,起身直指着管家,“你胡说八道。”
“皇上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胡说八道,当日里,明王殿下身体已有好转,那柳侧妃不顾明王反对,非要跟殿下行夫妻之事,这才是导致明王殿下伤口裂开。”
这话一出,让老皇帝龙颜大怒,且不说当日里究竟是什么原因,这容明也有责任,不然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回首看了眼容明,那模样已然证实了他的猜测。
“父皇,救我。”
无力的容明伸手哀求着老皇帝。
老皇帝心生愤懑,原本的担忧变成了厌恶。
坊间的桃色事件,已经被元清暗箱操作传播的沸沸扬扬的。
他本当做玩笑,没想到小丑最后,竟然是自己。
老皇帝拂袖而去,朝堂之上郁郁寡欢,每每见着有人交头接耳,老皇帝都会认为是在取笑了容明。
可总不能不管,无奈之下,老皇帝只能是张榜通告,遍访名医。
至于元清这边,没有老皇帝的打扰,云楚月事必躬亲的照顾,他的身体恢复的极快。
这一日,云楚月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来的,那容明气息奄奄,老皇帝张榜找名医的事情,心里来了兴致。
这不刚给元清包扎好伤口,就决定跟元清告别了。
元清哪里看不出来云楚月的心思,她一心的想要让容明呜呼哀哉,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不去明王府。
可这鱼死网破的做法,只会让云楚月跟着一并殒命。
“你拿了我的好处,怎可还没有治好我的伤,就离开元府。”
一双深眸,深不见底,让云楚月看不出这元清的心思。
“元公子,你的伤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
云楚月一脸冷漠,心思早就在容明那里。
元清不紧不慢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杯子,咂摸了一口,幽幽的说了一句,“楚姑娘悬壶济世的心不错,只不过有些人的伤,并不值得楚姑娘铤而走险。”
云楚月迟迟不愿意告诉元清,前因后果。
这一点,元清也清楚,这女人从鬼门关里走出来,险些没命,怎么可能会放了容明。
云楚月一脸错愕,她没想到这元清坐在家里不出门,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元清自然不会告诉云楚月,他机缘巧合成了谍纸千眼的主人,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打听不到的。
对云楚月的疑惑,他不比若风的少,可却是因为她和孩子的缘故,元清宁可揣着明白装糊涂。
“楚姑娘执意离开,我元某人不会反对,只是我提醒你,你若只身犯险,孩子该如何是好?”
云楚月皱眉,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那你说该如何,毕竟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云楚月迟疑了,残存的记忆提醒着云楚月,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元清唇畔划过些许的浅笑,这女人聪明,却在遇到自己的事情之后,没有了分寸,更没有了主心骨。
“楚姑娘好生糊涂,你不知道打人要害吗?”
那诡谲的眼眸,示意着云楚月,云楚月眼里划过一道光芒,跟着元清不谋而合。
“打蛇打七寸,伤人伤要害。”
元清的慢条斯理,让云楚月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去注视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
没想到,这个男人在悄无声息之后,就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可是……”
云楚月还是心存耿耿,这万一老皇帝施加压力,给容明找到了名医,到时候容明康复了,那后悔就已经晚了。
“你放心吧,就算容明康复,就他的事情,会不被人诟病。”
元清眼里带着蔑视。
堂堂的明王殿下不思节制,险些命丧黄泉,就算是安然无恙,怕日后在朝堂也是颜面无光,日后他又怎么可能跟太子抗衡,基本上这一件事已经毁了容明的仕途。
元清运筹帷幄的坐在那里,云楚月悸动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似乎这元清说的有道理,那便静观其变。
月落日出,已过了几天,老皇帝虽然恨铁不成钢,但还是找到了名医,把容明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可名声在外,殃及了皇庭的颜面,老皇帝无奈之下,给容明施加压力,朝堂之上,老皇帝借口容明伤势未愈,剥夺了容明的兵权。
容明自然知道,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不解决,自己的仕途也一定会受到牵连,到时候自己将会一无所有。
明王府里,容明来回的夺着步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柳心柔放了出来。
这柳心柔好不容易出来,整理好衣服,又梳了精致的妆容,嘴上更是涂上了朱红。
定要使尽浑身解数,让容明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柳心柔脚下生风,绣花鞋随钗裙摆动着,来到了大厅。
刚到门前,柳心柔故意将衣服拉了拉,露出若隐若现的妖娆,轻声软语略带嗲嗔,走进了房间。
“殿下,你可算想起奴家了,你不知道,这几日奴家在柴房里,茶不思饭不想,都日渐消瘦了。”
柳心柔不思悔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更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一日的风流,是被云楚月下了药了。
容明一脸冷漠,一个转身,让柳心柔直接扑了个空。
柳心柔知道,那场桃色春宫,影响到容明,心下也只能是赌着容明念及旧情,会把他继续留在这个地方。
只可惜,柳心柔再次靠近的时候,那容明无情的拿出了一封休书,直接摔到柳心柔的身上。
那飘落的休书眼睁睁的落在了柳心柔的面前,白纸黑字格外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