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的静谧,云楚月安顿好孩子之后,便是坐在了窗前,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过往的记忆,在云楚月的脑海里,有了点滴的记忆。
她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在接触元清的时候,对原主会有残缺的记忆,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他嘴里说的那么简单吗,只不过是一个国师罢了。
云楚月皱了皱眉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姑娘天生凤骨,若是得这姑娘,便是可以得天下。”
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声音,让云楚月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会闪现柳心柔的样子。
那个心思狠辣的女人,手拿着银两,站在算命先生的面前,而她则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挑选着胭脂水粉。
云楚月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她必须要搞清楚,原主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原主本是大家闺秀,开国将军的掌上明珠,不然也不会成为容明想要迎娶的女人。
而她本跟那元清有婚约,容明为了得到她,伙同那柳心柔故意的设计陷害原主的父亲。
无奈之下,原主迫于无奈,为了保全家族的安危,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容明。
大婚当夜,容明下药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拂袖搂着自己昔日的好姐妹柳心柔离开了。
模糊中,她似只看到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却因着神思模糊,并未在意。
想来,那人便是元清假扮把。
云楚月双眸蠕动着,过往的记忆,一浪一浪的席卷而来,似乎是原主在无声的控诉容明的罪孽一样。
云楚月的手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良久之后,云楚月才从这梦魇之中醒过来。
这一刻,她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主和元清才是一对,至于那个容明,不过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元凶罢了。
可是那凤骨,又是什么意思?
云楚月皱眉,灵光一闪,实验室赫然的出现在云楚月的面前。
凤骨者乃是女人的脊柱,常有凤骨龙姿之说。
云楚月感喟不已,若不是自己还能有什么实验室,不时的可以让自己知道些什么事情。
云楚月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身后,那算命先生便是说她有什么凤骨,那他们对自己开膛破肚,难道就是为了取走他身上的凤骨?
云楚月不自觉的嗫嚅着嘴唇,这可怕的念头,让她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云楚月长叹了一口气。
当日自己身受重伤,幸亏实验室也跟着自己一同穿过来。
云楚月的双手,紧握着不时的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这令人发指的恶行,触动着云楚月。
“柳心柔,接下来是你了。”
回忆着自己的往事,云楚月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既然柳心柔被赶出了明王府,这倒是一个机会,让柳心柔受到应有的惩罚。
想到这里,云楚月从实验室里找到了翻墙的东西,决定如法炮制当日对容明做的事情。
悄无声息之下,云楚月来到了柳心柔落脚的地方,偌大的庭院,除了几个下人之外,并没有什么人。
想必那无情的渣男,也只是打算欺瞒了柳心柔,打算把她扔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
不然那些服侍的下人也不会拿着包袱,准备携带私逃。
云楚月蹑手蹑脚的出现在房顶上,打开了房顶的瓦片,窥探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昏黄的烛光将整个房间里变得格外迷离,云楚月皱着眉头,看着那柳心柔怀抱着一个化妆盒,鬼祟的避开着身边的下人。
“这女人搞什么?”
云楚月不解。
只看柳心柔打开了化妆盒,那空空如也的盒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银首饰,不知道是不是被席卷一空了。
“这盒子里难道还有什么宝贝吗?”
云楚月移动着,试图让自己看的清楚。
只可惜,这柳心柔似乎洞悉了会有人发现似的,整个身体将盒子团团围住。
云楚月兀自的上前,想要换一个角度。
却是在不经意间,踩在了房顶上,那瓦片发出清脆的声音,惊厥了房间里的柳心柔。
“谁?”
柳心柔抬眸只看到湛蓝的夜空。
“来人呐,给我抓着房顶上的刺客。”
柳心柔抱着盒子,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那被打开的瓦片,让柳心柔彻底的癫狂,谁会惦记她手中的宝贝,那是她趁着容明不备,偷偷藏匿的东西。
然而,整个庄子里,并没有人会去理会柳心柔,在这里,柳心柔只不过是一个弃妇,是容明吩咐要软禁的女人。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无动于衷,柳心柔少有的凄凉。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明王府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柳心柔抱着盒子坐在庭院里,空灵的眼睛带着些许的幽怨。
房顶上,云楚月愤愤的说了一句,“该死的,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的,房顶上,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云楚月的面前,一张深邃的双眸,直射云楚月的心底,就算是不看男人的模样,都能确定他英俊潇洒。
“你是谁?”
男人没有理会云楚月,而是直接把云楚月从房顶上带了下来。
“你放开我,我还有一会就可以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
云楚月搞不清楚,那么爱钱的柳心柔,怎么可能就把那个空盒子如此的宝贝。
男人没有理会女人,而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云楚月对他的身份并没有怀疑,除了那个元清,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云楚月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元府里,元清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书本。
云楚月破门而入,“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元清不解。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你。”
云楚月仔细的打量着元清,想要看清楚个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