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元清打断了黑虎的话,而是回首看了眼身后的云楚月,“你陪我去。”
“什么?”
突然的一句话让云楚月一头雾水,瞪大了眼睛,纳罕的看着元清,“干什么去?”
云楚月冷不丁的被元清安排了事情,心里正觉得奇怪。
元清则是饶有心思的看了眼云楚月,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大有一副戏谑云楚月胆小怕事不敢去的意思。
“不干什么,只是有来有往,我做了你的试验品。”
元清唇畔上扬,划过一抹坏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云楚月,一个俯身靠近云楚月,“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事情?”
轻挑的眉头,不经意间的跳动着,那元清的眸光,让云楚月觉察到整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云楚月的瞳仁不自然放大,这元清藏着掖着,不直接告诉自己,让云楚月委实无法把他当做是一个好人。
当下便是多看了眼这个痞坏的男人,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云楚月把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嘭。”
元清无奈的伸手弹了一下云楚月的额头,“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云楚月身体不自觉的后倾着,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还算柔软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还怎么避开元清。
“什么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云楚月嘟囔了一声,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冷不丁的在那一刻,脑子里竟然是原主和元清之间的情意绵绵。
“我能想什么,不就是……”
元清上下打量着云楚月,这一脸的潮红已经在告诉元清,云楚月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是有记忆的,可她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
这前后矛盾的女人,让元清怀疑。
云楚月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咬着下唇,直接起身。
一个蓦然的动作,惊厥了元清,只看这元清一个惊慌,紧张的追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云楚月咧嘴笑着。
元清的紧张,让云楚月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纸老虎,竟然还害怕自己。
云楚月得意,竟毫无顾忌,直接靠近元清,“我不干什么,我想的不就是你想的吗?”
云楚月的举动,让元清刻意的规避,直说了一句,“你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你陪我一同去了家宴而已。”
“家宴?”
云楚月皱了皱眉,不解的看了眼元清。
元清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太子宴请。”
太子?
云楚月并不知道什么太子,皇亲的,那原主的记忆,也不过是断断续续,可有可无出现的。
“你可是不敢去?”
不羁的男人,随意的整理着手上的衣服,那轻描淡写的模样里,带着对云楚月的挑衅,似乎在暗示,既然是同盟,云楚月应该可以独当一面才对。
“怎么可能,你既然不怕,我又怕什么?”
云楚月并没有担忧的意思。
她是容明的正妃,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就算是他们模样一样,他的出现,也该是容明担忧才对。
“最好是。”
元清唇畔轻笑,看了眼云楚月,眼里竟有一丝的甜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元清饶有心思的跟云楚月说了一句,而后离开了。
独坐在房间里的云楚月,悄无声息的坐在窗户面前发呆,她回忆着过往的事情,那血腥的经历,在云楚月的脑海里回荡着。
原主的遭遇,让云楚月触动,元清这么做,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云楚月眸子收紧,抬眸直勾勾的望着外面的一切,这个元清,是一个利益熏心的人,那膨胀的野心,让他叛国。
在云楚月的眼里,她看到的只不过是这些,却懵然不知元清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很快的,云楚月变得坦然,似乎元清什么样,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脑海里记得原主的宿命。
那袭素雅的长袍依旧,手放在了隆起的腹部,那大腹便便的女人,苟延残喘的活着,大抵就是为了元清的孩子吧。
可叹这元清跟容明相差无几,竟然也是为了皇位。
云楚月哑然失笑,却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元清有这般的误会。
对,她应该看清一点,元清见到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是谁,如今堂而皇之的让她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家宴,应该也是为了刺激谁。
云楚月神色淡然,无所谓元清会做什么,只当元清是自己的棋子,仅此而已。
云楚月不由得鼓足了勇气,目光如炬,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而后转身看了眼身后桌子上,采荷送过来的衣服。
“小姐,主子让奴婢服侍您穿上衣服,陪着他去参加家宴。”
采荷恭敬的站在云楚月的身后,眸光之中却是失神。
“你怎么了?”
云楚月透过铜镜看了眼心神不宁的采荷。
闪躲的采荷搪塞了过去,却也是没有躲过云楚月的怀疑,怕是这元清去的那个所谓的家宴,根本就是什么鸿门宴吧。
云楚月并没有多问,她的目标明确,在这个朝代插科打诨混过去一段时间之后,带着钱和孩子,找个地方过安稳的日子,那不就可以了。
“小姐,主子让我跟您说,到了不要多言。”
云楚月咋舌,元清是怀疑自己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吗?
那大可不必,跟他们那群人待在一起,云楚月反而觉得他们之间,格外的压抑。
云楚月没有理会采荷,而是将衣服穿好了之后,对着铜镜看了看,这原主模样长得还是很好看的,从瞳仁里射出的光芒,也会让人敬畏。
“啧啧。”
云楚月赞叹着,难怪常有人说,倾国倾城了。
云楚月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这自信她也是没谁了。
“小姐,这个面纱是主子给你准备的。”
采荷将一块紫色的轻纱递给了云楚月,云楚月看了眼轻纱,将它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