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回到了元府,知道云楚月失踪的消息之后,便是思忖着打听云楚月的下落,元清很快的打听到明王府的事情。
此番也正马不停蹄的朝着明王府赶去。
不,他应该在某个地方。
云楚月可以感觉到元清的气息。
云楚月不经意间的望着那道士,手拿着桃木剑走到了云楚月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把桃木剑放在了云楚月的胳膊上。
“柳姑娘,你说的可是这个女人?”
那倒是一副讨嫌的模样,上下打量着云楚月,那深眸之中的模样,让云楚月不适。
“当然了。”
柳心柔有些不悦,不是跟他说好了吗,怎么又开始颠三倒四了。
“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
柳心柔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打点好了一切,这道士竟然又开始横生枝节,莫不是又打算要好处?
“你且是做了,只要明王殿下安然无恙,怎么会少了你的好处。”
柳心柔迫不及待的提醒着道士。
夜长梦多,她可保不齐那元清会不会很快的知道云楚月的下落。
“欸,话不是这样说,娘娘爱子心切,只想着让二皇子恢复知觉,可这女人本就是好好的人,被腌臜的东西附体了而已,柳姑娘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为二皇子徒然增加罪孽吧。”
道士的话,让柳心柔吃瘪,怎么就突然之间倒戈相向了。
“无辜?”柳心柔杏眼园瞪,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道士,似曾相识的模样,让她根本就想不起来他的真实身份。
他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柳心柔心中忐忑。
这道士又是在云楚月的身上敲打了几下,“问天祈福,本就是会阴云密布,既然是柳姑娘怀疑,倒是可以留下,只是娘娘千金贵体,怕是被神灵冒犯,到时候,邪灵入侵,老朽到时候也是回天乏术了。”
这道士煞有介事,那话可是不停的说着。
这云楚月也是不知道,这道士究竟在搞什么鬼,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她正等着道士靠近自己,然后启动实验室呢。
道士一见着云楚月无动于衷,哭笑不得,俯身靠近云楚月的耳畔,“你是傻的吗?如果想要报仇,就听我的。”
熟悉的声音,赫然的在云楚月的耳畔出现,云楚月仔细的听着对方的声音,这刻意压低的音色,不正是那个元清嘛。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了御书房吗?
难道说那个去御书房的是元清的替代?
不,不可能的。
云楚月臆测着前因后果。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装的都是浆糊吗?”
这元清靠近云楚月的时候,就不忘一句一句的数落,起身又是完美的切换着他们的对话。
“柳姑娘你请吧,你且是放心,既然我同意帮忙,自然会殚精竭虑的。”
元清如是的说道。
柳心柔将信将疑的看了眼元清,误以为这男人就是如假包换的高手,思及此,柳心柔回首搀扶着明妃,准备回到厢房。
元清俯身靠近着云楚月的耳畔,借着功夫戏谑着云楚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你……”
云楚月狠咬着下唇,这会子她要是爬起来,明王府绝对是诈尸的,她也没有必要制造恐慌。
当然了,既然元清此刻在自己的面前,云楚月也没有必要顾及那么许多。
思及此,云楚月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
昏暗的夜空,被乌云堆积着,压抑着云楚月不能呼吸。
眼前的状况,让云楚月还真要误会元清可以呼风唤雨了。
任由着元清一阵子念叨之后,在不经意间传递着他想要表达的信息。
云楚月心下想着,便是长叹了一口气,仔细的听着元清的交代。
只可惜这元清可能跟云楚月不是一个朝代的,一堆之乎者也的言论,让人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云楚月蠕动着嘴唇。
元清呢,看了眼云楚月,唇畔上扬,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的笑容。
很快的,元清径直的走到桌子的面前,反手一刀,那乌黑的大公鸡的脖颈便是分离了,殷红的血汩汩的流淌在一旁的碗里,元清煞有介事的将这公鸡的血连同着酒喝进嘴里,旋即便是一喷,面前的桌子上,被斑点点缀。
云楚月隐忍着心中的悸动,想不到这个国师业务还挺熟练,竟然精通这么多“国家”的语言。
云楚月撇嘴。
“临兵斗者,阵列在前……”元清嘴里煞有介事的念叨着,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想要笑出声音来。
不过云楚月还是忍住了,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暴露了才对。
须臾的功夫,竟然真有阵阵的微风吹来,带着些许的凉意,又是过了片刻的功夫,这风变得肆虐,卷积着地上的残叶,扑面而来。
“娘娘,小人要做法了,你们还是不要看的好。”元清说着。
柳心柔微眯着双眸,抬手阻止着那冷不丁的吹过来的寒风,“娘娘这风好奇怪。”
柳心柔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但是脸上却是高兴,越是这样,不就更加做实了她的猜测吗,这个道士有本事,那个女人是不祥之物。
然而,还没有等着柳心柔关上门,那元清也跟着进了内室。
“法师,你……”
柳心柔脸色尴尬,不经意间的看着法师,此番出现在这里,似乎根本就不妥。
“娘娘,这风奇怪的很,我看这女人身上附体的鬼魅,一定是饱受了委屈折磨吧。”
元清说着,眸光不经意间的看着柳心柔。
这蛇蝎的女人,竟然挑唆着容明,这样伤害云楚月。
“你看我干什么,这又不是我的缘故。”
柳心柔做贼心虚,侧过身去。
元清冷笑,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柳心柔,他一定要让明妃看清楚她的嘴脸。
“你笑什么。”
“柳姑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没有做过,她为什么跟着回来。”
元清的眸光,不自觉的望着庭外。
却是原来,元清想方设法的让她们都进了内室,借口独自留下容明一个人,他好做法,可是现在,庭院里,只剩下那东倒西歪坐着的容明了。
一阵冷风吹过,这容明竟然抬起了头,阴冷的眼眸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那熟悉的衣服,是刺激他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