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月心虚,懒得和元清多说,推开他就往巷道走去。
一路上,云楚月心跳不止。
自己为什么面对元清时会有小鹿乱撞的感觉。云楚月不解。难不成是原主与元清有情,靠近元清时,身体控制不住起了反应?
左右云楚月不信是她对元清生了情愫。
她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若风已经等候多时。
“小姐。”采荷见到云楚月,连忙快走到她身后站定。
想到半个时辰前若风同元清起的争执,云楚月皱紧眉头。若风专程过来一趟,怕没什么好事。
“去给若风侍卫倒杯茶吧。”云楚月吩咐采荷。
她自是明白,若风留不到茶泡好的时候。云楚月只是想个法子将采荷支走。
“说吧。”
采荷前脚刚离开,云楚月后脚开门见山,直白询问若风目的。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若风狠狠瞪着云楚月。
院子里气氛沉寂,二人站在对立面,颇有水火不相容的架势。
“单说元大人教我易容术。一来是他主动和我提及,并非我求来的,你大可不必来揣摩我的用心。元大人是帮了我许多,我都记在心上。”
若风喊云楚月说,云楚月就真说。
她自来到国师府那日,若风就一直同她作对。云楚月是手头还有别的事情做,懒得管若风。
“主子是心好,看你可怜。你倒也不必来者不拒,主子的好你统统接受。易容术除去元家,绝无外族人知晓其中奥秘。主子向来做事稳重,若非你给他灌了迷魂汤,他绝不会这么荒唐,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给你。”
若风说来说去,便是笃定云楚月别有用心。
“那你就太看不起你主子了。”云楚月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笑。
“谁知道你这个狐狸精用了什么妖术。”若风恶狠狠的剜了云楚月一眼。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情。”云楚月顺势提起。说到感情,她就觉得头疼。“先不说我和元大人毫无半点男女之情,退一万步讲,你主子没有娶妻,我没有嫁人,我就算喜欢他,也没什么问题,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罪不可赦了。”
云楚月看得出若风心仪元清,但若风因此针对她,甚至想要教唆元清杀了她。云楚月觉得若风多少有些刻薄了。
“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不是主子心善容你在国师府住下,你连一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处处算计,想要攀上高枝。你告诉我,你哪里配得上主子。”
若风气极,开始口不择言,将云楚月的家世拿出来说。
云楚月面色骤然冷下。
幸得她心理承受能力极高,否则这话被原主听见,定是万分难受。
“我配不配得上,还得你主子说了算。我倒想问问你,你又哪里来的资格如此质问我?”云楚月毫不躲闪,正面回怼若风。
若风气急败坏。她从腰间抽出利剑,剑尖直指向云楚月。
“既然主子被你迷了心窍,不舍得杀你,那我就替他们解决了你。”
说罢,若风双眸微虚,抬着剑往前刺去。
“小姐!”
采荷刚进院子,正好撞上此幕。
她顾不得其他,采荷扔下茶盏,拼命冲向云楚月。
待到采荷跑到她面前,云楚月眼疾手快,一把将采荷推开。紧接着,云楚月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若风手腕。
“云楚月!”若风未有料到云楚月竟能够接住自己的动作。
云楚月稍用力,若风整只手臂麻木,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姐。”采荷爬起来,又回到云楚月的身边。
好在云楚月顺利擒住了若风。
万一方才若风的剑真刺向了云楚月,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会武功?”若风望向云楚月的目光充满惊讶。
云楚月就是不想过早暴露,才一直未有真正施展过她的实力。要知道,她穿越前可是一名军医,随部队一起打过多少次仗,身手能不好嘛。
“防身而已。”云楚月用力甩开若风。
若风身子不稳,朝后踉跄半步。
她手臂酸疼,甩了好几下才舒缓一些。
采荷担心云楚月,仔仔细细将云楚月周身打量了个遍,确定真未有伤到,才松了口气。
“刚刚摔疼你了吗?”云楚月温柔询问采荷。
方才形势紧急,云楚月来不及思索太多,只想着将采荷推开,免得刀剑无眼,误伤了她。
“奴婢没事。”采荷忙不迭摇头。
云楚月正张口想说什么,忽的眼角余光扫到若风手握长剑,再次飞奔着刺向她。
“小姐小心!”采荷紧紧抱住云楚月。
“砰。”
若风的剑再次掉在了地上。
云楚月木然,瞳孔张大直视向前方。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若风想杀她的心这般强烈。刚才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云楚月根本抵挡不赢。
无论是她死还是采荷死,于云楚月而言都难以接受。
“主子。”若风见到元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单膝跪地,低头等元清请示。
“若风,你疯了吗?”黑虎质问若风。
若风刺杀云楚月被元清和黑虎看在眼里,连黑虎都觉得荒谬,何况元清。
“你没事吧?”元清走到云楚月身旁。
云楚月只是惊魂未定,但并未受伤。她摇了摇头。
“下去领罚。”元清转头面向若风。
“主子,你听我解释。”若风着急,生怕元清误会了自己。“云楚月并非您想的那样弱不禁风,她会武功!她刚刚差点杀了我。”
越说越着急,若风手指向云楚月,恨不得当着元清的面撕碎了她。
“你胡说!”采荷横着脑袋,语气十分倔强。“分明是你想杀了小姐,小姐为了自保,才抓住了你的手。如果不这样,小姐早就没命了!”
“这里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吗?”若风气得不行。
“好了。”
云楚月开口,拦住了针锋相对的若风和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