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寒蹙眉,脸上划过一抹疑惑。
他们仅有一次的接触就是因为敬妃刺杀贤妃的缘故,从前并无纠缠,云楚月此刻来找他一定有事。
“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说。”云楚月开门见山道。
容寒看了两侧小厮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怒意,冷声道:“云姑娘来了,为何没人请进去?”
只要云楚月没有准确告知他,她已经给贤妃解了毒,那敬妃就还不安全,在这之前他对云楚月的态度自然不会差。
“王爷,奴……”两个小厮身上一抖,他们本只是奉命行事,是寒王交代他不在不许让生人入府的。
“自己下去领罚。”容寒并不听解释,直接了当打断了小厮的话,带着云楚月进门。
“其实,我不觉得那两个小厮有什么错,你其实不必这么疾言厉色。”云楚月毕竟是个现代人,这种动辄就肉体惩罚的模式,她着实接受不了。
“没想到云姑娘这么善良,我原以为经过生死应当大彻大悟。”容寒的语气里阴阳怪气。
云楚月懂他所说的经过生死,毕竟容明那不仅仅是要原主的命,几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便是大彻大悟,也并非滥杀无辜,我以为寒王能分得清楚其中分别。”
云楚月不在意他的嘲讽,竟还在帮那两个为难自己的小厮说话。
到了寒王府书房,容寒负手站在窗下,幽幽开口道:“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贤妃,她知道自己中了毒,不同意我解毒,说要在一品/楼亲自见你和敬妃一面。”
云楚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也说明贤妃的意思和想法。
微光闪烁,容寒微微蹙眉,冷峻的侧脸满是冰冷,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索贤妃此举的目的何为。
良久,容寒终于松口了:“贤妃既然要见我们母子,那我们不露面她就绝对不会答应解毒,你去告诉她本王答应了。”
“寒王殿下英明神武!”云楚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正惆怅要怎么把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呢!
从容寒府中离开,正准备回云府去,路上却遇见了一身烟青长衫的元清,手执一把折扇,远远看去犹如谪仙一般。
云楚月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很少这么仔细的看元清,如今仔细看来他这张脸放在现代分分钟可以碾压一切小鲜肉。
“从寒王那出来?”元清看着云楚月过来的方向,结合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立即猜出了云楚月的来处。
云楚月点了点头,这才说明了贤妃的意思,她自然不愿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可奈何贤妃不放过她。
元清沉默半晌之后道:“明日我会在你的雅间隔壁,你不必担心,黑虎和若风也会在暗中保护你。”
若风不杀了她就不错了吧……
但这话,云楚月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元清把云楚月送回了云府,自己踩着夜色回了国师府。
翌日一早,元清亲自来云府接上了云楚月,两人一同前往一品/楼,虽是一早,但是一品/楼已是客似云来。
“不是约的正午时分吗,咱们这么早过来干嘛,扰人清梦会遭报应的。”云楚月还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的神情埋怨着元清。
“你就不好奇,贤妃究竟为什么一定要约在一品/楼吗?”元清温柔的笑了笑问道。
暗处的若风,看到元清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羡慕,元清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笑过,云楚月她到底凭什么,这个女人可是明王的弃妇,曾经的明王妃。
“不是说一品/楼是左右达官贵人会面的地方吗,贤妃约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吧?”云楚月不明白元清话里的深意。
“两个后妃出宫见面,本就是违反宫规的,应该选择在最为安全的地方,但一品/楼都是达官显贵人多眼杂,认识宫中位份高的妃子,贤妃为何就不怕被发现呢?”
元清分析着眼下情况,一字一句的说着情况,似乎早已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
云楚月也沉默了下来,元清说的不无道理,这其中确实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了。
两人等到了快到正午了,才看到了贤妃穿着一身白衣出现,还带着一个面纱,将半张脸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不多时容寒与敬妃也出现了,打扮与贤妃一般无二,大抵都是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自己的身份。
这个时候云楚月知道自己也需要出场了,这才从隔壁的雅间走了出来,缓缓地进了订好的雅间。
三人见云楚月来了脸上都没有过多表情,贤妃只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云楚月坐下说话。
“贤妃娘娘,人臣女已经给您约过来了,剩下的谈话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过多参与了。”云楚月本想直接从这个是非之地逃离。
“云姑娘,本宫的毒是你解的,想要解我剩下的毒素也只能是你,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清楚一些为好。”
贤妃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黑衣女子,将来去路挡住,云楚月想从雅间里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云楚月无奈,只好坐在了位置上道:“ 贤妃娘娘,您不愿解毒,寒王一片孝心只为敬妃娘娘脱罪,您既然无心追究,不如顺水推舟,毕竟二位娘娘日后在宫中免不了还是要相处的。”
她算是看懂了,合着自己过来就是来做和事佬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口才更好的人来。
贤妃整理了一下衣裙,却笑了笑道:“敬妃,你恨我多年了,这一次借刺杀让本宫负伤,你说本宫一早会一点消息没有得知吗?”
“你早知道为何还要去挡剑?”敬妃脸色变了,难以置信的望着贤妃问道。
“我若不挡,怎么能让你身陷囹圄呢?”贤妃笑的镇定自若,终于让敬妃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中了贤妃的全套。
容寒在此刻开口:“贤妃娘娘不如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吧,是兵权、还是容寒的项上人头?”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寒王殿下果然是个明白人。”贤妃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