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蕊是个好学生,既然自己不会,那就虚心求教:“您的意思是?”
“之前那批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如今多加了好几种眼色,我打算卖盲盒!”
“盲盒?”陆诚也没有听过这个词,一头雾水。
“你看这口脂的包装都一模一样,你能猜到里面是什么颜色吗?”
荷蕊和陆诚看看对方,都摇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如果你拆开,发现是自己特别喜欢的颜色,是不是特别开心?”云楚月继续说。
荷蕊点点头,又歪着头问:“要是我买到自己不喜欢的,也会很不开心吧。”
“那何不再买一个,每个拆开之前都是未知的乐趣,拆开之后是惊喜还是失望何尝不是一种刺激感。”云楚月说着,随手拆开一个,这盒口脂是最近卖的最火热的琥珀色。
琥珀色一盒难求,听说坊间黄牛的价格已经比云泥斋的价格翻了好几倍还不止,若是有人原价就能买到这个颜色,岂不是走大运了。
“听起来有点意思。”陆诚挠了挠头,虽然他不太懂这些胭脂水粉,但云楚月这个经营方式确实很新奇,勾得他都想试试。
却不是说想买这些东西,只是单纯想要试试手气罢了。
第二天,云泥斋的买卖规矩又变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许多人听闻如今云泥斋不限购,纷纷赶来这边看热闹。
一开始很多人还不相信,想着云泥斋之前限购,好多人花了大力气都没有买到这些东西,如今突然开放了买卖,那之前的人岂不是要闹起来。
结果他们到地方一看,云泥斋所有的包装都变得一模一样,说是只能看,付了钱才能拆开看。
这玩法新鲜,惹得行人纷纷瞩目。
“我买到琥珀色了!太好了!”有人运气好,第一个就买中了自己想要的颜色,高兴的大喊。
“哎呀,我怎么买到这个紫色了,我不喜欢这个颜色啊。”也有没有买到心仪东西的女子在旁边懊恼。
“唉,你喜不喜欢这个桃粉色,我喜欢这个紫色,我们换呀。”有姑娘脑子活,一下子想到办法。
两位姑娘一交换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也有些豪气的大门户小姐,一连买了三个都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一气之下买了二十来个,让人一个个拆开。
一开始这姑娘还烦,后来越拆越觉得有意思,干脆自己动手拆起来,然后把买到的都摆成一排,不少过路的姑娘家看见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新的售卖又带来新的风潮,一时间这些姑娘们都痴迷于此,甚至还有为自己夫人女儿买口脂的老爷们,一个个都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还不太懂自家老板的售卖原理,但看着进账的数目,荷蕊笑得见牙不见眼,别提多高兴。
这次来的顾客中,有几个人一看就气质与人不同,云楚月眼尖,她立马招荷蕊过来。
“你看那几个人,你去给她们一个人取十个盲盒,若是她们问起,你就说这些都是不值钱的玩意,送给她们的主子把玩,若是喜欢再来云泥斋取便是。”
荷蕊也看出这些人身份不同,一句话都不多说,全都照办。
那些女子还挺意外的,收了东西还托荷蕊带回来话。
“这几个姐姐说,她们的主子说了,之前和您说过的话永远有效,只要您愿意,主子愿意为你重新寻觅良人。”
荷蕊不敢多问,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云楚月。
云楚月微微挑眉,一只手搭在桌面上轻轻的敲。
贤妃这话究竟是何意,还需好好揣摩。
想起那日元清和自己说过的话,他能借力打力替自己解围,那云楚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呢?
想到这儿,云楚月心中有个计划已经应运而生。
是夜,在无人在意的天际中,有一颗星星从夜幕中划过,最终落入虚无。
皇城里,有人急急忙忙去见老皇帝。
“皇上,大事不好啊。”来人跑的太急,直接摔在台阶上,额头都出血也顾不上。
皇帝睁开眼,用浑浊的眼神盯着来人:“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臣夜观星象,发现...发现代表帝王的紫微星光泽黯淡,甚至有时近乎消失,这是大凶之兆!”
皇帝微微皱眉,目光一凛,如同嗜血的豹子:“仔细说。”
“臣怀疑这不是天灾,是人为...”大臣越说越小声。
“哦?”老皇帝原本是靠在椅子上,听闻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你且说说怎么个人为法?”
“紫微星式微,是被它周遭的一颗星给压迫住,这颗星原本也有机会入住紫薇,阴差阳错落在一旁,如今却有大起之势,臣担心啊。”
老皇帝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良久他抬眸看向东南方,透过大殿的门似乎要看穿这层层宫墙。
“这些年我时常如芒在背,又想做个千古留名的善人,又想当着一呼百应的天子,如今看来若想保住皇位,有些事情还是要了结干净的好。”
底下的大臣闻言,把头埋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行了,你回去吧,今夜好生休息,来日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老皇帝沉声道。
云楚月一大早就去找元清,原本是想把自己的经营情况和元清分享一二, 没想到到了国师府却吃了闭门羹。
好巧不巧今日开门的是若风。
“主人不在,你回去吧。”没有元清,若风可没什么好语气。
云楚月知道若风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客客气气的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儿等着也可以。”
“是陛下召他入宫,这一去恐怕得些时候,云姑娘还是回去等吧,在这怕是碍事。”
“哪里碍事了,分明就是借口。你家主人和我们小姐关系那么要好,进去等他又能如何,你是故意的。”采荷心直口快,一语道破。
若风皱眉,作势要发作却被云楚月拦下来:“既然是陛下召见,那我就回去等,劳烦你替我带个口信,若是他回来,让他去寻我一趟。”
若风面若冰霜,不做应答。
采荷还想理论却被云楚月带走。
云楚月回去之后等了一天,一直等到云泥斋都歇业了也没有等到元清的到来。
“小姐,我觉得那个若风就是故意的,兴许她根本没有说!”
云楚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便是若风不说,今日门口好些人都看见我们了,难道他们也不说,我看不像,难道元清还没有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