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点点头,“让楚月费心了!”
云楚月摇摇头,与皇太后说今日想要出宫一趟,皇太后笑着给她一块令牌,只说有了这令牌,在皇宫之中出入自由,不必每次都来她这里请示。
云楚月双手接过令牌,与皇太后告辞,这才带着一包吃的出了皇宫。
坐在回国师府的马车上,云楚月眉头紧锁,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倾城公主的体内应该是藏了毒素的,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她暂时还未查清楚。
这么多年身子一直虚弱,这么多年时时刻刻都需要太医守在跟前,许是就和体内的毒素有关系。
只是云楚月不懂的是,倾城公主的脉搏有异样,身边的太医不可能丝毫都察觉不出来才是,可是瞧着倾城公主的模样,她却像是丝毫不知晓自己体内藏了毒素一般。
云楚月面色沉沉,马车里沉闷的厉害,她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街道,街道恢复了往日里的热闹喧哗,到处都是百姓,或是喜,或是闹,或是行色匆匆。
街道两边的铺子也陆陆续续都开了门,小伙计站在门口,扯着嗓子拉客人,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
她心中沉甸甸的情绪也因为这一片太平景象而驱散,回到国师府,云楚月将自己关起来,进入了自己的实验室中。
将带来的糕点拿出一些做了化验,云楚月看着化验出的结果,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未曾动弹,是毒素!
这些糕点里,只有一点点的毒素,不会让人暴毙,只会让人不适。
她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些糕点,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谁下毒谋害倾城公主,如果倾城公主的身体不好是因为这毒的缘故,那么梁奕呢?身体不好,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小便被人下了毒?
云楚月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心中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梁奕是梁国的太子殿下,谁的手能够伸的这样长?给他下毒?
她心事重重的自空间出去,打开房门,便瞧见荷蕊正站在门口,见着云楚月,忙上前两步道:“小姐,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奴婢便让人搬上车,这些都是小姐日常要用的。”
云楚月看着荷蕊收拾出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忍不住摇摇头,调侃道:“不过是去宫中小住一段时间,顺便给倾城公主调理身子,又不是往后都住在皇宫中了,何必如此?”
荷蕊闻言却只说,宫中到底比不上家里,只怕有些东西不够周全,多带着一些也不碍事。
“况且……”荷蕊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云楚月好奇的将她打量着,却听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况且什么?”面对云楚月的追问,荷蕊不自觉的看向了元清书房的位置,云楚月心中一动,伸出手来点了点荷蕊的额头,满脸的无奈的道:“也不知道我是你主子,还是元清是你的主子!”
这话云楚月自是调侃的,荷蕊笑着捂着自己的脑袋,笑着道:“奴婢瞧着国师大人这样照顾关心小姐,奴婢可高兴了!奴婢只希望小姐一直都这样被人宠着,疼着!”
听着荷蕊的话,云楚月心中一暖,握住荷蕊的手,轻声道:“荷蕊,谢谢你!”
这小丫头一路陪着自己走过来,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有她陪着,那些开心难过的日子里,也都有她的存在。
荷蕊摇摇头,只说能够陪伴在小姐的身边,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了!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纯粹的小丫鬟,云楚月心中感叹,荷蕊这样单纯的丫头,所求还真是少!
看着荷蕊忙活着吩咐下人收拾自己的东西搬上马车,云楚月站了半晌,发现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忙,索性去书房找元清去。
书房的房门闭着,窗子倒是打开着,云楚月倚在窗口,瞧着书房里认认真真的研读书本的元清,勾唇一笑,翻身自窗口进入了房间。
看书的人手中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一双好看的眉眼中染上些许薄薄的笑意,“两日未曾回来了,一回来就翻窗,是何道理?”
云楚月舔着笑脸凑到元清跟前,他这两日清减了些,不知是不是未曾睡好,眼下有一片淡淡的乌青之色,看上去整个人都极为疲惫的样子。
她心中一动,托着腮凑到元清面前,眼巴巴的将人瞧着,“这偷香窃玉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门了!”
她脸上带着坏笑,一副采花大盗的流氓样子,元清闻言终于将目光从书本之中抽离,抬眸看着云楚月,他眼中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楚楚是想做哪些偷香窃玉的采花大盗?”
云楚月点点头,昂了昂头,看着元清。
元清一愣,笑着摸着她的脸颊,“你这偷香窃玉的大盗瞧着倒是极为美味,只怕这香啊玉啊的还未偷到,自己便先被人给窃走了!”
云楚月闻言颇有些不服气,却见他忽而敛了笑容,认真的瞧着云楚月,一副认真模样。
云楚月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唇角,知晓元清接下来要说的都是些重要的事情,自是不敢再嬉笑,只沉声询问元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抽屉之中拿出一封信来,元清将信封递到了云楚月的面前,绽开信封一看,云楚月眉头紧锁,自椅子上站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信中的内容。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那样精巧的计划,她想了许久的方法,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破解了?
原本还以为精心设下的陷阱能够抓到容明,即使是抓不到,也可以将人杀了,以除后患,可是如今看着信封上的话,云楚月半晌都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楚楚,此番截杀不成功,却也耗尽了容明手上所有的势力,他自己也重伤,塞外条件艰苦,他未必能够活下来。”
看着信中所言,容明九死一生从包围圈之中逃走了,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