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月本想上前去查看一番,可还没移动脚步,就看见从外面闯进来一批身着铠甲的官差,为首之人是一锦衣男子,穿着华丽,面带薄怒,大跨步往旁边那院子走去。
既然有官府之人来了,云楚月便不去插手。
元清走在后头,几步上前,牵着她往屋内走去,一面道:“方才那人,应该就是楚国大皇子,我们不需去管他们楚国之事。”
可在幽兰院待了许久,一直都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吵闹动静,惹得云楚月十分烦闷。
而隔壁院子当中,楚国太子竟被人摁在地上跪着,如同丧家之犬。
他面前站着的,正是大皇子,他阴森笑着,“太子殿下,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太子怒意升起,挣扎着要起来,“你最好赶快放了我,否则叫父皇知道,定有你好看的。”
大皇子哈哈大笑,走至他面前,靴子碾过他的手,“叫父皇知道,你在云来馆强抢民女吗?那我就如了你的意。”
太子脸色骤变,“什么强抢民女,我是来见云姑娘的,想要定我的罪,也要有证据才是。”
“证据?”大皇子拍了拍掌,便有下属将方才被侵犯的女子领了上来,“证人都已经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那女子用袖子掩住面庞,哭泣的声音不断传来,叫太子神情几番变化,他咬紧牙关,依旧坚持,“我不知你从何处找来的女子,我来见的只有云姑娘一人。”
他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是自己今日白天收到的,署名正是云楚月,而信的内容,则是邀自己夜里来云来馆一聚。
可大皇子对这封信,看都未看,笑着道:“殿下,你要是想找证据,也得找个好点的,我方才进来,就见到了云姑娘,她是住在隔壁的幽兰院,而并非此处的清莲院。”
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实在烦人,太子双目变得赤红,瞪着大皇子,“你在骗我!”
骗不骗的,等人来了,一切就都知晓了。
为了让太子死个明白,大皇子差人去了隔壁的幽兰院。
天色已晚,云楚月正想入睡,就听到有人来敲门,门口正是刚才经过的楚国官差,“云姑娘,我们大皇子有请您过去一趟,还请赏脸。”
刚才过去那人,还真是楚国大皇子,既然人家恭恭敬敬地来请了,她也不好拒绝,便点头同意,元清闻声,也跟着过去。
在见到云楚月身后跟来的国师时候,大皇子脸上闪过几丝讶然,随后恭敬拱手道:“没想到国师大人也会在此处,有失远迎,还往原谅。”
元清微微摇头,并不想计较这些琐碎之事,“不是请人过来吗?怎么将太子给囚禁于此了。”
目光在触及到云楚月的时候,太子眼里多了些光芒,他不相信,刚才的人不是她。
大皇子也不浪费时间,直言道:“方才我们接到消息,太子方才在此处行龌龊之事,但太子一口认定,是云姑娘邀他前来,所以想问一下云姑娘,是否有此事。”
这事却是荒唐,云楚月眉头紧皱,直接否决,“我与楚国太子殿下并不熟悉,又怎会邀他前来?”
太子眼中光芒黯淡几分,可仍然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大皇子冷笑,“殿下,你可听清楚了,如此一来,我必须要带你去见父皇了。”
这件事闹到楚国皇宫之中,而云楚月被卷进这件事情中,作为证人之一,也被要求前往楚国皇宫之中。
本该静谧下来的皇宫,却因此事变得热闹起来。
皇帝寝宫之中,皇上听闻此事,气得直摔东西,“狂妄不知羞耻!”
他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了起来,“你身为太子,竟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怒骂之后,皇帝猛烈咳嗽了起来,他自知自己身子渐差,时日无多,但现在如何要安心将皇位传给太子。
太子立即跪地求饶,“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云楚月站在后面,冷静看着这一切的发展,但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容明竟也会出现在此处,她心中顿生警觉。
这人出现,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的。
而今晚这样的事情,就出现在自己住处的隔壁,这让云楚月察觉到一些异常,恐怕她已经被人给利用了。
皇上不想听太子多言,指着大皇子道:“你来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皇子简而言之,只说那女人并非太子口中的云楚月,而是一普通女子。
容明却在此刻开口,“皇上,此事还是有些蹊跷,既然殿下去见的并非云楚月,那他却是去幽兰院旁边的地方,这事情也太过巧合,还希望皇上能查清此事,还太子一个公道。”
明王竟是帮着太子的?
云楚月很是无语,站了出来,“这件事不用查清,太子殿下见的的确不是我,我虽也住在云来馆,但是待在幽兰院中,在事发之前,我也是在街上游玩,那个时候并不在云来馆。”
她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
大皇子不自觉嘴角上扬,“父皇,您也听见了,云姑娘已经如是说,那殿下所见之人,那名女子,也能够证明,太子对她行了不轨之事。”
太子看着云楚月,不可置信,他拿出那封信,“那这个呢?这明明就是你差人送来的信,怎么会不是你?”
云楚月不知道那信是怎么来的,但绝对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她沉着应道:“可能当时天黑,殿下您也不知所遇的是何人。”
大皇子见缝插针,“这上面字迹,也并非云姑娘字迹,太子殿下,您就别再狡辩了。待我们将那受害女子找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太子垂着脑袋,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自己,意图对女子行不轨之事,恐怕大皇子早就在暗中布置下这一切,好将自己从太子之位上拖拽下来。
如果这样,他不能甘心。
容明站在一侧不再说话了,可始终嘴角噙笑,让人猜不透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