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缕缕的金色照耀在云楚月的面上,她懒洋洋的靠在元清的身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了身后之人的身上。
元清修长如玉的手轻轻地握着眉笔,眉笔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细细的勾勒着云楚月的眉,他的技术很好,画出来的眉毛也很好看。
只是云楚月并未睁开眼睛,只闭着眼睛小憩着,任由元清在自己的眉上画画点点,她倒也信任他。
许久,元清对着镜子瞧了瞧,才笑着将眉笔放在了梳妆台上,与云楚月道:“楚楚且瞧一瞧,如何?”
镜子中的女子黛眉微蹙,眉眼间还带了几分未曾睡醒的迷茫感,此刻正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认真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本她是留着英气一些的眉毛的,如今在元清的一双巧手之下,自己的眉毛看上去柔了许多,倒是多了几分温婉与古典的感觉。
云楚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元清,沉声道:“这眉毛画得真不错,往后,你便是我的御用画师了!”
元清突然听着云楚月冒出来的这几句话,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什么御用画师?御用画师可是皇家用来作画之人!
“御用画师乃是为皇家作画的画师,楚楚将这个用在我这里,怕是不妥当吧?”元清温声说着,俊秀的面庞上满是笑意。
云楚月透过镜子看着元清的眼睛,那双凤眸好看的紧,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尤其是此刻,那双眼睛也在含着情愫静静的望着自己的时候。
她慌乱的低了低头,掩饰着自己一不小心又差点因为美色而失去了自己的主见,为了掩饰尴尬,她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道:“御用画师自是没有错的!”
微微一顿,云楚月故作神秘的道:“元清可知为什么?”
元清倒也顺着她,接着她的话询问为何,云楚月一笑,这才端正了身子,与元清一字一句的道:“元清乃是皇室之人,皇家便可用御字!至于这画师嘛……”
她笑着对着元清眨眨眼睛,“元清将我画的像是画中的仙女一般,自然当得起这画师二字了!”
云楚月一席话夸奖了元清的同时还不忘把自己也夸奖一番,元清闻言只觉得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与云楚月道:“楚楚若是再耽搁,怕是要迟了回京都的时间了。”
云楚月闻言这才懒洋洋的起身,与元清一道去了外头,外头,马车正在候着,出来京都不过一月有余,想玩的地方还未玩过,想看的风景还未看遍,便又要回京都了。
云楚月不知为何,心中对于会京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抵触的,是以,上了马车之后,她便一直闷闷的不说话。
元清本就是一个喜静之人,云楚月安静下来,他便也就静静的陪着她,直到云楚月觉得有些闷了,拉着元清让他讲一些各国的趣闻来听。
说是趣闻,实则就是一些八卦,那个皇帝年轻时候的风流史了,那个太子又不得皇帝宠爱了等等,这些趣事,云楚月最是喜欢听了。
元清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没有反驳,给云楚月讲了一下关于先皇的事情。
他说先皇之前曾经很是宠爱一个喜嫔,喜嫔对于先皇来说很是重要,先皇曾经因为喜嫔而责罚了丞相。
要知道先皇一向看重江山社稷,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见那女子对于他来说的重要性了!
“难道比容明的母妃还得宠吗?”云楚月看向元清,想着之前朝中曾经传闻容明的母妃才是最得先皇宠爱之人,她死后甚至被皇帝追封为皇后。
云楚月听着元清的话,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那句话才是真,那个女子才是真正的真爱了。
元清笑了笑,伸手点了点云楚月的鼻尖,“先皇可以有很多宠爱的女子,容明的母妃是一个,喜嫔也是一个!”
他说至此,微微一顿,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沉声道:“听闻从前有人传言,喜嫔与容明的母妃长得很是相似……或许喜嫔突然得宠,便是因着这一层缘由。”
云楚月一听是替身梗,顿时来了兴致,凑到元清身板仔细询问他关于喜嫔的事情,元清便也就将自己知晓的事情一一与云楚月说了一遍。
云楚月听着,不由得眉头紧蹙,喜嫔生完孩子之后便被突然冷落,后来甚至被关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画地为牢,从此与皇帝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如今甚至其他先皇的妃子都去了太妃所住之处,可喜嫔却还是被幽禁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云楚月实在是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喜嫔会一夜之间不得皇帝喜欢了?
为何势头大好的喜嫔,会突然被幽禁的深宫之中再不得出?
还有,喜嫔当年应该是已经生产过了才是,可是……为何皇家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孩子的记录?甚至连喜嫔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晓。
记录上也只寥寥一笔带过?
太多太多的疑问一下子涌了上来,元清看着云楚月一副急于探究的样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叮嘱道:“喜嫔的事情楚楚最好不要插手,经年之事,若翻腾出来,只会让现在的平静被打破。”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帝已经死了,喜嫔也疯疯癫癫了,谁还会再探求所谓的真像?
即便真的查到了真像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元清的话云楚月不是不清楚的,闻言,她也只是闷闷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元清自己绝对不会乱来。
天色渐晚的时候,一行人才到了一家客栈,刚刚到了客栈,便听到外头有吵嚷的声音。
云楚月与元清此时正在往二楼的客房走去,闻言便停了下来,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两个壮汉正在拉扯一个姑娘。
那姑娘长得好看,一双眼睛含着泪水,瞧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