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之人是谁,一时之间也难以弄清楚,既然那些人敢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准备了万全之策的。
若能力能够与元清抗衡,又何必要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说到底,不过是不敢与元清正面抗衡,却又想着能够除掉元清,所以才会走这一步的。
也就是说,那人是害怕的元清的,至少现在不敢与元清正面抗衡,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暴露出来,敢来刺杀,定然是想好了全身而退的路了。
因着大火的缘故,惊动了官府,官府的人将此地团团包围住,开始调查失火的原因。
有人便说曾经看到月草拿着一根火把,于是乎,那些衙役便冲着月草而来,客栈的掌柜的知晓此事,怒气冲冲的走至月草跟前,月草本就是个胆小的性子,如今看到掌柜的一副要算账的模样,吓的浑身颤抖。
云楚月上前将人拦住,挡在了月草的前面,“掌柜的,此事可否听我一言?”
她轻声说着,一副商量的语气,那掌柜的一家客栈被大火毁掉了,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和云楚月平心静气的说话。
他伸手一把推开云楚月,云楚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被推的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子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
月草被一巴掌打的跌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血迹来,她颤抖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这个该死的女人,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们!”
“打死这个恶毒的女人,要不是她,我弟弟也不会被伤着了!”
“贱女人,活该被卖去秦楼楚馆,救你的人真是瞎了眼睛,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在这世上!”
“你还有脸哭,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差点害死我们全部的人!”
谩骂的声音铺天盖地,月草无助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脸颊,听着那些恶毒的谩骂,她知晓自己做错了,也不敢反驳,只是静静地受着。
云楚月看向元清,元清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将月草护着,几个侍卫上前,阻挡住了那些越发恼怒的百姓,月草被他们搀扶着站起身来,云楚月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单薄的身影颤抖的厉害。
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看到那样的场面,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说到底,若不是月草,如今有危险的便是她和元清了,元清一人,想要带着她从那些刺客的手中逃走,并不容易。
如今月草因为她的缘故而被这些百姓迁怒,云楚月做不到袖手旁观,她上前两步将月草护在身后,目光沉静的看着眼前暴怒的众人。
“月草是做错了,可她也是事出有因,今日所有的损失,我来替她赔偿,还请各位能够消消气。”云楚月主动站出来拦下了赔偿的责任,月草红着眼眶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姑娘。
分明与自己一样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可是此刻站在自己的面前,却那样的沉稳,那样的让人生出无尽的安全感来。
好像只要她在这里,便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威胁到她,便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她。
云楚月提出要赔偿,那些恼怒的百姓这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她让侍卫去统计一共造成了多少的损失,有多少人受伤,多少人因为这一场大火丢了随身之物等等。
百姓们被侍卫组织着去了一旁统计,摆平了百姓,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要将月草带回去审问的衙役了。
云楚月叹口气,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元清,对于这些衙役,她不及元清说话有用,元清了然,微微颔首,示意此事他来处理,云楚月见状显然松了一口气,拉着月草道:“此地有元清处理,我先带你去换一身衣裳。”
这个小镇子并非只有一家客栈,云楚月吩咐了侍卫将因为此事而没地方住的人都安排去了其他客栈。
来到客栈的房间里,云楚月翻出一身自己的衣裳来递给了月草,“时间仓促,实在不好给你寻一身合身的衣裳,我这里有一些,未曾穿过,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云楚月将一身浅粉色的裙装递给了月草,月草双手接过衣裳,捧在怀中重重的点了点头。
等她换好衣裳出来,云楚月不由得感叹,月草果然很是适合穿这样颜色的衣裳!
粉色娇嫩,更是将她衬托的娇艳欲滴,若初开的花蕊一般含苞待放的。
云楚月微微一笑,“月草当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换了干净的衣裳,实在是漂亮。”
被云楚月这么一番夸奖,月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比起姑娘,月草自愧不如。”
就这样,月草便留在了云楚月的身边伺候着,元清摆平了那些衙役,云楚月又拿出了几千两银子赔偿给那些百姓,此事,也算是压了下去。
回京的路途很远,云楚月总是昏昏欲睡的,月草便任劳任怨的在一旁伺候着。
这一日到了傍晚,一行人才在一处别苑落脚,云楚月刚回到房间,便听月草来报说元清找她去书房一趟。
云楚月知晓元清的性子,若不是要紧的事情,元清绝对不会如此的!
她没有任何的耽搁,匆匆换上衣衫便去了书房,书房里,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卫正站在一旁,云楚月脸色一沉,不由得看向元清。
“楚楚,你看这是什么……”元清自桌上拿起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的刺绣极为精致,云楚月瞧着,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那上面的绣工,她是认识的,这样的绣法,只有宫中才会有!
“此物,元清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她其实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几日暗卫一直追查的便是前两日夜晚客栈刺杀的那些黑衣人,如今站在这里,定然是与那些黑衣人有关的事情。
元清面色垂眸看着云楚月手中的荷包,荷包极为精致,不管是绣工还是布料,都是上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