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云楚月的安抚,阿卿暂时放弃了惩治淑妃的念头,只是拉着云楚月的手,一脸愤懑的道:“月姐姐,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淑妃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淑妃乃是名门闺秀,是冯垣的嫡女,冯垣将她一直捧在手心里,冯熙瑶可是京都世家女子排名第二的人!
这样的一个女子,本该是温良贤淑的典范,却不成想,居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性子。
云楚月回到国师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元清正在院子里自己与自己对弈,她觉得好奇,便悄悄凑了过去。
“元清在看些什么?”她自背后环住元清,身子贴着他的后背,元清手中的白子落下,这才伸手握住她的手,眉头微微皱了皱。
“怎么这么凉?”云楚月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手冷的厉害,她搓了搓自己的手,垂下眼眸,直说不碍事。
元清吩咐了侍女将披风拿来,亲自给云楚月披上披风,眉眼间满是不赞同之色,“楚楚,如今初冬时节,天气寒凉,即便宫中事多,也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元清沉声说着,云楚月自知错了,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我……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急着回来见元清嘛!”
她说的兴起,摇头晃脑的道:“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时一刻不见元清,便觉心慌乱的很,只恨不得立刻就飞奔来寻元清。”
元清听她这一番话,眉眼间的无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被他压在眼底,面上仍旧沉沉的。
云楚月眼巴巴的将人看着,紧张的观察着元清的表情。
“你若能破此局,今日之事,便当做未曾发生,如何?”元清指了指棋盘上的棋局,棋局焦灼难破,黑白棋子死咬着对方,谁都不愿意退让,谁都没有破绽。
若想要突破,并不容易。
她拈着棋子坐在元清的对面,看着桌面上的棋子陷入了沉思。
风,微凉,带着冬日里的寒冷拂过耳畔,云楚月却浑然未觉,只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棋局,一颗心全都陷入到了如何破局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元清抬了抬眼眸,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破局之人,来了!”
云楚月却并未在意元清说了什么,只是一颗心都陷入到了棋局之上,等到远处那人由远及近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一拍脑袋,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元清,“我知晓了!我知晓如何破局了!”
黑色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顿时将棋局逆转,元清垂下眼眸,看着那颗棋子落下的位置,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不得不说,云楚月虽然在围棋上天赋并不是多高,可她的脑子好使,总是能够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便如同现在这样。
分明是焦灼的局势,因为她的一子,改变了局势。
云楚月抬头看向元清,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元清,你瞧,我真的想出来……”
一抬头,便撞上了那一双含笑的眼眸,星辰的一般的眸子里,倒映着云楚月得意的面庞,元清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深沉,“楚楚聪慧,如此破局,便是我也未曾想到。”
云楚月也不自谦,只当元清这一番话是在夸奖自己了,笑的一脸得意。
抬头才看到身边还站了一人,她一愣,本是想要起身离开的,元清却道:“无妨,楚楚留下来听一下吧!”
云楚月闻言这才又坐了下去,暗卫跪在地上行了礼,这才缓缓道出了这几日调查的结果。
“这玉佩,乃是京都一个组织里的信物,这个组织一直效忠于京都的那些官员,不对,准确的来说,他们效忠的是银子,谁给的钱多,便为谁卖命。”
那组织极为隐蔽,加之京都的许多官员与那组织也多有联系,以至于即便是这样一个坏事做尽的组织,仍然在京都安然挺立。
云楚月眉头紧锁,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你所说的那个组织,可是封门?”
暗卫点点头,算是验证了云楚月的猜测。
封门,云楚月是有所耳闻的,封门的门主不详,这么多年,封门一直活跃在京都之中,做下了许多的事情,只是因为封门的背后有许多官员做后盾,所以封门这么多年仍旧未被查处。
云楚月想到此处,不由得看向元清,元清手中棋子落下,局势又生了变故,原本有了优势的黑子,又变得与白子胶着起来。
她抿着唇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元清则温声道:“封门这么多年一直存在,自有其存在的道理,或许……封门的背后,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势大。”
元清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可见封门背后势力之强大。
云楚月没有继续猜测,只看向元清道:“封门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之前刺杀之事与封门无关,或许我们也可以借机除去封门。”
云楚月之前就听说过封门之事,只是当时封门与她并没有任何交集,她便也就没有在意。
如今不管是有人故意陷害也好,还是刺杀之事本就是封门所做也罢,既然已经撞到了枪口上,倒不如顺水推舟,一举将封门给铲除,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风拂过长发,将她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吹的鼓鼓的,她站在风中,眉眼间满是坚定。
元清瞧着云楚月,眼中的神色温柔起来,“楚楚既然想做,那我自是要支持的!只是封门牵扯到的人甚广,想要对封门动手,暂时急不得!”
元清既然说了这样的话,便证明封门确实一时之间难以撼动。
云楚月倒也不急于一时,只点了点头, 与元清说自己这段时间会派人盯着封门的事情,元清却只说让云楚月不要插手此事,封门的水太深,莫要插手此事。
云楚月知晓元清是担心自己插手太过会有危险,便也就乖乖的点了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