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撒谎,仙君信我嘛!信我嘛,好不好嘛~”
纪半夕使劲晃着她的衣袖,纯属耍无赖,让沈白瑜无力招架。
沈白瑜定了定心神,可不管纪半夕的尴尬。
她侧头一脸正经的反驳纪半夕,顺便把自己的袖子一点点的从她手中抽出来,不准纪半夕再抓着晃。
纪半夕愣愣看着她,动了动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委屈看着她。
沈白瑜看着那被抓皱的袖子,又看了看在一旁委屈巴巴的纪半夕,只得无奈开口。
“魔君瞒不过我,魔君心中不是如此想的,不要狡辩了,你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一切,下次还是不要如此明目张胆的好。”
她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像是警告,但纪半夕知晓,她这是害羞了。
沈白瑜有些时候就爱板着一张脸,故作生气和不在意,顺便带着一些口是心非。
要是真的顺了她的意,那她又该生气了。
纪半夕微微皱眉后,跑到沈白瑜前面,向后倒退着走。
她笑嘻嘻的问沈白瑜,上下打量她,跟街边的街溜子一样。
“我的眼神?沈仙君观察得还真是细致,竟是如此在意,我眼神里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过是说了些许真心话罢了,沈仙君~”
看着她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沈白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旁,示意她不要这样走路。
“好好走路,这样容易摔倒,不安全。”
沈白瑜说着,不准她乱跑,也不准她如此,难得的霸道一回,恍若又回到了她跟纪半夕在无春那时。
纪半夕嘿嘿一笑,被沈白瑜强制拉到身边后,开始得寸进尺,抱着沈白瑜的手臂不放开。
“沈仙君怎么如此关心我?之前仙君还说对我不感兴趣来着,现在居然开始担心我了,让我好欢喜。”
她颇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风范,时刻跟沈白瑜贴得紧紧的,引得大街上不少人侧目看她俩。
沈白瑜看着路人的反应,耳尖微红,又无法甩开纪半夕。
她只好想了个理由,让纪半夕不要想太多。
“你这般,容易挡我路,我不喜欢,而且也容易挡别人的路,不好,走路就该好好走。”
沈白瑜的话语中都是淡漠,但真正原因她早就说出来了。
她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纪半夕笑笑,显然不信她这话。
明明刚刚已经说出来了,怎么那么快就变卦了,沈白瑜真是傲娇鬼。
沈白瑜这人可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毕竟她觉得别人同自己无关,现在也只是借着他们找理由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沈仙君这是为我好,我明白的,仙君心中有我,可真让人感动。”
纪半夕悄咪咪的把手往下,想要趁她不注意时跟她十指相扣。
她开始找着话题,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刻意。
“沈仙君,你......有几个师弟师妹啊?”
纪半夕一边说一边行动,却被沈白瑜发觉,不留痕迹的躲开。
她看了一眼纪半夕,将手往后撇了撇,让纪半夕抓了一场空。
纪半夕愣住,沈白瑜却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以前的话,我是大师姐,青岚宗四个弟子,师弟有两个,二师弟和三师弟,师妹有一个,那便是死在我剑下的五师妹。现在,没有,毕竟等级的不同,二师弟和三师弟,都得尊称我一声仙君或者宗主。”
沈白瑜倒也没避讳,实话实说。
这些东西,修仙界人尽皆知,都是过往,已然都是浮云。
可能会有人在背后谈论,毕竟无论好事坏事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论,但在她面前,没人会说起这些,怕触碰她的逆鳞。
纪半夕看着她躲避的动作,听着她的话语和所说,有些难过的问出声。
“那,没有四师妹吗?为何直接就到五师妹了?”
君觞只收了四个徒弟吗?看着排名,应该有她一席之地,毕竟三和五之间差着一个四,她们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
她试探着问沈白瑜,想要找寻些许自己存在的痕迹。
毕竟那些经历,真的很多很多,现在也只有她记得,沈白瑜只有模糊记忆,不全且怀疑。
沈白瑜却皱了皱眉,直接把事实脱口而出。
“四师妹?从未有过,前任青岚宗宗主君觞只有四个徒弟,没有什么四师妹,一直都只有我们几个,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提到君觞和那五师妹沐挽挽,沈白瑜眼中闪过厌恶。
她倒是有些奇怪,这些事情,明明大部分人都知晓,为什么纪半夕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还来问她。
沈白瑜思索些许,想了个理由。
纪半夕凭空而来,不知晓这些,好像也说得过去。
君觞太过倒胃口,沈白瑜不想说太多,更不希望自己想到那张伪善的脸。
毕竟那是她的噩梦,是她不再信任他人的起点,也是在那,知晓了人性本恶。
只能靠自己,也唯独自己能靠住,别的,都不行,她人的靠近,总归是带着目的而来。
不过,纪半夕除外,毕竟这家伙,好像只想要她的人。
纪半夕在这种时候往沈白瑜身边凑,沈白瑜也不排斥,倒还一点点降低自己的底线,任她随便吃豆腐。
沈白瑜说出人尽皆知时,纪半夕急了。
她慌张开口,有些难以置信。
“啊?沈仙君你们难道不奇怪吗?为何会没有四师妹?三和五之间,不就差着一个四吗?怎么会没有四呢?”
沈白瑜眼里都是疑惑,纪半夕不死心的追问。
“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纪半夕着急,沈白瑜依旧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一点都不奇怪。
“不奇怪......本就没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若是有,那才奇怪,你说的什么四师妹,压根不存在,也没有......”
沈白瑜停顿些许,不明白纪半夕为何如此问。
纪半夕张了张嘴,有些哑然,略带苦笑,将自己燃起来的那一点希望尽数掐灭。
“这样啊,为何没有呢,本就该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