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皇上需要您帮他诊治。”
韦无恙悄无声息的来到苏离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快速的掠进大厅。
离开那群围着她的人,苏离顿觉轻松了许多。
如果没有韦无恙及时拉走她的话,恐怕她此刻已经将欧阳逸尘的身世说出来了。
到时候万一这消息传到渊国,她便就免不了又要跟那个夜亦寒纠缠不休了。
韦无恙将苏离带到欧阳鹤的榻旁,转而借口苏离要用极品治疗术为欧阳鹤诊治,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皇上不是好好的吗?”
苏离望着榻上面色红润、气息均匀的欧阳鹤,一脸惊讶。
韦无恙刻意侧过身去望着窗外。
“方才皇上跟太子吵了几句,便昏厥过去了。”
“医官为他诊治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医官都诊治过了,哪里还需要治疗,苏离没好气的望着韦无恙的背影勾起嘴角。
“韦大人,您这不会是为了给我解围,才拉我进来为皇上诊治的吧?”
“皇上此刻身体十分康健,哪里需要我动手啊?”
韦无恙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欧阳鹤,反问道:“是吗?韦某看皇上一直不醒,还以为医官方才的诊治没能对症呢。”
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扯谎的模样,苏离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须臾功夫后,韦无恙望望那群依旧等在大厅门口的人,走过来抱起苏离便往外走。
“干嘛?”
苏离一边挣扎一边小声的询问。
“送你回去啊!你为皇上治病,精力耗损严重。”
韦无恙双臂用力的禁锢住苏离瘦削的身躯,低眉端详着她那张俏脸,认真道。
苏离这才停止了挣扎,虽然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逃避,但是她一时半会儿确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闭上眼睛靠着,总要装的像点。”
眼看到了门口,苏离只得无奈的瘪瘪嘴,依着韦无恙所说,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靠在他的胸前。
韦无恙勾起嘴角,眸子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皇上等下便会醒了,苏小姐精力耗损过重,我送她回春花阁。”
“还请太子和太子妃照顾好皇上。”
韦无恙说罢,抱着苏离扬长而去。
太子所外的马车上,苏离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至少眼下她终于不用再那么难堪的被众人围着了。
韦无恙此举无疑是在帮她解围。
“这次多谢韦大人了。”
苏离抬眸望着坐在她正对面的韦无恙,诚恳的道谢。
韦无恙一双眸子始终盯着马车车窗外。
“不用谢,我只是看在你之前救过皇上的份上才这么做的。”
苏离瘪瘪嘴,见韦无恙一副根本不屑于跟她讲话的样子,只得闭上了嘴巴,尽量的保持安静。
“苏小姐以后还是尽量别再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太子府跟太子会面了,这样着实显得有些明目张胆了。”
“太子妃的阿母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欧阳姝,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苏离没好气的美目圆瞪,直直的盯着勾起嘴角、貌似对她的行为极其不齿的韦无恙。
“今日我好似跟大人说过了,我不是去跟太子会面的!”
韦无恙冷笑,眸子对上苏离那张即使是生气,也分为美艳诱人的脸蛋儿。
“苏小姐何必在韦某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扯谎,韦某亲眼看到你在那房间里拉着太子的手,两人相对而立的。”
苏离无奈的叹气。
“这个我方才在太子府也说过了,我是在给太子疗伤。”
韦无恙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在那个房间里苏离拉着欧阳靖的手,微闭双目的模样。
“在为某的跟前狡辩有什么用?你跟太子的事跟韦某又有什么关系?韦某方才只是对你善意的提醒罢了,你爱听就听听,不爱听就当韦某没说过便好!”
苏离一脸的无辜,这个韦无恙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而且那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愤怒和不屑。
“韦无恙!你若不信我,为何要替我解围?”
“我苏离虽为女儿身,自小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主儿,那种苟且的事我根本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
“我跟你们的太子根本就没有过任何交集,我又怎么会主动跑过去太子府跟他私会?”
“皇后的宝座我都不屑,你以为我会惦记那太子妃的位置吗!”
“不可理喻!停车!”
被人误解的感觉,让苏离直觉得透不过气,她咆哮完,不顾一切的向马车外冲去,一副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的样子。
韦无恙抬起大手,轻扯她纤细的手臂,使得原本都站不稳的苏离,一个踉跄倒在了他的怀里。
“那孩子你又怎么解释?”
男人低眉,望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说话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女人定了定神,随即倔强的挣扎着站起身。
“跟你有什么关系!懒得跟讲话!”
“停车!”
车夫这次好似听到了女人的喝声,双手一收马缰,马车便立即停了下来。
“啊!”
站在马车车厢中的女人身子一歪,差点没摔倒。
男人本能的抬起双臂,将她明显要倒地的身躯拉进怀里。
“啪!”
“登徒子!”
正在气头上的女人,愤愤的一把将他推开,一记耳光快速的打在他的脸上,转身跳下马车,徒步扬长而去。
韦无恙不由得气的直咬牙,这辈子他还从来被别人这样打过脸,唯独这个苏离,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这样打他了。
“韦大人,苏小姐自己走了,要不要追上去?”
车夫探头进来,望着半个脸颊都被打的红通通的韦无恙,低声询问。
显然车夫方才听到了苏离骂的登徒子,这会儿定是想看看热闹的。
“追什么追!她走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调头回宫!”
车夫一脸无辜的瘪瘪嘴:“是!”
马车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韦无恙本能的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那个穿着银灰色盔甲的士兵,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驰骋在这康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军情要禀报。
可这康城已经二百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争了,这到底是哪来的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