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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口外这种地方,生活条件远不及关内优越,更比不上关内大中城市的繁华,甚至可以用荒无来形容口外的,那怕是现在已经建成了一批厂房,有着上千人的西北通用机器公司也是如此。
口外的这种稍有些恶劣的的环境,就会让司马的工厂面对一个问题。内地技工只能花高价聘请,而自己培训的技工也是和内地技工一样,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挣钱的地方,早晚他们还是会离开这,因为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家。
如果想留下他们,首先就必须要让他们把口外当成他们的家,但是想让那些在关内过惯安稳日子的人,自愿留在口外谈何容易。除非让他们觉得口外比他们的家更适合生活。兴许这样还靠点谱。
如果说人知道司马的打算,会认为司马是疯了,为这些小工子做这么多事,要是大家都这么做,还挣个屁钱。
“司马!你疯了,你绝对疯了,要知道,照你现在的这种规划,咱们需要建立几十座这种筒子楼。”
刘季元看着司马的规划图说到,说实话如果单从建筑实用的角度来考虑,司马拿的这种筒子楼的图纸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在刘季元看来是这样。
这种桶子房实际上三层的筒子楼,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单间,看着有点像是宿舍、军营之类,就像上个世纪60~70年代各个城市很常见的那种桶子楼一样。
但是相比之下,司马准备建的这种桶子楼远比那种军营式宿舍的设计要合理的多。两侧的房间都被从传统的桶子楼加长了7。5米。每三个单间组成一个简单的套间,虽然面积只有60多平方米,但是要怎么着也是四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套房。
虽然这种房子的卧室只有十平方左右,客厅也只有十二个平方,但是四间卧室足够这些普通工人未来安置自己的家人,这个时代的工人大都是大家庭。四间卧室三代人应该足够使用了。
“季元兄,我知道这样工厂的运行成本会提高很多,但是要知道这些工人是咱们工厂的根本。在口外这地方办厂,就得想方设法吸引这些工人留在这,把家安在这,咱们帮他们把家建好,他们还会走吗?”
做这些事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自己的这个时空异常点是在内地的大中城市附近,也不至于如此还要帮工人建家。但要是自己帮这些工人建家的话,至少会让他们对工厂有一种归属感,就像后世的那些老工人一样,把厂当成家,以厂为家。
“司马,你是老板,当然你说的算,可是你算过没有,按照你的规划,像这么一座三层的住宅楼,一座只能分配三十六个工人居住。按照咱们这现在两千多号工人,这可就是近百座这样的住宅楼。不算这需要多少钱,但就是需要的钢材、砖块、水泥都是非常庞大的数字,这些全部都需要外运。都是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早在多日前的庆功会上司马就已经许下了给工人房子。现在自己即然难以挽回司马决定,那就只能尽可能的配合他把这事做好。
“钢材、水泥你不用担心,至于砖块,咱们可以建个大轮窑砖厂嘛,这里的土质不行,不要忘记离这十来里外的洋河边,那里的土质用来造砖倒是不错。”
过去要是知道离这十来里外就是洋河,估计司马早都建起来了砖瓦厂。对砖瓦厂司马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司马当年可是和别人一起合伙开过砖厂。
那座砖厂里有一座18门的轮窑年产将近两千万块红砖。早期效益非常不错。后来若不是因为一次水灾,再加上没能打通好土地部门,最后被强令停产了。司马一直大觉可惜,虽然当时已经收回了投资。
“你想在洋河边那块建个砖厂?那块地可不是你的,先看看孔家愿不愿意卖给你再说,要知道那一带的可都是好地,孔家打定不会把好地卖给你的。”
在这地方呆了几个月,再怎么着也知道洋河边的地在这地方那绝对是这一带收成最好的好地,按刘季元对这些土财主的了解,恐怕打死他们都不见会把那些地卖掉。
“放心吧!季元兄,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肯定同意咱们在那里建砖厂。”
刘季元说的不错,这些土老财大都是打死都不会卖好地,但是这些个土老财贪财的习惯,让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好处。
“孔老太爷,晚辈这次又来讨扰了,还请见谅。晚辈准备一些薄礼,还请笑纳。”
在孔家的客堂,司马恭个腰说到,这是司马第二次登孔家的门拜访,有时候看着这孔老太爷的架子,司马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在曲府孔家,而不是孔家庄的这个孔家。
“嗯!大少爷多日不见越发精神了,不知道大少爷那厂子现下如何。”
一提到那片厂子,这孔老太爷心里头就别提那个酸了,那么一大块地才卖那么点钱,本以为还挣了,结果这倒好,这小子光是为盖厂房,在那块地上的石山上开山采石,都不此只值那么点钱。要是当初那座石山没卖给他,估计现在光是卖石头,孔家恐怕也是几年不愁吃喝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老太爷,想来明常少爷已经禀报过您了,不知道老太爷的意思。”
日前,司马在和孔明常在一起吃饭时,曾透过想买洋河边那片地的意思,虽说这些日子司马和孔明常的关系倒也不错,可是提到买那片好地,孔明常自己根本拿不定主意。
虽说这孔家上下大小事,老太爷都交给了孔明常打理,可是旁人不知道,孔明常自己个还不清楚,小事自己可以决定,像卖地这样大事,老太爷不发话,谁敢那。
“司马少爷,您是在这口外办厂子,第一个挣到钱的主。单就是看你那面粉机厂、纸烟厂,那天天成大车的把货朝火车站拉发出去,就着实让人羡慕啊。”
虽然已经听明常已经禀报了司马要买地的事,但是孔老太爷这会显然并不愿意和司马谈这件事,错开话题和司马谈起了司马的厂子。
这也不怪现在整个镇子上有谁家不谈论那离镇十来里外的大厂子,光是成天的看那两套马的大车来不停的朝火车站送货,就能让镇上的人谈论上半天,算着那厂子一天能挣多少钱,这镇上的人眼早都红了。
“在老太爷面前,晚辈怎么敢称您。这厂子不过是糊口而已,老太爷谬赞了,这办厂表面上看来风光,实下还不如置地收租来的稳当,老太爷这足谷翁当得可是羡刹旁人了。”
因为和孔大少爷在一起吃饭喝酒时,曾听他提到过,这孔家老太爷对那么大一片地只卖了一千多块,感觉有些可惜,再加上自己在上面办的厂子着实让镇上的人有些眼红,这孔老太爷这般作态倒也可以理解了。
不过司马却觉得,这孔老太爷未免有点儿太小肚鸡肠了,要知道那块地当时可是一个愿一个愿卖,自己在上面办厂挣钱,你急那门子啊!幸好对这种土老财的性格有些了解,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性格使然。
“老太,实话不瞒您说,晚辈这次想置下洋河边的那几百亩旱地,实际上是想在那建个砖瓦厂。”
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拿定主意的司马,这会见孔老太爷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于是便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哦!不知道大少爷,这砖瓦厂的砖瓦准备拉到那卖啊!”
一听说又是办厂,孔老太爷来了兴致,这附近不是没有砖瓦厂,但是那些个小砖瓦厂大都是保本经营,这司马大少爷怎么想起来建砖瓦厂,朝张家口送?不对啊!这从旱路运到张家口那砖头还不贵死,更何况张家口附近的砖厂可是十家八家的。
“老太爷,其实是这样,晚辈的厂子现在一天天的扩建,这不又是要盖厂房,又是要盖宿舍的。光用石料是肯定不行,所以就打算在这建个砖瓦厂。也就是自已个用着方便罢了。”
这个时候说实话远比拐弯抹角来的轻松,司马没做什么考虑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哦!原来是图用着方便啊。”
一听到买地建砖厂只是为了自用,孔老太爷不由的犹豫了一下,这和他刚才想象的完全不同,这样的话可就有点儿难办了。
“老太爷,晚辈是这么打算,这家砖瓦不若你我两家合办,我担保孔家每年所得红利不低于2000银洋。不知道老太爷意下如何。”
其实早在来的时候,司马就已经拿定主意,这个砖瓦厂由两家合办,没有必要在这蝇头小利上计较什么。更何况自己以后要借助这孔家的地方还多着。这样的合作等于让两家联在一起。
“哦!司马少爷刚才所说当真?不知道这个合伙怎么个合法。”
孔老太爷一听合办砖厂,每年不低于两千银洋的分红,一下来了兴趣,家里那样的熟地着实不少,可是若是说那洋河边的那百亩地,一年要是能分两千银洋的分红,合在一起办这个砖瓦厂到也不错。
“我出建这个砖厂所需要的资金,而孔家出地。至于分利你我两家五五分红,当然砖厂工人可以从孔家庄请一批,但是报酬肯定没有大厂子里的高。还请老太爷见谅。”
像孔老太爷这种财主,在大多数时候只是图个稳当,他们看别人挣钱时会眼红,但是大多数时候却不愿意冒险把银子投在生意上,而是不停的置地以图个安稳。而司马所说让他以地入股,正好遂了孔老太爷求稳的心恩。
“嗯!这如何使得,司马少爷厚待孔家了。明常还不快谢过司马少爷。”
孔老太爷一听两家是二一添作五的分成,再加上砖厂的工人从孔家庄出一部分,这时那里还能不愿意,一来自家可以年年拿到分红,二来这样也给孔家庄的闲人找口饭吃,这种两全齐美的好事孔老太爷当然不会拒绝,言下立即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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