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前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这座建于1907年的有着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十余年来见证着满铁的扩张和日本对辽东半岛的控制。欧洲式磨平的红砖墙上,密布的弹洞见证着先前曾发生在这里的激战。此时在这座欧洲式建筑建成后14年后,这里换了一个主人,应该说是迎来了他真正的主人。
楼项上的旗杆那面膏药旗早已经被降下,一面五色国旗迎着风飘荡,铁门上高高悬挂起了国防军军徽,两边也坚起了警卫岗亭。
两队头戴白盔身着国防军军装的战士在大门两边警戒着,他们的左臂上都带着同样的红色袖章,袖章上书写两个白色的“宪兵”字样,这里现在是国防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
“日本参谋本部前次长武腾信义中将,在周前被任务为关东派遣军司令官,目前其在旅顺统一指挥旅顺防御作战。旅顺要塞自清末起,由北洋苦心经营十余年,1898年后俄军租借旅顺后,历时7年,耗资2700万卢布,进一步在北洋旅顺要塞的基础上加以完善,早在两年前,日军开始整修旅顺俄人遗留要塞,同时进步加强旅顺要塞,旅顺周围拥有防御堡垒六十三处,炮台一百零三座,各种要塞火炮684门,前旅顺驻有日关东派遣军4个师团又第6师团残部约10万人,各师团配属37至155毫米火炮约273门,旅顺作为的前关东军总兵站,其拥有多座军需仓库,战后,日军不惜一切补充了大量的作战和生活物资,为搜集食物武腾信义在四天前下令部队在控制区内尽可能搜集食物,情报部门估计目前,以旅顺的物资储备应该足以满足春长期坚守的需求,战备储备约可供日军坚持一年至一年半。要塞内原有要塞医院、满铁旅顺医院、红十字医院、海军医院、关东军医院、军港医院七座大型医院以及十余家私诊所,其药品储存足够满足未来数月内需求,几天来,日关东派遣军进一步加强旅顺防御工事,武腾信义抽调近百名曾有欧战经验的参谋军官以及军事工程师,利用西线战壕体系迅速调整和扩建了防御体系……”
随着第一集团军参谋长魏铭勤的话与会的第一集团军将佐脸色却显深沉起来,尽管战斗沿未开始,但所有人都可以想象,这将是国防军编成后打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攻坚战,或许不久之后旅顺的每一座山头也将会被国防军将士的鲜血浸透。
“……目前,第三师已突破旅顺防御圈双台沟至龙王塘一面,已进抵旅顺近接近防御阵地凤凰山一线,日本防御正面宽18-20公里,纵深3-4公里,筑有野战工事,这一带防御非常薄弱,地型较适合装甲部队突破,而旅顺的要塞筑垒地域则是整个防御体系的核心,日军在此构筑三道阵地,前沿阵地设地尔录山,侯石山、大顶子山,水师营南方堡垒、龙眼北方堡垒、大孤山、小孤山一线,纵深为1-2公里,有堡垒和炮台22座,配属280毫米210毫米火炮22门,由日军精锐第三师团防守,第二师团作为预备队随时增援。核心阵地为要塞筑垒地域核心,东南起自唠律嘴、经东鸡冠山、二龙山、松树山、椅子山、案子山、大汤沟、潘家沟,直至西南白狼山为止,为一条长20多公里的弧型防线,纵深为2-4公里,该阵地又划为3段,东部阵地从唠律嘴至龙河,宽约8-10公里,工事最为坚固,北部阵地从龙河至羊头山,宽约5-6公里,西部阵地从羊头山至白狼山,宽约7-8公里,工事较薄弱,第二道阵地共有堡垒和炮台76座,配75毫米至210毫米炮392门,边缘阵地设在老旅顺市区边缘,从白玉山西北起,至摸珠礁止,防御正面宽7公里,有堡垒和炮台6座,配280毫米火炮19门,其中12门可进行360度环射,每道阵地前都设置有密集地雷场、电网、铁丝网、以及深达4-6米宽达5米的反坦克外壕,同时有钢轨构成的鹿砦等各种爆炸和非爆炸障碍物。
要塞通知联络以有线电话为主,辅以无线电和徒步通信兵,有线通信枢纽为满铁旅顺电信局,下设316个电话站,陆上通信线度总长度超过500公里,其中约有半数为复线通信,海底通信线路总长度为35公里,鉴于旅顺电信局已遭到多次轰炸,日军应会以无线电和徒步通信为主。……旅顺堡垒异常坚固,日军的堡垒是在俄军耗用近2万吨水泥构建堡垒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可以说,旅顺防御要塞,汇集了目前全世界最精良堡垒防御学的最高成就而成!……尽管武腾信义电称“旅顺为世界永不可能被攻克之堡垒”之名稍显夸张,但基本上也算是**不离。”
第一集团军作战室内只能够听到魏铭勤一人的讲解声,人们望着作战室中央的旅顺沙盘,室内的气氛越显压抑起来,这是国防军从未碰到过的硬骨头,一个缩到龟壳里的硬骨头。
“没办法啊!这种地型,坦克根本开不上去!真要拿人命推吗?”
沙盘上旅顺周围环绕的山地地型让第一装甲师师长谷大坚重重的叹了口气,旅顺周围的地型相当复杂,日军又进一步人为修整了各筑垒高地附近的地型,即便是不顾一切用坦克朝山推,坦克也将会变成了日军战防炮或野炮炮口下的靶子,而如果不用坦克,依靠坚固堡垒的日军又是居高临下,到时……稍闭眼睛,谷大坚的眼前就浮现出无数冲锋的战士惨死于机枪下的场面。
面无表情的张镇国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忆着在保定军校上学时,参加过旅顺攻城战的日本教官对俄军防御旅顺时对要塞和种种武器出色运用以及日军肉弹进攻的赞叹。
“当年俄国人靠着62架机枪,就死死的挡了日军5个月,现在……”
尽管日军的机枪较之的国防军可以用少的可怜来形容,日军一个联队也有62架以上的轻重机枪,这样的地型,再面对如此密集的机枪火力,即便是没有任何常识,也可以对将来的战局惨烈程度猜测一二。
沉默的张镇国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一名炮兵军官。
“可以用特种弹吗?”
特种武器曾在俄罗斯有过出色的运用,或许用特种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减轻伤亡。
“长官,而现在根据往年的资料,3月后,旅顺的风向在70%的情况下都是南风,如果使用特种弹反而会使进攻的国防军部队身受其害,同时根据我们的过去的试验以及对大连外围炮台使用特种弹的战果来看,特种弹对要塞内戴防毒面具的军队杀伤作用非常有限,除非我们能把特种弹打到要塞内部。欧战攻坚广泛使用特种弹,是为了杀伤堑壕敌军,从而孤立堑壕堡垒,为突破战线创造机会,旅顺不同于欧战堑壕战线,旅顺四周是密布的堡垒群,而不是大量堑壕配以孤立堡垒。”
他说是实话,特种弹看似威力强大,但实际上使用却受到诸多因素的限制,即便是撇开风向等气候条件的干扰。对堡垒工事的内部的杀伤同样非常有限,在堡垒外爆炸的毒气弹,只能通过些许射孔渗入的堡垒内部,其渗入的数量有限就造成浓度达不到杀伤要求,如果其内部驻守部队配以防毒面具的话,杀伤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与其用特种弹,效果甚至还不及重炮!”炮兵军官随口补充了一句。
看着沙盘上的旅顺这个号称不可攻克的要塞,张镇国沉默了下来,作战师的各师师长、参谋长以及集团军的参谋军官都把视线投向了默不作声的长官。
“立即电告参谋部,把直属重炮一旅调过来,另外紧急补充五万枚305毫米攻城炮弹!赶明我要把旅顺要塞打成平地!”
声音一落,张镇国就狠狠的一拳砸在沙盘边缘。欧战爆发时的列日之战已经表明,没有坚不可摧的要塞。任何固若金汤的堡垒,若没有足够的火力和灵活机动的战术,而仅仅凭借堡垒本身的坚固,在强大的火炮面前,等待它的只能是灭顶之灾,即然日军想缩到龟壳里和自己拼命,那么就随他们的愿,让旅顺成为他们的坟墓!
张镇国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沙盘上的旅顺,看着沙盘上的旅顺地形,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贴着的航拍照片,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原本的忧色瞬间消失。
“集指前置,同时电告参谋部,两个星期内,第一集团军保证拿下旅顺口!”
在柴油机车的牵引下一列三十六节的客运列车在京奉铁路上高速行驶,车轮在铁轨接缝处发出有规律的当当声,在车厢内的乘客如果注意的话可以感觉到车厢似乎在轻微的晃动着。
“快看!快看那边的天上,是国防军的飞机!”随着车厢内响起一声童音,整个车厢立即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挤到车厢的左窗边,打开车窗看着空中飞过的由上百架俯冲轰炸机组成的机群,望着空中的俯冲轰炸,神情中大都带着仰慕之色。
威普。多诺方留到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骄傲之色,战争爆发之后,最吸引世人的眼球正是中国的空中力量,海军远程航空兵从上海等机场起飞,奇袭佐世保军港,彻底摧毁日本帝国的第二舰队,空军远程轰炸机在战争爆发的十天之中,已经先后将东京、横滨、大坂、神户四座日本城市烧成灰烬,数十万日本平民惨死于足以融化钢铁的烈焰之中。
望着空中的机群,多诺方拿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作为《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依靠着美国和中国之间的“良好”但未能经受考验的友谊,获得了前往旅顺前线的直接采访权,对于旅顺那个城市,多诺方除了知道他是远东最重要的一个港口以及19年前日本人和俄国人曾在那里打了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外,多诺方并不知道旅顺到底是什么模样,现在旅顺无疑是此时全中国最令人熟悉的地理名词,就像现在在列车上,多诺方已经听到无数次旅顺,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人们渴望知道旅顺的时时战况。
旅顺战役已经打响了三天,可这一次却不像战争刚爆发的那几天,曾经喧嚣的《战捷号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报纸上更多的报道是空军今天又轰炸了什么地方,海军今天又击沉多少吨日本商船,甚至于连同地方警察又抓捕一名漏网的日侨都能登上报纸的头道,旅顺似乎被遗忘了。
事实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在报纸的角落里,人们可以看到一些来自辽东战地的报道,旅顺的战斗后向前线运送弹药的火车挤满了南满铁路,而这些列车返回时,车厢里又挤满了后送的伤员,由此可以想像此是旅顺前线的惨烈,几乎每一天都有数百封阵亡通知书从陆军部发至全国各地。
几十分钟后,在火车即将到达沈阳火车站时,火车的刹车器嘎嘎一响,列车象碰上什么障碍物似的,忽然停住了。车厢内并不宽敞的走道里开始响起了军人的皮靴声。
顺着靴声看去,多诺方看到几名国防军宪兵走了过来,他们头戴着白色的宪兵盔,每人胸前挂一支乌黑的冲锋枪,看起来相当壮实的士兵们眼中带着此许警惕,右手食指虚扣着冲锋枪。一名神情严肃、举止规整的宪兵军官走了进来,眯起的眼睛里不时闪动些许精光。
车厢内的乘客们,在看到这些突然出现在宪兵后,仿佛像听到命令秀般一齐从座位上霍地站起来。
军官嘴角一扬,他的声音并不大。
“很抱歉,担误了你们的行程,麻烦各位遵守秩序,现在检查证件!”
随后他从第一个递过证件中年乘客手中接过他的证件,头也不回地交给身后的一等兵。一等兵再递给一个穿便衣的人,那人看起来应该可以分辩出证件的真假,只见他一丝不苟地核对着证件上的照片。多诺方将自己的采访证件递交过去时,觉得那个人的目光足以看穿自己的灵魂。
军官收完这一节车厢内所有人的证件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先生们,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为担误了你们宝贵的时间感到非常抱歉,非常感谢您们的配合,接下来请你们遵守秩序,保持安静,不许走动。”
“长官不打事,不打事!”多诺方注意到车厢内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检察证件而露出任何不快,反而非常配合军方的行动,在美国或是在西方任何一个国家,人们多少都会表现出一些怨言。
向车厢内的乘客道了个歉后,那名宪兵军官离开了车窗。
但那几名士兵们依然端着枪留在门口,神情警惕地望着车厢里的旅客。他们一个个戴着齐眉的钢盔,叉开双腿,似乎随时准备射击。
不一会,那名军官带领一名中士和那个便衣回到车厢里来,把证件发还给旅客。这时的多诺方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着学生服的少年站起来,挺直身子,两手紧贴裤缝,乐呵呵地直视着军官的眼睛。
军官对那个学生报以温和的一笑。
“同学,请坐下。”
那个年青的学生似乎没有听到军官的命令一样,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式。
“您还不是一名士兵,坐下吧!”
军官声音依然不够响亮,声中带着些许亲切。
这时站在那里的少年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南方口音,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长官,我在新加坡领事馆的征兵处,他们告诉我名额已经满了,我到各地征兵站,他们告诉我……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相信祖国绝不会拒绝我加入光荣的国防军!我希望为祖国尽自己义务!”
年青人话让军官笑了笑同时和蔼地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宪兵并不负责征兵,我想他们拒绝你应该是因为你的年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有十八岁吧!国防军感谢您的爱国之心!但你年龄太小了!回家吧!等你到了十八岁,国防军的大门永远向每一名中国人敞开大门!”
向面前少年行了一个军礼后,军官到别的车厢去了。车上的乘客此时大都热情的和那个少年人说着话,似乎是想让这个离开出走从数千里外跑回为的少年感觉到国人的热情。
此时列车已经缓缓驶进了曾经的奉天南满铁路租借地,此时这里早已经被国防军收复,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旅客们眼睛不离窗外,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以主人的眼光去打量这的曾经属于日本人的地方,多诺方可以看到这些中国人眼中和自豪之色。而车窗外不时闪过被炸成废墟建筑,那是在收复租借地时激战的痕迹。
因南满铁路全面停止客货运输,以满足军需运输的原因,多诺方在沈阳下了火车后,只能高价租用一辆汽车前往辽东前线,在朝大连去的路上,如果没有公路上急驰的军车,以及偶尔可以看到的废墟,多诺方几乎看不到太多战争痕迹,战争距离这里似乎很远。
但当汽车驶入大连附近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终于让多诺方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战区,入眼可见之处,到处都是废墟,大连的街道两侧到处都是那些在收拾着废墟的中国人,几乎每一片稍开阔的地区都可以看到难民居住帐篷。
从沈阳高价租用的出租车一直把多诺方送到大连港,多诺方很好奇为什么负责接待自己的中**官会选择在港口见自己。
一看到那个《华盛顿时报》的特派记者威普。多诺方下了出租车,早早就等在这里的杨冬便迎了过去,这个多诺方尽管只是邮报的记者,但是他还顶着一个美国大使馆公派新闻观察员的角色,否则恐怕新闻处早把他打发到了战地记者团中,而不是让自己专门接待他。
“威普先生,欢迎您来到的大连,我是国防军新闻处派来的联络官杨冬!”
杨冬的脸上的满是异常真诚的笑容,这种笑容是在离开国防军《荣誉》杂志社后,在新闻处磨练出来,至于笑容的真假,那恐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作为记者的杨冬自然非常了解如何和这些记者打交道,这也正是杨冬被调到新闻处的原因。
“杨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去前线?”一见到接自己的这个国防军文职军官,多诺方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去旅顺!去前线!自己一定要得到旅顺战役的第一手资料。
“随时可以!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实际上就是为了带你去前线,您知道的,我并没有配车,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塔乘运输队的车辆前线,辽东的公路条件非常差,像这样的轿车,很难的在前线开动,你放心,到前线后,我们就会得到一辆边斗摩托车,到时我们可以到任何地方。”
杨冬在说话时依然带着职业式的笑容,只不过心中对眼前的这个多诺方称自己为杨先生,总有些不是味,国防军中文职军官并没有军衔,尽管自己也算是军人,甚至每年还需要到野战部队训练一个月,但别人对自己的称呼永远是先生,而不是长官,文职就是文职。
“运输队?杨先生,难道日军没有破坏港口吗?据我所知日军在大连坚守了近三天,而不是不战而逃!”
望着繁忙的大连港,多诺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日军竟然没有破坏港口。
说话间,一支车队驶出了港区,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车内一名军士冲着站在路边的扬冬打着招呼。
“呵呵!您看,港口现在不是正在好好的运行着吗?威普先生,我们的上车吧!”
国防的后勤军官在接收大连港时,几乎想谢谢那些日本人,尽管第七师团的坚守赢得了时间,但是他们的却像当年的俄国人一样,留给了国防军一个几乎“完整无损”的大连,港内的26艘货船、火车站的400多节车厢以及100多座仓库都是不值一提的战利品,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破坏大连的铁路和港口。
其实大连几乎“完整无损”并不是的日军没有进行破坏,而是因为的在最初的两天,第七师团司令部并不关心破坏大连城内的设施,尽管在后来他们开始执行破坏任务,并要炸毁一切可以炸毁的设备时,由于时间仓促,人手不足,更重要的是第七师团并没有足够的炸药用于破坏这些设施,肉弹攻击以及防御需要耗用了第七师团和大连城内本就不多的炸药,尤其是对大连港防波堤、船坞、岸壁码头以及港内设备的破坏都需要数以十吨计的炸药,没有足够的炸药,第七师团就不可能按计划破坏这些设施,最终这些设备完整的回到他真正的主人手中。
收复大连后,国防军即在第一时间启用大连港,武器弹药、军需品以及兵员源源不断的经海路,而不像过去一样仅仅只是陆路运输,进一步提高了国防军运输物资调动兵员的速度。
而海军也在大连建立基地,国防军获得了攻击旅顺要塞的最好前进基地,就像第一集团军司令张镇国所说的那样“假如日军破坏了港口,那怕就是将商船自沉于港内,那么因为物资,至少要等到两个星期后,才能够发起对旅顺的进攻”。
旅大公路是辽东少有的几条柏油路面的“现代化”公路,一只车队在颠簸的旅大公路上行驶着,路两边一些被烧的焦黑的汽车以及满布着弹坑,明明白白的告诉多诺方,自己已经深入战区,从车队驶离大连,多诺方就留意到空中几乎是不间断的有机群驶过,这时空气中隐约传来阵阵轰鸣,前线终于到了,听着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轰鸣和空中不断飞过的机群,多诺方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急促了起来。
“旅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此时在旅顺前线的国防军战壕内,所有的官兵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总攻命令的下达,在占领狼山后,对旅顺的总攻便停了下来。在过去的三天之中,空军已经出动数千架俯冲轰炸机对旅顺的要塞实施密集轰炸,从500公斤的重磅炸弹到数十公斤的燃烧弹,旅顺成为了空军各种航空武器的试验场,空军甚至还出动远程轰炸机在旅顺试验了2500公斤级重型航弹,但三天来,总攻令却未发出,似乎集指仍然在等待着什么。
“……诸将士,收复旅顺为我国雪洗国耻、光复国土到关之战,望全军将校官兵皆须抱着牺牲一切决心,成功成仁,我等平日所信仰之牺牲之精神,正是可发挥之时,全军将佐官兵务必将平素之誓言,紧铭于心,专心一意,以期报效国家及国民之信赖,务人人抱定在此名誉军旗下与敌同归于尽之决习!成功成仁!”
集团军司令官张镇国的训话经无线电传送围攻旅顺的六个国防师以及两个国民警卫师、团、营、连、排各级军官的耳内,在训话结束后所有的军官都明白,期待已久的总攻即将开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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