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安眉头微动,还未动手,立刻就有护卫上前,直接将人敲晕了带下去。
管家更是看都不看那婆子一眼,三两步的便到了凤如安的面前:“凤四姑娘,您这是要对我们世子做什么?”
凤如安看着挡在沅陵面前的管家,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沅陵的胸口上,意有所指道:“你若是再不让开,就不是我要对他做什么了!而是我能对他做什么了!”
管家看着凤如安那冷然的模样,咬了咬牙让开了位置,却是在让开的同时,低声道:“四姑娘这些年病的厉害,可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奴才想说,您父亲在时,对世子诸多的照顾,以至于两家来往很密切,您——您就看在以往的份上,对世子好一些吧!”
凤如安听了管家的话,心头闪过疑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歇,直接将沅陵的胸口打开。
一个时辰后
当沅陵再次醒来的时候,胸口上已经多了一层纱布,而一旁的女人,则是抱着一本话本子,躺在一旁的软榻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醒了?”
听到动静的凤如安,看着沅陵转头盯着自己看的样子,便是拿出一旁已经取出的银针:“一共四根!”
说着,凤如安取出一根发黑到亮的银针,轻笑了一声:“原本封住你心脉的银针应该只有三根,这多出来的一根,算是意外之喜!”
银针上有毒,这毒她检测过了,毒物一直以沅陵的血为食,毒素落在银针上,换句话说,只要这银针浸泡在沅陵的血当中,毒素就会一直存在。
能对沅陵下这种毒的,应该就是他最亲近之人。
沅陵看着这银针,眼底闪过一道阴霾。
凤如安屈指敲了敲,唤回他的思绪,柳眉一扬:“咱们聊聊?”
沅陵想要起身,却是被凤如安一个眼神阻止。
老老实实的躺下的沅陵,看着凤如安便是问道:“你想要聊什么?”
“有我在,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了,但是——”
凤如安慢慢的眯起眼,看着沅陵,嗓音微凉:“但是相对的,你要给我自由。”
“自由?”沅陵勾唇,眉宇间染上淡淡的浅笑:“你要的是什么自由?自由的研究毒物,还是进出府上不受限制?还是去看外头各色的男人,本世子不去阻止?”
最后一句,说的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凤如安微微皱眉,他……怎么看起来这么了解她?
那她……为什么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凤如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三两步的走到了沅陵的面前,冷声问道。
“我年幼时承蒙你父亲照顾过,对你的性子自然是了解一二!”
沅陵淡淡的闭起双目:“你父亲去边关前,让我多多照顾你,只是你病了的那些年,对我并不待见,所以——我们疏远了几年。”
凤如安眉间的褶皱越发的深了起来,按照他的意思,她落水之后反倒是变得和他认识的人一样了?
若是的话,难道真的像是管家说的那样,年幼时,她和他的关系很好?
那她在现代的那么多年是南柯一梦?
忍不住抬手摸着尾戒的凤如安,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重新看向沅陵开口问道:“那我为何会病?而且还病的那么久?”
沅陵闻言讥诮一笑:“你自己身为医者都不知道的事情,本世子哪里知道?”
凤如安眉眼微冷,看来凤家那边……还是要找机会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