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太太被气的,双眼更是一翻。
眼见她要晕过去的时候,凤如安一个箭步的上前,素手抬起间,银针出现在她的手指间。
一旁的管家只见她的手腕微动,银针竟然从凤老太太头上的死穴刺入。
“哎呀……”
单手掩唇的凤如安,伪装惊慌的看着比她更害怕的凤老太太:“祖母,我救人心切,一下子将这银针刺入到您这死穴里面去了,您可千万不要乱动!”
“你……你竟然敢对自家长辈动爪子!”
凤老太太的脑袋僵硬的犹如肩膀上顶着一个木雕一般,只是这样却依旧堵不住她的嘴:“你就不怕……”
“作为长辈,在晚辈新婚的时候,到她的家中作威作福的,你觉得合适?”
凤如安目光冰冷的看着连头都抬不起来的老太太,却是侧头笑了笑:“瞧我这话,您若是觉得不合适,怎么可能拉的下您这张老脸在这里坐这么久?”
悠悠的走回到位置上重新坐下的凤如安,看着凤老太太,红唇微弯,溢出缕缕寒意的弧度:“将老太太送到棺材里面去吧!”
凤如安侧首,看着管家便是仔细的吩咐着:“记得在里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垫子,免得摇晃间,撞上的祖母,到最后反过来说王府照顾不周!”
管家应了一声,却是在准备的之前,还是去请示了沅陵。
“将两副都送过去吧!”
在屋子里面听话休养着的沅陵,听到管家请示,微微蹙眉:“那棺木本就是一对的,缺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也就用不上了!”
管家嘴角微扯,略有些无言,半响才应了一声是。
于是,广怡世子成亲的第二天,在凤家老太太登门拜访之后,两个棺材从王府中抬了出去。
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怎么能不引起整个京中的轰动?
饶是原本打算第二天就找凤如安麻烦的太后,在宫中得知这件事情之后,都暂时的先安耐了下来。。
“这样的话,回门的那一天你怎么回去?”
沅陵在凤如安回屋后,看着她在那边折腾她的尾戒,就是不和他说话。
沅陵时不时的看凤如安一眼,最终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想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
凤如安分神的看了一眼沅陵,见他老老实实的躺在那边,满意的同时,淡声的回了一句:“他们还希望凤如嫣能嫁出去,就一定会准备好回门的事情!”
只是——
就算凤家准备好了,可她这边尾戒出了问题,解药还真的没有办法能拿出来。
除非用她的血去解,但这样太冒险,也太浪费她的血了。
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尾戒的凤如安,落在沅陵身上的目光微凝,打量他半响之后,突然起身,直直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一手拿着银针戳破了他的手指,一手将自己手中的尾戒送上,让他的血滴入到自己的尾戒上。
当血融入尾戒之后,沅陵和凤如安两人同时感觉到尾戒的震动,顷刻间,尾戒里面被锁住的地方,再次被打开。
凤如安脸色一黑,看着一脸无辜的沅陵,抬手就揪着他的衣领,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
这人的血还真的能融入到她的尾戒,这表示什么意思?她的戒指能一戒伺二主?
沅陵见她面色漆黑,目光落在她的尾戒上,想起自己的血刚刚融入了进去,目光一闪,便是问道:“你这戒指能吸我的血?”
凤如安睨了他一眼:“和世子有关系吗?”
沅陵眯着眼,看着她呛声的样子,半响依靠在软椅上,轻笑了一声,突然心情极好。
“世子,世子妃,凤老太太已经送到了凤家,只是……”
好不容易顶着京中所有人的目光,将两副棺材送到凤家的管家,此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回想起站在凤家门口闻到的那股恶臭,到现在还有些作呕。
“我们敲了门,凤家的人看到棺材之后,便是拒不开门,硬让凤老太太待在凤家的门口,被众人围观!”
凤如安有些诧异:“二房没有人出来?”
管家有几分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是大门一开,就能闻到恶臭,这……奴才们也不好进去打听消息!”
现在京中人关注的,从一开始的太后半夜赐人被送回宫,变成了两副棺材送回到凤家。
只是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凤家为什么会散发出如此恶臭来。
“不必担心!”
沅陵见凤如安蹙眉,便是低声道:“宫里面还有一个人,比咱们都要着急!”
凤如安偏头,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划过冷冽的沅陵,呀了一声。
她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贵妃姑姑在宫中。
正打算问一问这位姑姑是一个什么性子的时候,外头来了人匆忙禀报。
“世子,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贵妃娘娘派人过来,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将世子妃带到宫里面训话!”
沅陵目光一厉,立刻起身:“原本只以为是一个小跳蚤,没想到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
“既然是跳蚤,那就拍死好了!”
强硬将她带进宫?
凤如安红唇一弯,露出浅浅的嘲弄:“弄点杀虫的,让这位贵妃娘娘好好的休息休息?”
杀虫的?
沅陵和管家疑惑的看向凤如安,便见她折身走回到里屋,半响之后再出来,手中有一白色的瓷瓶。
“杀虫灭鼠,居家必备良品!”
迎着两人好奇的目光,凤如安将瓷瓶递给管家,笑的更是温柔可人:“将这东西撒到对方的身上,千万别自己沾上,这东西碰到皮肤,除非有解药,否则是不会消失的!”
至于解药嘛……
凤如安刚刚进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间,解药那一半边依旧没有开启,刚刚融入的血,只是让尾戒产生了共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