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邦文面色微僵,顶着红肿的面颊,看着凤如安,扯了扯唇角:“世子妃,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若是逼得太近的话,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凤如安两手微摊,看着凤邦文,有些无辜:“二叔,我做了这些,可都是为了凤家和您的名声着想!不然的话,若是旁人知道,二婶在当家的时候,不顾在外拼命的大伯,苛待他的嫡女,还将原本属于嫡女的嫁妆改到自己的女儿名下,甚至还让大房的嫡女身无分文的嫁到王府,这说明了什么?”
直接将事情挑破了的凤如安,看着凤邦文越来越难堪的脸色,轻笑了一声:“这说明,祖母养了两个儿子,一个放养的儿子得了出息,一个放在膝下悉心教导的儿子,在成婚之后,还要靠着兄长来养着自己不说,就是女儿的嫁妆,都要靠着妻子暗地克扣,转嫁到自己的女儿名下,这……”
后面的话,凤如安不用说明白,现场的人自然是都能听的懂的。
秦氏唇角动了动,想要解释。
这么些年来,二房给朝堂上也做了不少的贡献,不说其他,就说给贵妃和太后的母家陈家所暗地里办的事情,也不再少数。
可偏偏没有加官进爵不说,就是赏赐都没有,她看着大房的东西,能不眼红?能不心动吗?
可她的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凤邦文转身一脚踹到了心窝子。
痛的惊叫了一声的秦氏,捂着胸口,忍着喉头的腥甜,愤怒的想要跳起来扯着那没用的男人,却在看到他 阴鸷的双眼之后,微微一颤。
“这件事情的确是你二婶做的不对!”
凤邦文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秦氏的身上,看着凤如安便道:“只是若是真说要整理起来归还的话,那的确需要时间,你回门的吉时耽误不得!”
看着凤如安和沅陵态度未变,依旧坐在那边,凤邦文眼角沉了沉,正色道:“既然这事情我知道了,便定然会给你一个说法,今日……”
“今日回门,本就是贵妃娘娘强求的!”
凤如安得了凤邦文的话,这才悠悠起身,打断了他后头的话:“来到这门前,看到二婶如此,再回想这些年我病了的时候,二婶对待我的的态度,实在是心寒!”
自然,这门就不回了。
“二叔既然有心,又说前面的事情您并不知晓,那我便再和您说一件事情!”
凤如安看着凤邦文越来越沉的面色,看着他便道:“出嫁的那一日,我可是在池子里被人捞出来的,若非世子提前派人来看顾着,只怕我现在就是一缕孤魂了,这事情二叔看,是要私了还是公了?”
凤邦文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低头又狠厉的看了一眼跪在那边哆嗦的秦氏。
“什么意思?”
凤如安轻笑了一声:“很简单!私了的话,您将那推我下池塘的人处置了,告诉我结果,若是满意了,这事情就算是揭了过去!若是公了的话,谋杀世子妃这种事情,上了公堂,也要三司会审的吧?”
“你……你是失足落水,谁看到有人推你的?”
秦氏一听要上公堂,顾不得胸口的剧痛,立刻开口反驳:“世子妃,您可不能随意的冤枉人!”
凤如安看都不看秦氏一眼,她是蠢货,可凤邦文可不是。
刚刚她说了,是世子派人过来救了她,就意味着这是谁推她下水的事情,世子的暗卫也看的清楚。
这会随便推出一人顶罪,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二叔什么时候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便什么时候回来!”
凤如安看着凤邦文阴沉着脸却不说话的样子,便是知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既然嫁出去的时候,就没有按照规矩来,这回门的事情不按规矩,也无所谓!至于这凤府的大门,我要不要再登,还要看凤家需不需要我了!”
将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凤如安便是搀扶着沅陵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等到王府的马车离了很远之后,秦氏才站起来,恨意满满的目光,恨不得能活吞了凤如安一样。
“她今日根本就没想着要回门!她就是过来要如嫣的嫁妆的!”
秦氏的声音尖锐,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再加上她的衣衫不整,让她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癫狂。
凤邦文冷冷的看了一眼疯狂的秦氏:“当初她出嫁的时候,你若是做的漂亮一些,不那么刻薄,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