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凤如安看着沅陵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有些不悦:“你现在的脉搏跳动越有力,就代表着你体内的蛊虫生命力越旺盛!”
“苗氏一族的人都能活下来,我为什么不能?”沅陵听了凤如安的话,目光微偏,看向远处,漫不经心道:“我瞧着那苗氏还能成亲生子,想来苗氏一族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到时候寻到她探一探便可知晓!”
“若是寻到的法子,是让你吃那些东西呢?”
不知何时起来的沅焕,一张脸因高热烧的通红,此刻依靠在门框边上,说起那件事情来,脸上的恶心和厌恶几乎掩盖不住:“那你还……”
“若是呢?”沅陵的目光和兄长对上。
一个是漫不经心之下掩藏着嘲讽,一个却是愕然之下带着心痛。
“若真的是!”沅焕的手紧了紧,好半响的才低哑道:“我……我陪着你一起走!”
沅陵偏头,仔细打量着说这话的兄长,过了好一会,才有些嫌弃的开口:“活着的时候就被你蠢够了,死了还要见你,是当我被折腾的不够吗?”
沅焕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胞弟好半响,突然灰暗的眼中迸射出光亮,三两步的上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就道:“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法子了?”
那刺鼻的酒气让沅陵的脸立刻就黑了,更别提一旁的凤如安在看到沅焕上前时,就有先见之明的往后退了数步。
“离我远一些!”察觉到掌心里的高温,沅陵强逼自己忍耐几许:“先去将药喝了,等你清醒了再说!”
沅焕看着弟弟嫌弃自己的目光,嘟囔着矫情,转身便要回屋,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旁同样嫌弃他的凤如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就是因为你才会变得如此的矫情!偏偏你还将你们的过往忘的一干二净,若非你现在还惦记着他的身子,我非要……”
话还未说完,身后的沅陵忍无可忍的抬脚往他身上狠狠的一踹。
沅焕捂着后腰,又是嘟嘟囔囔的说着让人听不清的话,这才走了进去。
“大皇子醉酒之后,就会如此吗?”凤如安看着沅陵以手遮面,似是觉得很丢脸的样子,忍不住道.
“幼时,得知我被过继的原因后,就一直固守着自己,不肯有丝毫的放松!”沅陵扯了扯唇角,想起当初皇兄跑来,问他,是不是为了能让他安稳的坐到日后的那个位置上,皇后和太后才会选择让他过继的样子, 眼底有些嘲讽:“后就一直压抑着自己,若非你当初说这样的人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才寻了这个法子让他发泄出来!”
只是至此之后,也有些后遗症。
但凡皇兄喝醉了,就会迷迷糊糊的寻到他,幼时会哭啼,从边关回来之后便是絮絮叨叨,烦人的很。
凤如安失笑,只是笑过之后,想到大皇子说的话,心里却是微沉。
“今日过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沅陵见她脸色不对,便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凤如安想到那个杂耍班,娥眉蹙了蹙:“我看过你给的名单,那个杂耍班,我刚觉得有些问题,便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们。看起来是出了事故,其实就是故意拦路!”
原本还想要说那个少东家的事情,只是她想到上一次他与她说最后一次用药时的事情,似乎有所遮掩,便将这事情暂时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