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安似有感应一般，突然脚步一顿，回头往一旁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个空空无人的窗户口。
眸色微敛，半响她又折身匆匆的往一旁赶去。
等到一行人匆匆的将沅陵带到了徐老爷子的屋子的时候，沅陵却已经慢慢的恢复正常。
“我已经无碍了！”
挥手呵退一旁的人，沅陵的面色有几分阴郁。
想到刚刚那个徐定则的健康的模样，再看看他自己的样子，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你在想什么？”
凤如安给沅陵检查过之后，一抬头，便看到他有些失神的模样，挑了挑眉：“还在想刚刚那个徐定则？”
“没有！”沅陵敛目，淡声道：“我是在想，这个天花外面已经影响到哪一步了！”
“我觉得影响的应该不会很远！”凤如安见他暂时无碍，便取出准备好的笔墨，开始准备方子：“不过这件事情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沅陵看了她一眼：“什么醒？”
“天花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是一种不治之症！而且是人为可操纵的那种！”凤如安想起第一个病人的样子，眯了眯眼：“你听说过种牛痘吗？”
牛痘？
沅陵走到凤如安身边，看着她笔下的方子，目光有些古怪：“这是什么？”
“牛！”凤如安指了指这图，想了想，又在它腹部下，重点的圈了几处：“牛也会生天花，这种牛痘若是种到人的身上，人就可以预防，不会轻易再得天花！”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的人的体质，可能会不太适应牛痘！种下去之后会有反应！”
说到这个，凤如安有些犹豫，从牛身上找天花再转嫁到人的身上，这种事情本来就匪夷所思，这个时候提出来，老百姓会愿意，无非是恐慌之中找一点支柱。
若是那群人中出了意外，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无意识的转了转尾戒，凤如安虚虚一瞥，想要在其中找一找天花疫苗之类的东西。
可她的尾戒里面还是除了毒药什么都没有。
“先让我们自己的人种！”沅陵看了一眼她所画的东西，虽觉得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但依旧道：“我们的人在这里本就接触天花的机会比较多，让他们种下，以后也不会再被算计！”
凤如安应了一声，仔细回想了一下种牛痘的法子， 细细的写了整整一张后，才交给沅陵：“我觉得王府那边也要安排，暗卫就安排在王府那边，其余的人就安排在徐府这边！”
“不，都安排在徐府这边！”沅陵想到了林巧云的那双手，微微眯眸：“先让林巧云去做人皮面具，过来种牛痘的人都戴上这种面具！等他们种完了之后，确定没有问题，再换下一波！”
凤如安偏头，看着沅陵半响，才笑了笑：“你是想要那群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活动一下？”
所谓暗卫，一旦成了，就永远不能活在阳光之下！哪怕是休息，也要悄无声息的在角落，以免被旁人发现。
徐家现如今这个样子，外界的人进不来，也不会过多的试探，是他们喘口气，好好休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