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微微仰了仰身子,想要避开柏修图的手。】
柏修图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长臂一展就将她拥在怀里。
虽然霸道,但是这样的怀抱不同于神威的充满侵略性,也不同于季伦的太过复杂,尤菲只感受到了满满的温柔和呵护。
“不要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好吗?”柏修图收紧了手臂,亚麻色的漂亮头发已经长得半长,软软的贴在尤菲的脸侧,“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至少跟我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样柔顺又委屈的话,尤菲无法将他推开。
柏修图略略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眼睑,然后吻上了她的眼睛。
“柏……修图?”尤菲惊诧。
这样的动作已经过了朋友的界限,柏修图的嘴唇离开她的眼睛,然后印在她的脸颊上,轻柔的吻如同羽毛拂过。
“尤菲,我受不了,只是做朋友我受不了……”说着他再次紧紧抱住了她,“你失踪之后我就一直自责,嘴上说着会保护你,可是真到需要的时候,我总是不在你身边。就当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季伦,我不会强迫你忘了他……只求你可以在我身边……”
这是他的第三次告白,每一次柏修图对她坦言,真情流露,尤菲都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恶人。
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柏修图喜欢和保护。
但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真的可以吗?
尤菲的力气软了下来,柏修图憔悴之余大喜过望,他捧起了尤菲的脸一遍遍的看着,忽然就掉下眼泪。
“你哭什么呀……”尤菲看着他哭,自己心里也难过,伸手给他擦去眼泪。
柏修图摇摇头,小孩子一样环住她,枕在她的肩膀上,少年清越的声线略带沙哑:“你回来了,我高兴……你答应了,我高兴……能够名正言顺了,我高兴……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尤菲心里一阵刺疼,她强颜欢笑:“不是做梦啊,是真的……”
她真的答应他了。
季伦和她之间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过去。
秘银蔷薇发出了淡淡的流光,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会答应呢?
可能只是因为当时如果摇头的话,柏修图的微笑就会崩溃了。
尤菲回家收拾三个人的换洗衣物,她坐在书桌前找东西,无意中看到了那个空空如也的玻璃花瓶。
那里曾经停留过一只鲜艳欲滴的蔷薇花。
她拿过玻璃瓶往手心里一倒,一颗小小的水晶心形出现在她的掌心里,随着角度变化而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尤菲两指捏着心形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将它收进书桌。
还要整理一下妈妈的衣服啊。
柏修图推门进来:“收拾好了吗?”
尤菲道:“嗯,还有妈妈的,让你久等了。”
柏修图不甚在意的笑笑,从背后环住她柔声说道:“没关系,我乐意。”
尤菲看到了自己映在穿衣柜中的神色。
一脸假笑虚伪的让她简直快要吐出来。
柏修图载着尤菲离开她家里之后,打电话联系上了柏修宁:“堂哥,今晚带着小仁一起出来吃个饭好吗?”
柏修宁在电话那头不跌的答应了:“当然没问题,我叫一下杏里。”
尤菲疑惑:“杏里……”
她就是因为杏里才被抓的,还不知道杏里和小仁怎么样了。
柏修图道:“我以为季伦告诉了你……”
尤菲黯然,然后问道:“杏里和小仁到底出了什么事?”
“杏里成为了密党睿摩尔族的命定之人,跟着一个叫艾伯特的黄毛整天研究白魔法,小仁则跟着堂哥,放心吧,堂哥把他照顾得很好,小仁的期末考试还拿了全班第一呢!”
尤菲终于微微笑道:“原来如此……”
白魔法……艾伯特……
这个人不就是在血猎笔试更换考场之后测试她的主考官名字吗?想到那天他确实说自己对魔法拥有很强的亲和力,然后她还真的召唤出了使魔……尤菲对艾伯特的印象也还算是不错。
尤菲回来之后,艾伯特就没有理由总是绑着杏里帮她做这做那了,柏修宁一个电话打过来,能见到弟弟和好友,杏里自然是很开心,但是艾伯特就没那么好心情了,在杏里挂了电话之后,他酸溜溜道:“其实你是想去见柏修宁吧?”
艾伯特看不上人类女人,总觉得她们势利,难得见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林杏里,他自然是舍不得放手,虽然还不至于看上她,可是见到她对别的男人那么殷勤,心里总是开心不起来的。
杏里解开被魔药染得五颜六色的白大褂说道:“你管不着。”
她出去一次,能见到那么多想见的人,艾伯特这种魔法之上其他靠边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和亲朋团聚的喜悦呢?
当然她没那么好心邀请艾伯特一起去,艾伯特的性格十分别扭,在人前彬彬有礼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人后就对她换上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因为一些小事都能唠叨她半天,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一个人格是绅士,一个人格都逗/比。
艾伯特被她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心里醋意大盛:“我今天不吃饭了,你吃饱点再回来。”
“为什么……”
杏里想给他带点外卖不就完了么,哪知艾伯特已经欺身上来,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吃饱一点,血才好喝。”
“协议里没说过!”杏里一下子捂住脖子,警惕地看着他,“肚子饿的话,自己去买。”
“嘁,真是没有良心的女人。”艾伯特说道,“连一点点血都舍不得。”
“没可能,你死心吧。”
只是一点点血?被你咬了就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啊混蛋!
不过杏里并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她是坚决不同意变成吸血鬼的,不管艾伯特如何的软硬兼施,这是她的底线,决不妥协。
艾伯特见她水米不进,自己也动手脱掉了白大褂:“那我也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