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想想也是,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做好之后的事情,如果回来后巴托里伯爵执意怪罪她擅自离开的话,那她也只有谢罪了。
杏里见她想开,很是惊讶了一会儿:“难道你不再纠结一下吗?我连怎么劝你都想好怎么说了哦。”
尤菲疑惑:“我应该再纠结一会儿的吗?”
则月抬手敲敲尤菲的额头:“现在就很好。”
杏里撇嘴:“哟哟,开始护短咯。”
则月连看都没有看她,杏里挫败的拉着尤菲往玛利尔城走,边走边说:“本来让他去巴托里城他还死不乐意,一听说你嫁给季伦,二话没说就去了!”
尤菲心里感动,则月被人戳穿,依然板着一张脸,走了几步说道:“你嫁给了季伦,不好。”
尤菲心里咯噔一下。
家人的喜怒哀乐确实能牵动她的悲喜,她已经被杏里说过,再被则月这么一说,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谁的婚姻不希望得到祝福呢?然而她真的没有……可能连最疼爱她的爸爸都不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尤菲沉默不语,则月虽然面冷,可心里也知道尤菲不喜欢听这些话,他说道:“回去华夏,你和季伦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还是决定在一起,我就尊重你的决定——好歹我是你哥哥,你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尤菲点点头。
当飞往华夏的飞机起飞的时候,夏尔得到了消息,立刻就站起身要往外走。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去了房门的大半灯光:“你要去哪?”
“她要走了。”
“你要去追她?”门外的俨然是文森特亲王,一身贵族的华服英气逼人,他走进来,抬手给了夏尔一耳光,淡淡道,“胡闹。”
夏尔被打偏了脸,他微微闭上眼睛:“我忍不了。她要走了,她不会回来了……这种想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受不了。”
文森特亲王抬手又是一耳光:“受不了?”
夏尔抬眼淡淡的看着他,牙齿紧咬。
父子沉默相对,终于夏尔微微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文森特亲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等你坐上我的位置,你想要多少个尤菲都能得到。她人都已经是你的了,你就连再忍一忍的心气都没有了吗?”
夏尔不语。
神威正在古堡里呲牙咧嘴的养伤。
他遇上季伦完全就是一个巧合,夏尔围了他的根据地,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只是夏尔跟他斗了一场,季伦出来带走尤菲之后,夏尔就完全没有斗志,自己退走了。
本来遇到这种情况,神威是要大大的庆幸一番,他虽然傲慢,可也知道轻重,季伦和夏尔如果同时针对自己,要想脱险,他还需要一场恶斗。
所以之后,他就离开古堡去拿勒森魃族封藏在华夏的圣器,刚一到z市,他就和执行任务的季伦遇上了,还没说两句关于尤菲的事情,季伦竟然就怒了,打起来完全没有章法,以及不要命。
一看就知道,他和尤菲过得很不愉快,不过既然不愉快,为什么当初要答应和尤菲结婚?
喜欢尤菲的男人不缺他一个,柏修图首当其冲,他甚至愿意为了尤菲出卖自己的立场,然而尤菲却一无所知,心里只有季伦这个小白脸。
神威调用水系黑魔法给自己治伤,然而被季伦抓伤的后背依然留下了很深的伤痕,他看着水镜映出来的后背伤痕,嘴角极深的弯起弧度。
这笔账,他一定会跟季伦好好算。
季夏是接到电话后才知道林杏里他们要来华夏了,放下手机后,他修长的手指轻扣着屏幕,想着该怎么跟尤雪开口。
尤雪最近的情况好了很多,受惊造成的心悸失眠也改善不少,她和季夏已经搬回密党在华夏z城的势力中心,一起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中。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已经同/居了的。
季夏也想坐实这个流言,然而尤雪她防范心很强,根本不准他进入她的势力范围。
可能是尤利会长的失踪以及母亲的惨死打击到了她——季夏深以为然,并且小心翼翼的关照着她,生怕她有哪一点想不开,自己折磨自己。
在门口踱了几步,季夏终于还是敲了敲她的门:“雪儿?”
尤雪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眼圈有点微红,她看着季夏:“怎么了?”
季夏道:“那个,尤菲要来华夏了,晚上我们可能会聚一聚……”
尤雪吃惊道:“姐姐要回来了?!她……”
季夏心里有一丝窃喜:尤雪第一反应是尤菲而不是哥,是不是代表她已经被自己感动了呢?
然而他却没有察觉到,尤雪袖子下一双手握得死紧。
她激动的有些颤抖。
那个抢走了季伦的贱人终于要回来了呢!和罗纳尔多带给她的消息分毫不差,这一次……一定要让她万劫不复!
既然尤雪担心的不是哥,那就可以放心了。季夏很开心的问道:“我们去机场接机吧,艾伯特人是不错的。”
“好啊。”尤雪极尽欣慰的说道。
季夏开心的转身打电话了,能见到哥他当然高兴,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尤雪的反应。
尤雪微笑着看他,手指握得更紧了。
艾伯特另有一项任务,那就是调查平民中混入的魔党势力,因此他们坐的是客机而不是专机,到了机场后,尤菲竟然很意外的在接客处见到了一身黑衣墨镜的季伦!
季伦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自带偶像光环,他周围的人们纷纷惊叹,有的还拿出了手机。然而季伦却岿然不动,目光穿越人群,直直的看向尤菲。
她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杏里推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杏里微笑着示意季伦的方向,对尤菲说道:“还有惊喜呢,满不满意?”
尤菲脸蛋一下子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则月看着妹妹作害羞状,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如果父亲现在清醒,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