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要做什么？”郭楠鱼问老姜。
季林竖起耳朵听着，就看看老姜是不是会再拿出一套哈利波特。
结果证明老姜果然在耍她，人郭楠鱼就没有先看英文小说的步骤。老姜从门背后找了根棍子给他，“你把这个拿回去，等它长出叶子再过来。”
“那长出叶子之前呢？”郭楠鱼问。
“努力让它长叶子啊。”
这是什么回答？看郭楠鱼拿着棍子就走，季林真担心他是卧底的执法者。正常人哪有这么傻的？三十万买根棍子就回去了？
季林心里正想着事情，顺手摸了把手边的猫妖，结果好好的猫，竟然被她摸的掉毛了，还整片整片的掉，看它后脑勺露出来的皮，再看自己罪恶的手，她装作没事的样子，又把毛给它放上去。
猫妖转头的时候，那撮毛还是掉了下来。
“对不起。”
猫妖看了她一眼，竟然没什么反应就走了。
这哪里是当初那只把她踩在脚下的猫啊！季林找到查账单的老姜，把掉下来的毛给他看，“老板，猫妖太不正常了，这么多毛被我薅下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姜也不正常，完全不再在乎季林说的主题，只想让季林把这些毛做成毛球。
季林摇头，这个培训班果然只有她是正常的。
把坐在笼子上的猫妖抱在手里，季林网购了一套做毛毡的工具，当然老姜出的钱。
小城最近兴起了一种叫一日达的快递服务，只要在配送范围之内，一天就能把快递送到客户手中。季林买的工具，刚好就能使用这种服务。
所以才吃完午饭回来，就碰见保安大哥说他们代收了一份快递。
季林趁着吃午饭的功夫，特意到宠物店买了猫罐头，结果猫妖这货根本就不吃。
没办法，生为猫妖主人的老姜都不担心，季林也只好随它去了。
下午跟着视频学着做了一个毛球，好不容易才弄上去的猫耳朵被老姜嫌丑。
“那你给我，我再改。”
嫌丑的人倒没还给她，还串在了钥匙扣上。
本来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郭楠鱼了，可第二天季林刚到培训班的时候，就看到他等在门口了。
老姜来没来，季林有些慌，她估计郭楠鱼是知道自己被骗了。
在心里纠结是直接过去开门，还是先出去避一避，但没等她做出决定，郭楠鱼就发现了她，“你是培训班的大姐。”
大姐是哪个年代的称呼吗？
“有事吗？”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她只好搭话了。
郭楠鱼拎着自己的包站了起来，“我来找那个姓姜的……老师。”
季林装出淡定的样子去开门，“你来找他有什么吗？”问这句话时，季林总觉得有些虚。
“他让我来找他的。”
这话季林自动理解为，老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联系过他。
开了门叫他进去坐，季林先给老姜发了短信才去泡茶。
端着茶具出门的时候碰到了梁杉，“早啊，刚刚那个人是找你的吗？”
“哦，他应该是我们培训班的学员。”
“应该？”梁衫手里端着他的咖啡杯，跟季林一起进了茶水间。
“昨天才来报名的。”季林看梁衫熟练的磨咖啡豆，“一大早就喝咖啡吗？”
梁衫撩开额头上的短发，“昨天熬到一点多才睡。”
“工作吗？”季林手里的茶快泡好了，她在寻找一个时机，可以恰当的离开。
“是啊，接了一份翻译工作，时间赶的有点紧。”梁衫朝她一笑，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眼下黑眼圈，“你快回去吧，总不好把学员一个人丢那儿吧。”
“嗯。再见。”
九点过十分，老姜来了。
郭楠鱼站了起来，“姜老师早。”
老姜把他电动车的钥匙扔给季林，“这么快就好了？”
郭楠鱼从包里抽出一根用塑料袋包裹的短棍，把红色的塑料袋拿掉之后，才看到原来是昨天给他的那根棍子，只是现在的棍子跟昨天已经完全两样。
老化的灰白色变成了青绿色，两端还冒出了枝叶，不少地方也冒出了芽口，季林看着他拿在手里的棍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跟昨天的是同一根，“你这是换了一根吧。”
“你当谁的资质都跟你一样？”老姜讽刺季林的同时，接过郭楠鱼手里的木棍。
老姜到办公室找了个空的花盆，又不知道到哪个柜子里翻出半包花泥，然后就把那根木棍插在泥土中，随着老姜的手离开，木棍四周冒出青丝，在五分钟内，以一种快到匪夷所思的速度，长成了一棵半人高的合欢树。
当季林从震惊中回过神，再去看郭楠鱼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觉得太惊讶，难道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
“行，的确有本事，你昨天找到亲近的灵了吗？”老姜问郭楠鱼。
郭楠鱼摇头，“什么叫灵。”
哈，连灵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让一个棍子发芽回春，难怪老姜要说他资质好了。
老姜用三分钟给郭楠鱼解释了灵大概是个什么东西，能起到什么作用，当初季林觉得玄幻到神经的内容，他竟然就这样接受了。
季林抱着猫妖瘫在椅子上，她完了，这个竞争对手完全秒杀她啊。
等郭楠鱼明白过来后，他竟然直接看上了夜灯，“你那个可以给我吗？”郭楠鱼那张木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说出的话倒是带着刺，“听老师说，你资质也不好。”
“呵。”季林先是冷笑一声，想用语言告诉面前的天才，不是什么东西都凭资质说话的，但她忍了下来，她完全没必要跟小她两岁的人挣口舌之快，直接问夜灯，“你愿意跟它去吗？”
夜灯摇头，从刚才郭楠鱼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夜灯就不喜欢他了。
“你看到了？”季林把夜灯塞回口袋，“想要自己去找。”
“自己去找吧。”老姜说：“她那个灵，资质配不上你。”
季林把手里的书页都抓皱了，心里又冒火又委屈，怎么会有老姜这种人？偏偏这种人还是她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