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说完后,两位决定不管有没有用,收下再说吧。
这边的事情季林不知道,她回到桔园后,找到了山精,“之前蒋呈呈问你要的那种树杆,还有吗?”
山精多精明的一直妖精,立马猜到了季林要做什么,“还有!”他消失了三分钟左右,再回来手上就拿着一根与之前差不多的树杆。
季林得到树杆,立马将它变成桷灵杖的原料,然后拿着原料又去了小城。
阿毛看她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就问山精,“她干嘛去?”
“应该是去找炼器师。”
丹师阿清带着咒师走过来,这两位最近这段时间也算是桔园的常客,毕竟是来送钱的,阿毛对他们非常欢迎。
跟死赖在这边的丹师不同,咒师是个非常忙碌的人,可能是修为还不够精进,她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每天都会用相当长的时间来修炼和制作符咒,因此来桔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毛老板,我的朱果收好了。”咒师有话要说,“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因为对方修活期的修为,咒师对阿毛非常客气,“下次供货,你能不能帮我把朱果邮寄过去?”
“当然可以。”阿毛想了个注意,“干脆我把朱果放到网店上,你要是想买,就直接在店铺下单。”
“那真是非常感谢了。”
阿毛笑眯眯的跟对方握手,脑子里瞬间有了新的想法。
咒师在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沓纸,“这是我近段时间绘制的符咒,虽然作用不是太大,但各方面都能用到,送给您吧。”
“太客气了!”虽然这样说,阿毛还是手下了符咒,这东西她没有用过,自然心里好奇。
季林找到蒋呈呈,把桷灵杖的原料往他面前一送,“帮我做个桷灵杖。”
蒋呈呈呆了一下,“嫌弓不好用了?”
季林非常坦诚的点头,看的蒋呈呈想呼她一巴掌,但无奈修为在对方之下,打不过。季林完全不顾及他不爽的心情,还在边上提要求呢,“这个桷灵杖要包含弓的功能……”
蒋呈呈非常严肃的打断,“每样法器的功能都是独特的,虽然可以模仿,但无法代替。”
“……那你就模仿好了。”
“你打算给我多少加工费?”丑话问在前面,蒋呈呈担心她不给钱。
“你觉得我给多少合适。”季林问。
蒋呈呈觉得收钱的机会到了,但看季林不友好的眼神,打了个冷颤,算了,不跟这种记仇的人多啰嗦,“四十万。”
季林的钱远超她自己的想象,但就听到对方开口就是一个四十万,还是非常心痛的,条件反射就要还价,“能不能便宜点?”
没什么气节的蒋呈呈也没多坚持一会儿,这边刚开口他就退步了,“三十五万?”
“行,我把钱转给你。”
定下取货的日期,付完定金就走。季林继续回去收集自己的集册信息。
桷灵杖还没取回来,阿毛就要走了。快过年了。
季林把阿毛送到机场,看着飞机起飞才回家,到桔园关照一声,她也要回去准备过年。
到季林这个年纪,过年最头痛的事情,就是被催婚,从她二十三岁就开始有这样的声音出现,近两年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
季林不是不婚主义者,只不过是没遇到喜欢的人。
年关将近,季林的亲戚给季林介绍了个对象,据说是家有几套房产,靠着拆迁资本翻滚的暴发户,凭季林现在的条件,季林的父母都觉得对方条件算不上好,但是亲戚并不了解内情,于是开始劝说。
亲戚越劝、季林的父母越是窝火,也问问过季林,当即就把对方回了,倒是给季林省了一个麻烦。
小城的除夕非常热闹,烟花禁放樊氏广场上有机关燃放的演化,小城各处都可以看到。
今年季林一家非常高兴,往年过年多少有些烦恼,比如物价涨得太快啊,压岁钱发的太多了……
说到底都是钱的是钱,这些问题,今天都不存在,季林的父母只觉得高兴,过年真热闹,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春晚,往年总是吐槽不好看,今天因为心态变化,同样无聊的节目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一边看一边听父母说新旧邻居们的八卦,时间过得很快,电视上开始倒计时,季林给阿毛打了个电话。
严格算下来,季林目前也就阿毛一个朋友了。
“新年快乐。”电话刚一接通,季林就开始拜年,电话那头阿毛的声音有些不对,不像是高兴,倒像是遇到了麻烦,“怎么了?”季林问她。
就坐在旁边的父母也看了过来,小声问她,“什么事情?”
季林摇头,“没什么大事,我去房间了。”
仔细问下来,还是修仙惹来的麻烦。
阿毛修为涨到修活期后,就一直在桔园赚钱,小城和首都两边的地仙相互对抗,倒是有了一个相对的平衡,但是随着阿毛回到首都,这样的平衡被打破了。
首都的地仙直接堵上门,阿毛的父母之前并不知道阿毛修仙,这些人上门,还以为阿毛惹到了什么邪教组织,立马报警了,这件事情越闹越大,周边的邻居都开始对阿毛一家指指点点,阿毛终于忍无可忍,放出话说,绝对不会出任首都的地仙。
这下倒是清净了两天,他们不上门了,但是父母的轮番的质问,让阿毛非常心累。
为了证明自己,阿毛只好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修仙者。
看到大个响指就能冒出明火的女儿,阿毛的父母非常艰难的接受了修仙者这样的设定。
听阿毛话中多出曲折,季林相当抱歉,毕竟要不是她,阿毛也不会跟修仙者打交道,要不是那两只冲着她来的妖,阿毛的修为不会暴涨。
“早知道这样,我跟你一起去了。”
“你跟我来有什么用呢?我看着这边的地仙有点没底线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阿毛叹气,“反正都解决了,过完年就回去了。”
“机票买了吗?”季林问。
“买了,初六就回去。”
挂断电话,季林躺在床上发呆,对阿毛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不过如她所说,就算早点知会她,她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