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雪诗会举办的急,也不再是姑娘家的小宴,泰石府的许多青年才俊也会参与,胡三姑娘问起花盼盼去不去时,还提起了她家中的几位兄长届时也会去,又让花盼盼代为请了花睿,以及住因秋闱暂住花府的陆卓。
言谈间颇似在告诉花盼盼,她的兄长会参加诗会,这可是花家姐妹高攀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看着胡三姑娘说起陆卓时双眼闪亮的模样,花盼盼突然有些明白,无论是请她还是花喜喜,又或者是花睿,都不过是借口,她的目的却是陆卓啊。
而胡三姑娘的那几位兄长,就是吊着她非去不可的诱饵了。
陆卓是这届泰石府秋闱的解元,不出意外来年春闱也定会考得不错,年纪又小,被官宦人家相中也不奇怪。
再看在座的官家姑娘,花盼盼终于明白她们姐妹今日被请来的真正原因,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可陆卓是花喜喜相中的,陆卓又是花致远的学生,虽也有几年未见,但人品该是信得过的,既然妹妹有心,哪能推给旁人?
花盼盼对花喜喜道:“你先不急着拒绝,只管应下,到时我们再找理由不去就是,总好过此时得罪人。”
花喜喜‘哦’了声算是答应下来,好不容易挨到小宴结束,姑娘们坐在一起吃着点心,聊起从京城传过来的一些趣事,总算是将目光稍稍地从花家姐妹身上移开。
花盼盼和花喜喜同时轻松了些,靠在一处小声说着话。
直到听到有人提起乐家,花盼盼才耳朵动了动,状似无意,却全副心思都被拉了过去。
“你们可听说了?前些日子乐相以年纪大了为由,想要告老,却被圣上一直压着奏折,可听说近些年乐相的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也不知往后要由谁来做这个相位。”
花盼盼便想到在书上,乐相也确实是这个时候告老的,接任乐相之人正是花致远,但那时花致远也在朝做了十多年的官,又得乐相多年栽培,甫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立稳脚跟。
可如今的花致远还只是个刚中了举的小小举人,考的名次都不大朝前,甚至对来年能否考中进士心里都没底,少了这样一个得力手下,乐相告老后谁又能接任他?
但这事也不必花盼盼操心,只是权力更迭之时正是最乱之时,再有用不上几年又赶上皇位变更,二皇子一党与太子一党的争斗此时就已经如火如荼了,京城可不是个好地方。
书上,乐家长子乐淩正是二皇子一党,因女主花惜月与乐淩的关系,新上任的花致远自然也是二皇子一党,当时的太子腹背受敌,撑了几年最终成为二皇子的手下败将,被囚禁至死。
而书中花盼盼除了记恨花惜月的娘韩氏抢了章琴花夫人位置,也正是因对太子一见钟情,与花惜月处处为敌,才会落下惨死的下场。
花盼盼觉得,从乐相告老开始,京城就已是龙潭虎穴,不但她不能去京城,就是花致远也绝对不能去。
那么,怎么才能阻止花致远去京城呢?怎样才能完美地避开明年的春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