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买的一堆堆的东西回到府里,又细致地分类打包,章琴嘴角带着笑,眼神却好似随时要哭出来,“这些东西等你进宫时都带着,进了宫一个人当心,别像娘似的谁都信,无论什么事儿都防着别人三分。”
花盼盼笑,“娘,这选秀还没开始呢,没准就是选不上,东西到时怕就白准备了。”
章琴眼里希翼一闪而过,很快又明白是自己想多了,旨意上提起要送进京的会选不上?
但为了让闺女高兴一阵子,点头,“选不上就选不上呗,难得来一次京城,咱们还不带点儿特产回去?这东西漂亮,拿回去送人都有面子。”
说着拿出一朵十两银子的绢花,“就说这绢花,若不是来趟京城,我都不知道这小东西还这么值钱,一朵就十两,虽说咱们瞧着不值,可从前咱们戴着出门,那些夫人和姑娘眼睛都要看直了,这回多买些带回去,咱们换着花样戴。”
花老太太从外面大摇大摆地进来,“啥东西换着花样戴?”
章琴下意识就想把绢花收起来,可见花老太太已经进来,再收就刻意了,想着回头再在京城买几个丫鬟,不然身边就带了两个丫鬟,忙起来老太太过来都看不到。
心里想着,脸上却带着笑起身,“也没什么,就是买了几朵绢花,盼盼和喜喜大了,也到了爱美的年纪,这些绢花又都是时新的款式,让她们姐妹换着戴。”
花老太太一看到桌上摆的绢花,眼睛都直了,几步走到桌前,挨个拿起来,对着桌上摆的铜镜在鬓边比量,“你若不说这是绢做的,我还当是真花,这也太好看了。”
说着话,一朵朵绢花就都簪到头上,红的橙的粉的黄的蓝的紫的在头上开满了,简直是插出一排彩虹。
章琴好个心疼,十两银子一朵的,老太太一下子就插了八朵,这要是插着走了,她还能要回来咋地?
花老太太对着镜子照了照,也知道她花白的头发上面插一头花不好看,再说这绢花再瞧着怎么好看,那也是绢做的,能值几个钱?
可这花确实好看,自己戴不出去拿来赏下人也好。
花老太太的目光又盯到桌上摆的那匣子小物件上,金镏子、银镏子、面上镶了宝石的镏子,还有各种钗环首饰,真是看的人眼花缭乱,一见花老太太就挪不开眼了。
“致远媳妇,你这一匣子首饰可是值不少银子吧?真是败家啊,我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都没舍得戴过这许多。”
章琴一脸无奈,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夫妻苛待老太太似的,可之前也没少给花老太太买首饰,可这老太太戴不上几天,就要戴到来庄子里串门的那些老邻居身上,每样不比匣子里这些用来打点的值钱?
是,她相信老太太手上没有多少首饰,可那怪得了谁?就她来看,这一匣子给老太太拿走,用不了三天就得被她散尽了。
虽说是只是准备来给花盼盼打点宫里一些小人物的,可这一匣子不小,林林总总算在一起也值几千两,章琴真舍不得给花老太太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