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盼一时无语了,“你这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就是没你,姐对他也没那心思。再说这都是命,哪能怪得了你?说不得姐进宫了,将来还能母仪天下,反正都不是喜欢的人,和谁过日子不是一样?”
“真的?”花喜喜停下哭声,认真地看着花盼盼,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她说的有几分真心。
结果却看到花盼盼一脸睥睨天下的傲然,似乎真想母仪天下。
若真没有喜欢的人,进宫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吧?
花喜喜想着,心里不再那么难过,可第三啊,哪怕还没殿试,陆卓的学问也可见一般,如今他还年少,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家里都盯了他了,又岂是她能配得上的?
做妾?花喜喜摇了摇头,姐常说做女人要有志气,宁可不嫁,也不给人做妾。
姐姐那么努力,万一将来真母仪天下,被人说起时有个做妾的妹妹?她可不能让姐姐因她被人指指点点。
嗯,大不了不嫁,天下好儿郎多了,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见妹妹不哭了,花盼盼松了口气,心里却不免疑惑。
陆卓当年在京城还是一个小孩子,就是她这样的穿越人士都不敢说能混得如鱼得水,他又如何独自在京城里生存下来的?看今日那一身常服,绝对的低调奢华,就是当初离开时章琴给他塞了银子,可那身气派可不是夹缝中生存的孩子能养出来的。
看来之前他对花家人所说的经历有所保留,甚至保留的那一部分相当大,很可能见不得光呢。
陆卓走后,不久花致远收到一封信,信是乐彬派人送来的,因近几日准备殿试,他被困在府里不能出门,待殿试后会亲自登门。
花致远看过信后递给章琴,重重地叹了口气,陆卓和乐彬比起来,他更看好乐彬,但若是做女婿,他更中意陆卓。
可今日陆卓过来后,他却发现那孩子他越来越看不透了,身上藏的秘密太多,让他看着很不爽,此时他只觉着当初没选他们中的一人做女婿,也算是他有先见之明。
只是谁能想到闺女会有被选为秀女进京的一天。
“卓儿说彬彬是这次会试的头名?”章琴看过信后也若有所思。
花致远感慨,“也是如今京城中呼声最高的状元人选,乐相虽退了,但新相也是乐相的门生,彬彬入仕顺利,二十年后许就是另一个乐相了,原本他庶出的身份还会被人诟病,但自打他嫡母乐少夫人被休后,他姨娘被扶正,如今他也是嫡子身份了。”
一听花致远说起程姨娘,章琴就有些发恨,“所以她被扶正后,就瞧不上咱们家的出身低,派人去算计咱们?相府多个啥?这样的人家咱们盼盼还不愿嫁呢。”
花致远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如今在京城,咱们盼盼又是待选的秀女,有些话不要说,小心隔墙有耳。”
章琴吓的立马捂紧嘴巴,只是神色还是愤愤不平。
“那你打算咋回彬彬的信?”
“回啥啊?都这时候了,咱们也不知京城是啥形势,还是少和那些达官贵人来往,免得被人当成站队了,万一……”
章琴忙点头,“行了,你别说了,我都懂,那咱们就不回信了,自己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等盼盼一落选,咱们就赶紧回去。”
花致远想说盼盼多半是不会落选,可话到嘴边又不忍说出口,只能默默咽了回去,就让她这个做娘的再高兴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