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看向马车,花盼盼最终也没有从车里出来,知道她的心意已决,见陆卓也是猜到她在车里,既然陆卓做了选择,他也不再点破,只是对陆卓点头,“你也是,路上保重,待到了就写信回来。”
陆卓‘嗯’了声,章琴去车里取了给陆卓准备路上吃的点心,刚好就是被花盼盼踢到的那只,只是放下车帘时叹了一声,明显是叹给花盼盼听的。
直到陆卓的马车走远,夫妻俩才回到车上,见花盼盼掀着车帘一角朝外看,章琴道:“想看刚刚为啥不下车去道个别?人都走远了还有啥可看的?。”
花盼盼神情也有些落寞,“还是不了,见了面难免又要惹起别的念想,这样很好了。”
章琴想起陆卓离开时的背影,明明是洒脱俊逸,她却莫名地觉着悲凉,不由得眼泪就落了下来,“这孩子也是命苦啊。”
花盼盼在心里叹气,这让她劝也没法劝,只能坐着看她哭。
倒是花致远看得清楚,“你跟盼盼哭个啥?咱闺女就是心里没卓儿,你总不能非逼着她嫁吧?你说卓儿苦,咱闺女就不苦?”
章琴听了怔在那里,随即想到闺女进宫还不知啥时候才能被放出宫,就算她同意和陆卓的亲事,这还得有小十年,不知会怎样呢,还不如当断则断了。
一想到闺女出宫时婚事都耽误了,给人做妾肯定是不成的,难道只能嫁给人做续弦?
章琴也没心思心疼陆卓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可怜的大闺女。
花盼盼被她这说来就来的情绪弄的心情很烦闷,不太走心地安慰几句,好在有花致远在,安慰章琴这件事也用不到她。
花盼盼掀开车帘透气,见过陆卓后,花致远也没再马车再往城外走,而是直接回城。
花盼盼知道他们这次出城就是为了给陆卓送行,也没说什么。
进到城后,马车又行了一会儿,刚好看到几匹马从车旁经过,因在城内,马行的不快,花盼盼脱口而出:“韩孝武?”
打头一人闻声勒马,朝马车看过来,当四目相对,花盼盼清楚地看到韩孝武另一边脸上青青紫紫的一片。
花盼盼看着看着就笑了,“这是让人打了?”
韩孝武的嘴角抽了抽,他也有些年没看到花盼盼了,但只看一眼就认出来,虽然花盼盼比几年前看起来更漂亮了,但那双看过来时带着戏谑的眼神和花睿如出一辙,就算已经记不清花睿的长相,但那眼神却让他时不时想起来,同时想起的还有花睿那句:‘哟,不学无术。’
简直都要成魔障了。
而此时韩孝武脸上带着伤,看向花盼盼的目光说是不善,却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这丫头是小乐大人护着的,他当然不敢怎样,这次韩惜月卷进二皇子谋反一案中,若不是小乐大人和太子,韩家不只是破财了,他简直是把小乐大人当成大恩人了,对他的女人当然要客气。
可这丫头太可恶,那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可又不能发作,只是对花盼盼瞪了一眼,就要催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