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船上的欢呼声和海中倭国人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武怀义十分兴奋,这次还真是歪打正着,不过以后自己不能这么任性了。运气不会时常呆在自己身边,谁知道下一次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兄弟们,我们回家。”
“欧.......回家喽。”
武怀义把指挥权交给了副官和张老头,最近经历的事情有点多,他要回到自己的船舱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
按照张老头的话来说,加足马力航行,回到临海港口至少需要十天。
至于大海中的那些倭国人,就留着喂大鱼吧。
京城。
安西侯府。
王休愁眉不展,最近一段时间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心中担忧武怀义,临海来传信的人才走没多久,一直没有发现武怀义的消息。
王休怀疑武怀义是不是已经葬身于大海了。
要是那样,自己怎么对的起武元爽和武怀仁,天子陈玉一直躲在船坞,这家伙根本就不敢出现在京城,陈玉觉的自己实在是难以面对武家父子。
武元爽已经多日没有上朝了,陈建民知道他的心情不佳,也不会计较这些事情。
就连和勋贵一向不对付的崔文、王鹤等人也没说什么,平日喜欢弹劾别人的魏无忌也假装哑巴,在朝堂上一言不发。
临海县令张如许站在海边眺望着远处,忧心忡忡。
武怀义已经出海快一个月了,至今音讯全无。
张如许本是临海本地人,自小酷爱读书,在当地颇有声名,去年有幸中了进士,又无意中结识了白业成,经过白业成的举荐见到了当朝仆射白文静。
一番考校后,白文静认为这个年轻的书生颇有文采,对于地方政务有着独到的见解,于是便留在身边。
这次海军建设,临海县必须要有自己人掌权,于是一番运作后,张如许便走马上任,当上了县令。
近一年的时间里,张如许天天和武怀义打交道,虽然彼此身份差距甚大,但丝毫不影响两人关系亲近。
而且在海军建设上,张如许也不遗余力的帮助武怀义,可以说第一艘舰船能够顺利建成有着张如许不可磨灭的功劳。
一脸忧愁的张如许暗暗咒骂:武怀义,你个王八蛋,不管不顾的瞎搞什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担心,等你回来以后看我不削你。
在海边足足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晚,张如许又一次失望的了。
海边的太阳落上比较晚,这个时候大部分村民已经吃完了晚饭,大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有的人在修理着渔网,孩子们追逐打闹着。
张如许搓了搓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快看,那是什么?”
“是黑烟.......。”
已经转过身的张如许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转过身。
果然,大海的边际上冒着黑烟,在夕阳的照耀下异常显眼。
张如许大喜,能冒着黑烟的大船只有一艘,那就是开拓者号。
张如许兴奋的朝着码头狂奔,他第一时间见到武怀义。
看热闹的人很多,几百上千人围到了码头周围,士兵们点上了火把,将四下照的通亮。
码头附近高高的灯塔火光闪亮,照耀着在外漂泊的大船回家的路。
等距离近了一些后大家才发现,回来的是两艘船,一大一小。
站在船头的武怀义激动的想哭,副官站在一边手舞足蹈。
“他娘的,终于到临海了。呜呜......。”
船员们欢呼起来,他们都是临海人。
“回家喽......回家喽......。”
大船慢慢的靠近了码头,张如许大喊的,快快,迎接舰长。
士兵们守在了码头边上,船一靠近,舱门就放下,武怀义出现在门口。
武怀义第一眼就看到了张如许。
“老张,哈哈,我武怀义回来了。哇哈哈......。”
武怀义跳上岸,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冲上去就要一把搂住张如许。
人到近前,还未触碰到张如许,武怀义的肚子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踹他的人正是张如许。
只见张如许颤抖的指着武怀义,面目狰狞。
“武怀义,你这个混蛋,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有了下文,估计是说不出什么话,
张如许冲上前,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在武怀义的身上。
“我叫你不听话,叫你胡闹,叫你瞎搞......。”
武怀义理亏,也知道张如许是关心自己,不敢还手,边后退边说:
“老张.....老张......你听我说,我.....哎呀......别踢了......我去.....。”
“说个屁,来来来,不要跑,老子保证不打死你。还有,后面那大船是怎么回事?”
“哎呦......啊.......好疼......。”
现场上千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闹剧。
火光之下,一张四方桌,桌上一壶老酒,三、四个菜。
张如许和武怀义坐在一起。
“来,怀义,在干一个。”
“好,干杯。”
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张如许语重心长的劝道:“怀义啊,你现在是我们大齐皇家舰队第一任舰长,可以说是将来是青史留名的人物,能不能还是如此的任性。”
武怀义赶紧低头认错:
“是是是,老张你说的对,这次是我不好,嘿嘿,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干了。”
张如许见武怀义认错态度良好,也不想过多苛责。
轻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小子啥德行我还不知道?只要你把天捅破我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
武怀义脸皮厚得很,根本就不在意。
“你还没说那艘大船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就一变二了。”
武怀义嘿嘿贱笑,骄傲的说道:
“嘿嘿.......。抢来的。”
张如许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从仪椅子上醋溜下去。
“我去,你.......你说什么?”
“抢......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