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祁以拳抵唇,咳咳两声,老脸一红,“我说的话本子,可不是那种话本子,而是……那种话本子。”
“啊?”
白鹭眨眨眼,不明白他的话,“哪种跟哪种啊,我们说的还不是一种吗?那先生你说的‘那种’是哪种啊?”
“嗯……”
看着白鹭如此单纯,裴永祁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罢了罢了,蠢点就蠢点吧,自己的徒弟,不能嫌弃。
他正要说算了的时候,白鹭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脸色瞬间胀红,倒退两步,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瓮声瓮气地说道,“先生,你、你……你好变|态啊!”
说完,直接跑了出去。
裴永祁:“……”
不知作何表情,只能重重地把门关上。
这种事情,女子在出嫁前都有专门的人教的,他跟着瞎操什么心,还平白被骂了一句。
裴永祁边摇头,边上床睡觉了。
明天起,开始让她背千字文吧。
白鹭一溜烟跑了出去,坐在回廊下努力平复着心跳,可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
正当她以手作扇,不停给自己扇风的时候,洛七过来了。
看到她,眉毛一蹙,走过去问,“你热啊?”
原本是一句极为平常的话,可前有因,便导致了白鹭此刻一蹦三尺远的果。
洛七眉毛一挑,“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你才吓我一跳呢!”白鹭跟个小炮仗似的,此刻也不惧他了,脑子短路,想到什么说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洛七一脸莫名,总觉得自己是个躺枪的,“谁教你的?”
“……芳琉苑的姐姐说的。”
白鹭去芳琉苑的次数不多,但那里的姐姐可喜欢她了,教她古琴琵琶,教她识人,还教她怎么揣摩人的心思。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也知道裴永祁把自己拉开的原因。
只是当时关心则乱,压根就没往别处想。
洛七满头黑线,嘴角一抽,“也不能以偏概全,你看我们殿下,就是极好的人。”
冷风一过,带走了她脸上的温度,脑子也跟着回来了。
白鹭点点头,“倒也是哈。”
洛七看着她,无奈一笑,寻了个石凳坐下,“过来,给我倒杯热茶,渴死了。”
“你来偏殿,就是为了喝茶的?”
话虽这么说,白鹭还是听话地倒好茶摆在了他手边。
现在跟洛七熟悉了,她也不再时时刻刻用敬语。
“是有消息要跟殿下禀报,”洛七抬眼,看着紧闭的房门,“不过我觉得现在可能不是一个好时机,等等吧。”
房间里,凌晏直接把苏音抱到了床上。
苏音虽然探出脑袋来了,但手还没松开。
凌晏便顺势同她滚在了一起。
他一早就知道,苏音在生病或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很粘人,于是笑道,“不想放手?”
苏音抬起下巴,盯着他,“殿下不让抱了?”
一句话,激得凌晏心神一荡,收紧了搭在她腰间的手,“抱,抱。”
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