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使臣私下里也讨论过,但并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能让众人信服的解释。
陛下不是一个耽于美色之人,苏音算得上好看,但称不上倾国倾城。
何至于此?
现在他们一致认为,大概是因为苏音和陛下心底的那位故人比较像吧。
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再像,那也不是她。
陛下总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
再三思索之下,朱覃还是开口道,“陛下,咱们在宣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谈判可以继续,但您还是先回去为好。”
魏子渊没有说话,只转过身,淡淡地看向他。
朱覃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您是北璃的君主,北璃没有您坐镇,不行啊。”
他言辞恳切,只差落下泪来。
平都和京城相去千里,车马都要走大半个月,更何况魏子渊现在完全没有要启程的意思。
这几个大臣怎么能不着急?
陛下是悄悄出来的,朝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还有心怀鬼胎之人。
“嗯,我知道了。”魏子渊拧了拧眉头,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说完,大步从他身侧离开。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朱覃一人。
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叹了口气,等其余使臣围上来叽叽喳喳地询问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我已经跟陛下说了,也不知道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做臣子的,只能规劝。
陛下不愿意回去,他们也不能将他绑回去。
魏子渊离开客栈,挑拣着小巷走,天色抹黑,也没多少人注意到他。
很快,他就消失于一道高墙外。
吴勇达正在前厅用茶,听属下汇报近日的事情,正好要说到曾天佑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打斗声。
他蓦然放下茶杯,双目一凛,盯着院外,“怎么回事?”
“属下先出去看看。”殊九立马说道。
跟着魏子渊来的暗卫和守在府中的暗卫起了冲突,而正主却不在。
见殊九半天没回来,吴勇达等不及了,刚要起身出去,蓦然发现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人。
他一个甩袖,暗器就直奔阴影中的人而去。
没打中目标,被对方躲过了。
魏子渊从暗处走出来,手里还捏着方才打过来的枣镖,看了几眼后,放在桌上。
吴勇达眯了眯眼睛,看向来人,“是你?”
好端端的,跑到自己府里做什么?
“是我,”魏子渊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还算客气,“贸然打扰,吴统领见谅。”
抬头,见吴勇达还一脸警惕地望着他,轻笑一声,“吴统领不必如此看我,我没有恶意。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得先掂量掂量不是?”
“统领……”
这时候,查看情况的殊九终于回来了,刚开口,见到里面的人,立马闭了嘴。
吴勇达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进来。”
“是。”
吴勇达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掀起眼皮,看着魏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