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眉毛一挑,“身边人?”
苏音出门,几乎都是独身一人,很少带丫鬟侍卫。
裴永祁又是个老狐狸,整日躲在东宫,除了那日在寿宴上,魏子渊就没再见过他,更别提绑走他了。
可若不是重要之人,又不可能把苏音钓出来。
魏子渊觉得吴勇达在说废话。
“哼,”吴勇达读懂了他眼神里的不信任,撇撇嘴,“陛下来京城的时间还是太短啊,不知道苏音身边还有个小丫头。
虽然很少带出门,但绝对够得上资格。绑她,不亏。”
魏子渊思索片刻,“你说的,是那日跟着她进宫的人?”筚趣阁
“没错。”
吴勇达也不是傻子,说到这里,就再不肯说下去。
要不要从白鹭入手,怎么入手,什么时间地点……这些通通都不是他该操心的。
留给魏子渊慢慢想吧。
反正谈判的事情也不用他出马,有那些使臣给他拖延时间,足够了。
魏子渊瞥了他一眼,也没再为难他,起身,“多谢吴统领提点,我就先回去了,有需要会再来寻你的。”
“请便。”
吴勇达手臂一抬,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魏子渊淡淡地收回视线,再度隐于阴影中,离开了。
外面的暗卫也悄然离去。
殊九掐着时间进来,见吴勇达沉目喝茶,知他心情不好,于是道,“统领,这魏子渊欺人太甚,要不属下去把他……”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呵。”吴勇达冷笑一声,抬眼,视线扫向前方,却没有焦距,“若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事情并不一定要从魏子渊的嘴里说出来,就算他死了,手下也必然有应对之策。
自己经不起冒险。
殊九见此,只好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你去仔细查一查,当年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处理干净。”
这些天,吴勇达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待仔细想去,又没有头绪。
他拧着眉头,“除了袁谦手中的账本外,还有没别的丢失的东西?”
殊九:“没有。当时会把账本给他,也只是因为段家钱银太多,需要流通一遍才行。其余的物证,我都是亲自盯着的。”
“嗯,”吴勇达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那人证呢?当时的知情人,可有处理干净?”
尤其是当年第一个跳出来指认段容宇通敌的副将。
“副将被毒蛇咬死,府里的其他人,也都一把火全烧了。”
吴勇达这才稍稍安下心来,想起魏子渊来之前,他汇报的事情,“你刚刚说曾天佑怎么了?”
先前他觉得书房出现贼人,曾天佑出现的时间又太过凑巧,于是让殊九去查,这么久过去,也该有眉目了。
殊九:“回统领,我们的人跟踪了几天,发现曾大人似乎会武功,于是找了个时机,出手试探了一下。”
“然后呢?”
“曾大人确实会武功,而且还不低。”
虽然算不上高手,可也能击退一两个普通暗卫。
吴勇达默了几秒,嘴角耷拉下来,“从前的资料里,可没有一点提及他会武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