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得紧紧的,隐约可见青紫色。
青栀想喊痛,可看着淑妃柳眉紧蹙,神思还有些恍惚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青栀,就连承儿都察觉出皇上的态度敷衍了很多,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细听去,她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本宫有些慌。”
这么多年,这种心悸的感觉还是头一遭。
青栀忍着痛,宽慰道,“娘娘先不要着急,皇上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也许是精力不济,所以看起来没那么关心七皇子。
皇上这么多年的偏爱不是假的,哪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她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可此刻并不能说出来。
这话,一面是安慰淑妃,一面也想说服自己。
宫女和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淑妃出了事,整个椒兰殿的人都跑不掉,她作为大宫女,更是首当其冲。
“也是,”淑妃想了想,应和道,“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是个念旧情的人……可你说皇上为什么都把政务交给太子处理呢?”
她逻辑有些混乱,几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好在青栀跟了她多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奴婢猜想,大概因为太子是储君,交与他名正言顺,七皇子殿下经验不足,皇上可能怕他压不住朝中的那些老臣吧。”m.cascoo.net
淑妃听完,半晌没有说话,默默松开了抓着青栀的手。
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不对,她觉得不是这样……
夜色下,细雨中,马蹄声哒哒。
马车停在大门口时,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
吴勇达率先走马车上跳下来,大步拾阶而上,袍子带风,略过众人往府中走。
车内的两个美人被冷落了也不介意,兀自撩开帘子,紧随其后落地。
从被送到京城开始,她们便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在哪里都是一样活。
皇宫亦或是他人府邸,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不会对男人动真心,也就谈不上什么委屈和失望了。
殊九今日没有跟随吴勇达进宫,只在府中等候,此刻看到他身后的两人,不由得一怔,“统领,这是……?”
“随便收拾出两间屋子给她们住,”吴勇达嗓音中压着火气,“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进了自己府中,他也不用再伪装。
面色沉沉,仿佛下一刻就是疾风骤雨。
殊九:“是。”
而后朝手下示意,立即便有人照吩咐去办。
他心中虽有些疑惑,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遂作罢。
进了书房,吴勇达端起茶壶就是一阵猛灌,冰凉的茶水让他清醒了不少,眼底更为森寒。
“太常少卿的儿子是不是叫柳无笙?”他突然问道。
殊九反应了一下,才道,“是。”
“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和谢玉坤的关系还算不错?”
殊九:“两人之前曾一起出去喝过酒、游过湖,甚至还打过猎,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只是并不单独一起。”
吴勇达眯了眯眼,片刻后才道,“无妨,你找个时间去见一见他,顺便给他带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