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证据
坐在上首的老皇帝见下面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猛地咳嗽了一声，一听到老皇帝的咳嗽声，下面的太子和二皇子凤惊轩也不再说话，只等着老皇帝发言。
老皇帝精明的眸子扫过大殿下跪着的一众大臣，被老皇帝的目光扫过的人都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老皇帝看自己不顺眼，殃及池鱼。
见下面的人不在议论纷纷，老皇帝清了清嗓子朝着站在下面的凤惊天和凤惊轩开了口：“你们两人各执一词，各说各的理，但是，朕要的是证据，你们都是朕的骨肉，朕自然不会偏向你们任何一人，同样的也不会包庇任何一人，如果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拿出可信的证据。诸位大臣在场，朕也在场，自然会为你们做个见证，如果二皇儿真的冤枉了太子，朕自然会重罚他，如果二皇儿说的都是真的，并且能提供切实的证据，朕自然也不会放过通敌叛国，祸害苍生之人。”老皇帝说的掷地有声，下面的人却知道无论如何，这朝堂的局势是要变了。
老皇帝说完，凤惊轩向前一步开口道：父皇，儿臣所说的官员太子和沧澜国勾结之事，即有人证，又有物证，请父皇准许儿臣将人证带上来。”
“嗯，带上大殿吧，朕也要看看这人证究竟是何许人也？”
得到老皇帝的允许，凤惊轩下面的人很快就将一名全身被捆绑起来，身着沧澜国打扮，高鼻阔目的男子带了上来。
看到这名人证被带了上来，太子凤惊天心中一震，暗叫不好，明明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为何他们还能抓到人呢？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数，面上凤惊天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神色，可是那紧紧攥紧的拳头，额头渗出的一层层冷汗却出卖了他强装的镇定。
一看到人证上来，凤惊轩已经踹了沧澜国的人证一脚，怒喝道：“见到我国陛下，还不跪下。”
那一脚踹的沧澜国的人证虎口发麻，一时间躺在了地上起不来，嘴里大声喊着：“小人叩见南穆国皇帝陛下。”
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见人证带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耶律南，是沧澜国人。”沧澜国人证知道自己被抓，活着的希望不大，可是既然没死，总是想多活一天算一天的。而且被抓的还有其他同伴，自己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想通了这点，也就配合着老皇帝的问题回答问话。
“你来南穆国做什么？”老皇帝的问话简单而直接
“小人，小人是沧澜国太子派来的。”人证不禁有些慑慑发抖。
“派你来干什么？”老皇帝的眼睛冷厉的瞪着下面跪着的人证，这个被抓的人证只是一个小人物，哪里经得起一国帝王严厉的审视，很快就在老皇帝强大的眼神威压下败下阵来。
“派小人来给南穆国的太子送信，对就是送信。”沧澜国的人证答道
“信呢？信在你手上，还是交给谁了？”老皇帝耐心的问着
“信已经交给太子了。”
“你可知道信上写着什么？”老皇帝手握成拳，手下的龙椅被握的咯吱咯吱响。
“小人不知道？”沧澜国的人证摇着头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毕竟除了你，我们抓的还有你的同伴，如果你胆敢说谎，我不介意立刻就砍了你！我相信总有人会说的。”凤惊轩见这个跪在地上的人左右摇摆，不说实话，就打算吓唬吓唬他。
太子一看形势不对，忙走上前去拉着那个沧澜国的人证：“你胡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说的什么信，快说你到底是谁派来陷害我的。”
“你们两个都闭嘴，听他说。”老皇帝面露不悦，示意凤惊天和凤惊轩都退后，让人证继续说。
“陛下，信的确给了太子，内容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大致是我国太子和贵国南穆国太子之间达成的某种协议，具体是什么协议，小人真的不清楚啊，请陛下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就是个送信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跪在下面的沧澜国人证不停地磕着头，生怕老皇帝一怒之下砍了他。
“把他先拉下去，关入天牢，等候发落。”老皇帝发了话，一旁的御林军侍卫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沧澜国人证，向大殿外走去。
直到人被拉出大殿门外，大殿内又恢复了平静，大殿内安静的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得见，太子凤惊天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此时直到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老皇帝冷厉的目光望着太子：“太子，刚才沧澜国人证说的你也都听见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儿臣想说刚才那个人证一直提到有一封信，那信呢，我并没有收到什么信件，没有信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证，难道随便找个人就可以诬陷我吗？难道父皇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您的亲生儿子。”太子此时头脑完全冷静了下来，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你要的信在此。”二皇子凤惊轩不动声色的从背后拿出一封信。
“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里。”看到熟悉的信封字迹，明明被自己藏的很隐秘的信件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里，凤惊天伸手要去抢，被凤惊轩身子一闪扑了个空。
“皇兄这么着急要抢这封信，难道是害怕什么？还是你这到这封信写的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只是好奇罢了，不给看就算了。”太子凤惊天悻悻的收回了手。
“父皇，这是沧澜国太子沧肖海写给太子皇兄的亲笔信，请父皇过目，这里还有一封太子皇兄给沧澜国太子的回信。”说着，凤惊轩又拿出了一封信。
看到第二封信封上自己的的字迹，太子凤惊天的脸上煞白煞白的，完了，一切都完了，太子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上，全身如同软了一般，再无半点初进议政殿时的意气风发。
凤惊天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信件凤惊轩都能够拿到手，明明自己把这两封信是分开藏的啊。如果只有一封沧澜国太子的的来信还好解释一些，自己可以说是沧澜国太子有意和自己结盟，自己没有同意。但是自己的回信也被凤惊轩握在手里，凤惊天瞬间觉得自己头上的天要塌了。
郑国公一看太子的举动，就知道信件都是真的，不禁暗暗在心中暗骂太子糊涂，如此重要的信件怎么能保存，看过之后就该烧掉啊，现在给人拿着把柄，当真是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