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家,还好,儿子也只刚醒来,睡眼惺松,小手在眼睛上边揉边喊着:“妈妈,你上哪去了。”
婉儿一脚跨进了房门。看到儿子好好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妈,妈刚上厕所去了。”
“哦。”
儿子很乖,自己下床开始穿衣服。
婉儿到外边水池边去洗了一把脸。
不一会,婉儿老娘来接外孙上学了,母亲一眼就看出婉儿脸色不太好便问:“没睡好,是不是生病了,林海呢?”
“没有,林海上厕所去了吧。”婉儿极力掩饰着说。
“身体不好就歇一天,我跟你哥说一声,去看看医生。”母亲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不用,没事,昨晚睡迟了点,给孩子做双换洗脚的鞋。”
“这事以后就不要做了,交给娘就行了。”
“嗯。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带儿子去上学吧。”婉儿有意将母亲支开。
母亲没再说什么,带着小外孙去上学了。
等母亲和儿子走后,婉儿整个人都瘫掉了。
这个时候,多么想找一个知心人说说,可哪有啊,就是有,这话如何对别人说得出口,只得憋着。
有些事,别人是不能代替的,在情感方面,婉儿那里不想浪漫,她也想给自己美一点。
可她没有这个时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谁想蓬头垢面,自己看了就不舒服,更何况是别人呢。
婉儿想,她下决心要将夏林海与她的事,到了彻底解决的时候,她不能这样生活下去。
等她缓过神来,都快到上班时间了。
她一翻身下了床,将夏林海的衣物全部翻了出来,统统甩到门外,将门换了一把锁,没吃早饭就去上班了。
再说小姨子的老公在外打工,不愿带肥肥的老婆外出,便偷偷在外面寻花问柳。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因胖小姨子好这样做,有意散布谣言,为自己遮羞。
胖小姨子后来也不知谁叫起来的,都叫她胖小姨子。她不在乎名字,只要自己过得舒坦就行。
有钱的,有年轻的男人她都喜欢,尤其是夏林海这样欲望很强的人。
胖小姨子,一身的肥肉,肉感好,他们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其实,胖小姨子是看不上夏林海,在一起玩那都没事,胖小姨子愿意同夏林海过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胖小姨的老公是把挣钱的好手。
夏林海玩胖小姨子,不如说胖小姨子玩夏林海。
夏林海就是拨萝卜,拨一截吃一截,钻头不顾屁股的人。
婉儿这回下定了决心不再同夏林海过了,可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不过也是胖小姨子提醒了她,反正没有结婚,无所离婚。婉儿就这么着吧。
婉儿这一天也不知如何过的,到下班时,婉儿才感到有些饿,回家烧了饭,等儿子放学。
回来一看甩在面外的衣物全没有了,就知道夏林海拾走了,从此,夏林海再没有来上过班了。
婉儿哥还问起过,婉儿帮着隐瞒,说了谎话,说夏林海不太舒服,请两天假。是不好意思说,还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工作别人顶去了,到时候,一时三刻到哪里去找事做。
婉儿是怎样想的,旁观者,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会儿子放学回来了,在吃饭时儿子问:“爸呢?”
“到奶奶那去了吧。”婉儿随口一说。
“回老家啦,怎不带我回去看看,下周放国庆长假,好几天呢,妈送我回老家,想奶奶了。”儿子的眼泪在眼眶里转。
婉儿没有听清孩子在说什么,就说:“吃饭吧。”
儿子大声说:“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哦,听到了。”婉儿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吃饭吧。”
“没劲!”
“怎么啦,儿子。”婉儿不知盼盼为何生气,心酸酸的,泪在眼眶里蓄着,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儿子不知母亲今天怎么啦,是我惹她生气了吧。
婉儿亲切又温和的对儿子说:“儿子你要坚强,你是男人,男人就得顶天立地!一点小事就流眼泪不佩做男子汉。”
盼盼靠在婉儿怀里,一动也不动,听着母亲的话。
当婉儿想到门上的字条,心就凉了,好像儿子要失去似的,婉儿把盼盼抱得更紧了。
字条上面写着:“一定要将儿子要回来!你等着瞧!!!三个感叹号。落款夏林海。
你想得美,孩子是不可能交给你的!婉儿心里这么想的,但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如果说,夏林海一天到晚缠着也不是个事,再说打官司也是挺烦人,能判给婉儿,这事还不好说。
婉儿想,如果没有儿子,真不敢想象未来的生活。
这可不行,我得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将儿子留在身边。
婉儿是这样想,在现实中,又是怎样回答她的呢。
夏林海与胖小姨子暧昧关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男人就是投个新鲜,投个刺激,投个快感。
胖小姨子也是,加上一个字“钱!”
胖小姨子不但肉感好,性感也不错,走起路来两大屁股左右晃荡,还有一张会讲情话的小嘴,小嘴张得像小鸟喂食样,眼睛也得眯上。
夏林海在家得不到这样福份,在胖小姨子这里,享受着偷腥的欲求。不是有句:“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个是风流,把前世难找,后世难寻的好老婆用丢掉了。
夏林海的所做所为太令婉儿失望了,她也不怕夏林海要孩子,要了,凭夏林海目前的状况也没有这个能力养,儿子也懂事了,也不会跟夏林海的,这一点婉儿很是自信。
走就走吧,没他比有他更好。
看着就生厌,迟离不如早离。
在这种情况下,夏林海逼着无路可走,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
听说夏林海同胖小姨子过了不少时日,后来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谁也不知夏林海的去向。
婉儿想他是不敢回家的,身上没有分文不说,单说他跟胖小姨子这丑事,被众人所指,也是见不得光的。
婉儿猜得一点没错,别看夏林海好吃懒做,好点女色,但夏林海在熟人面前从不装熊、不装逼,还装硬气。
没钱了胖小姨子是不会给夏林海好脸色的,夏林海根本不是胖小姨子的对手。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前一句人们都记得,而后句也莫要忘记。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婉儿听哥哥说过胖小姨子一些事情,那年哥结婚时,胖小姨子也刚处对象,什么都拼着和婉儿哥哥一样,弄得男方家人实在没有折,只得同婉儿哥哥家一样办彩礼。
家里没有钱,结婚只得背债,结婚后就得分家,结婚所有的债没有理由父母去还,只得自己扛,这是当地民风民情是这么做的。
当然若父亲条件许可给支援一部分的。
按当时情况,胖小姨子公婆每年可以支援一部分的,可是,公公一场病,自己都背有债,哪有钱支援。
胖小姨子的老公本来也在婉儿哥厂里干活,后来胖小姨子三天两头同他吵,说他没出息的东西,跟在别人后面干,有多少洗脚水给你下饺子。
一个大男人常常被自家老婆说来骂去,在家没位置,在人面前抬不起头。伤人又伤自尊,这样的日子谁能过得下去。
他要求胖小姨子给生个娃,她就是不生,你男人再狠,她可避孕,你拿她没有办去。
胖小姨子的老公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他就不信凭着一身力气和水电工的技术,不能搞到一碗饭吃。
胖小姨老公姓马,可名字没取好,叫顺子,想顺一点,一点也不顺。
马顺子逼得没办法,只好离开厂,离开家。
哪曾想,他一下火车就被人盯上了,说他那有活干,包吃住一天一百元。有这等好事,谁不去。
马顺子看着对方五十来岁,也是一个厚道的农村人模样,个子又矮,身板瘦小,与自己比起来矮一个头,小一圈,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马顺子胆子一下壮了起来。
可疑的是,比当地手艺人工资还高,看来不是真的,也许是个骗局。
马顺子后一想,出来就睁钱的,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骗,要钱没有,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怕的,还真被他杀了不成,他杀他有什么用呢?
现自己落魄这个样子,有十块元一天也干。
来人见马顺子有些迟疑,笑呵呵的拍拍马顺子的肩说:“兄弟,我看你是出来找活干的,都是农村人,又有强壮的身体,就像我这样一天也能干个七八十。”
“大哥,你也是去干活的。”
“是啊,不像么?”瘦半截老头用狡黠的目光,瞟了一眼马顺子说。
“像,你说干什么活。”
“掏煤。”瘦半截老头直接了当的说出。
“掏煤,那活不是很重吗?你受得了吗?”
“不重,现都是机械化。”这么一说,顺子高兴,自己的长处能得到发挥。
“哦,是这样,那我在家就是搞机修的。”
“那更好,那里就是缺这样的人才,说不定工资更高。”
“若是赚了钱,请你喝酒。”
“那感情好。”半截老头笑得合不拢嘴。
这句对了马顺子的口味,心里一下活泛起来了,似乎看到希望。
两人越说越近乎,马顺子同意同这位半截老头一同去煤矿看看。不行就走,这也没关系。
他们越往深走,越走越荒凉,马顺子感到不太对劲,便问:“这地方不怎样,有那么高的工资吗?”
“小兄弟,煤矿不在荒山野岭,还在你家门口。这活脏呀,城里人不干,这煤矿是新开的,缺人手,不给高工资人家不来。”
“是呵。”马顺子一想也对。
他们俩下了四轮车,走进大门,院子围墙很高,内面看不到外面,听见大门’哐啷’,铁大门关上了,马顺子一回头的工夫,半截老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