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允成功回归,却并没有如许多人所愿的一般站在大殿之上。
淑敏坐在殿上,特别遗憾的告诉大臣们一个消息。
“哥哥疯了。”
面对诧异的大臣,她的心中平静,面上却出现了一抹叹息之色。
“昨日哥哥回到了皇宫,却得知父皇重病,母后也一病不起,哥哥惊惧之下,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将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而且心智犹如稚儿。”
大臣们自然是不相信的。
“敢问公主,太子现在正在何处?微臣认识一位颇有盛名的医者,或许可以帮助太子好起来。”
“正是,还请公主将太子交给我等,我们竭尽全力,必然能让太子好起来。”
这些自然是一心一意支持的太子上位的朝臣们。
都是在朝廷上玩了那么多年的老王八了,别人放个屁他们都能知道这屁是什么味道的,淑敏的谎言并不算多么天衣无缝。
他们一个字都不信。
朝臣们议论纷纷,淑敏却一语不发,只是做足了伤心的模样。
“哥哥病情反复,怕见生人,如今本宫一家都惨遭横祸,在场诸位成功,真要将本宫逼迫至此吗?”
“微臣不敢!”
她话语说的严重,朝臣们跪了一排。
淑敏也知道打一个大棒给一个甜枣的道理,松口让朝臣们派几个代表前去。
在下朝之后,几个太子派的官员心急火燎的跟着公主派的人,去了姜氏的小院。
然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无论旁人怎么问,他们都只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其他人心中焦急,找遍了关系这才挤进去。
可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愁容苦面的。
于是民间开始流传一个消息。
太子疯了!
疯了的太子,自然没有资格登上皇帝之位。
可大夫又说,太子还有治愈的可能。
所以在有人提出从宗室中重新挑选太子后,遭遇了以太子党为首的官员的强烈反对。
朝廷乱成一团。
每天都是在吵架中度过。
吵了好些天,大家都吵得精疲力竭,最后才发现维持现状是最稳定的做法。
朝政大权,还是交到了公主的手上。
顾知意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闻言顿了顿,不由感慨。
“论眼界,论狠心,淑敏并不在我之下。”
只不过这孩子太可怜了。
一出生就抽中了困难版本。
挣扎着才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在泥泞中开出的花,终将更加耀眼夺目。
“若她有一天想和我作对,我还真要烦恼了。”
“聪明人不会和您作对。”林亦白语气淡淡的,“吴广比不过孔县,现在比不过,几十年后依旧比不过。”
淑敏是靠着特殊的手段才登上如今这个位置的,下面想要反对她的人太多了。
她是靠着这些势力的制衡,才能牢牢的坐在最上面的宝座。
如果不能暴力革命的话。
不花个十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将朝廷的势力改朝换代,所以未来的十几年,淑敏都将困于朝廷官员的制衡之中。
而顾知意不一样。
她是一步步的,踏实的走上来的。
孔县更是她一手打造,全城上下包括百姓,都只忠于她一人。
以顾知意一人之念,可调动10万之兵。
这样的势力,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林亦白并不是一定要将这二人分个高低,但淑敏是个聪明人,至少在这10年间,她想要坐稳最上面的宝座,就绝不会和反水。
顾知意歪了歪头。
“你这是在拍我的马屁吗。”
林亦白:“您若觉得是,那便是。”
顾知意:“那可稀奇了,谁像你那样拍马屁呀。”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呢。”
黄素白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根手指无聊的在桌子上打着圈圈,已经躺平了。
“我听不懂,那吴太子真的傻了吗?”
“他傻不傻的并不重要,只要在众人的眼里他是傻子就好。”
一个还活着的傻子太子。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适合淑敏了。
如今这吴广的形势,只能用一个相互制衡来形容。
淑敏借着姜夫人的势力,掌控权力,而那姜夫人手上又有着傻子太子,算是把握住了镇国淑敏公主的命脉。
顾知意这么一瞧,觉得这两人以后怕是还有的闹呢。
她更加安心了些。
闹起来好呀!
闹起来就没工夫想着和她反水了。
啪的一下!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吓的睡在桌子上的黄素白立刻跳了起来,顾知意的眼睛亮晶晶的。
“各位,咱们要开始办咱们的正事儿了!”
黄素白立刻清醒起来。
搓了搓手,心里实在激动。
“您吩咐!”
他就知道,这次来一定不只是送一个人之类的小事!
主公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办!
若是办的好了,以后回到孔县,他也能在那些人面前吹吹牛,自己终于不是只靠着姐姐的功劳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了!
【黄素白你出息了哈哈哈哈!】
“有什么事情让我办,主公,您尽管说!”
顾知意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
“有一件事情,除了你之外,别人办我都不放心!”
黄素白压抑着激动。
顾知意一脸严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民以食为天,咱们的伙食问题,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这是了不得的大事,你一定要办好!”
“小伙子,我相信你!”
黄素白:“……”
笑容瞬间落下,眼眸都暗淡了起来。
“噗嗤~”林亦白语气带笑:“您就别逗他了。”
“好吧,不过让你办的事真的和这个有点关系,但的的确确是很重要的大事。”
顾知意揉了揉鼻子,“咱们进入吴广,虽说隐蔽,又换了个身份,但不确定是否会被人给盯上,所以明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咱们4个人中,只有你显的憨厚一些,此事非你莫属。”
“附耳过来。”
她神秘兮兮的招了招手。
一行人包括零,都把脑袋给凑了过去。
叽叽喳喳的,时不时还露出了一声狡猾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