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儿是真的准备选秀。
一大把年纪,连二儿子都要娶媳妇了。
这家伙还觉得自己宝刀未老,准备挑几个长相娇嫩的女子到后宫尝尝鲜。
皇后一把选秀的消息放出来,就在京城里引起了一波大地震。
有这个想法,渴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家,花尽了心思找关系托门路。
没这个想法,心疼女儿的人家,也想尽办法的找门路,说是只想让女儿安稳度过余生。
就连顾知意这里,都有人递上来了帖子。
“给我的?我才多大,管不了这种事。”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顾知意在逗丑丑丑玩。
一岁之前的娃娃,那是一天一个样。
七个月大的丑丑早就没了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的皮肤。
他被姐姐养的很好,已经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小脸嫩得要掐出水来,小肚肚肉嘟嘟的,可爱的紧。
俗话说七月坐,八月爬,九月十月叫爸妈。
这孩子长得格外的快,才七个月就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
当心伤着了他,顾知意特地让人把整个屋子都垫上了厚厚的毯子,那种有尖角易磕碰的地方,都让人用鹿皮裹了厚厚的一层。
她坐在屋子中央,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上的玩具随意一扔。
“啊!啊!”
丑丑欢喜的大叫一声,立刻冲着玩具爬了过去,圆嘟嘟的小屁股一晃一晃的。
“刘家的女儿……他们家不是在后宫有个贵嫔?这种事情不去求刘贵嫔,找到我这来算怎么回事?”
战柔儿:“你不知道,刘贵嫔伺候皇上有十多年了,也才生了一个六公主,这么多年来肚子里都没动静,她是希望家里能有一个人进宫帮衬帮衬的。”
战柔儿不愧有着情报小王子的称呼,对于这种深宫密事如数家珍。
“但刘家也不是什么显赫之家,即便进宫了,也得从美人慢慢的熬起。”
“精心教养长大的嫡女,刘大人和刘夫人又怎么舍得让她进宫伺候老皇……伺候皇上。”
“刘贵嫔那边指望不上,可不是想到你了?咱们在皇上面前最有脸面的永安公主?”
顾知意好笑的斜了她一眼,觉得这小妮子性子也跳脱了许多。
“原来如此,那他们为何不找六公主?六公主也不愿?”
在她的印象之中,六公主颇有心计,从前就爱窜使着七公主和她作对。
不过云贵妃下台之后,七公主的火焰熄了许多,六公主也安分了一段时间。
印象中她好像比太子大一点,如今也有……九岁了?
战柔儿:“她可愿意着呢,如今在深宫之中,就已经和元诗柳那些人走的很近,还巴结上了三皇子,要是刘家的人能给她生个弟弟,说不定六公主做梦都得笑醒来。”
顾知意颇为感慨。
分明在现代还在读小学的孩子,在如今的这个环境之下,每个人都开始宫斗宅斗了。
正想着,手上被人拱了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丑丑已经叼着一个湿哒哒的小老虎回来了。
还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
“还要玩?”
丑丑:“啊~”
好笑的掐了掐小不点的脸蛋,她十分谨慎地用两只手夹起布老虎,又随意的往另一个方向扔过去。
顺手拍了拍丑丑的屁股。
“去吧,皮卡丘~”
丑丑:“啊!啊~”
眼看着小公子又屁颠屁颠的爬了过去,战柔儿捂住眼睛,纠结了半天。
“你这么养小公子,王爷和王妃知道吗?”
无论在谁家,嫡子都是要被当做宝贝的。
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要是放在他们家,她敢这么对待弟弟,娘亲一定要打死她的。
“你不懂,我这是在锻炼他独立自主的能力。”
顾知意面不改色的扯谎,“小孩子嘛,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战柔儿:“……”
顾知意把刘家的帖子退了回去。
也是在委婉表达自己不想帮忙的意思。
答应一个不麻烦,怕就怕有了一个,就有接二连三的许多个。
还不如通通拒绝了。
她费尽心思的不想和皇宫的事情掺上关系,却有人求爷爷告奶奶,终于和宫里负责选秀的太监取得了联系。
“敢问?这位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小李公公?”
一个戴着帽子,面白无须的太监淡定的喝了杯茶水。
“你就是玉芬的恩人?”
听到这尖细的声音,白柔差点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
这太监是他们费尽心思才找到的关系。
隔壁巷子里有个叫玉芬的姑娘,几年前和她的未婚夫走散了,这姑娘也是个贞洁的,一直不愿嫁人,只想等着她的未婚夫。
她们无意中知道,玉芬的未婚夫得了机缘,如今是宫里有头有脸的太监,又花了一些心思,救了玉芬一命。
这才有了这次的碰面。
她却不知,这一切的“巧合”,都是人为安排的。
白柔压抑着激动,掏出了两锭50两的银子,声音柔和。
“公公~听说公公负责这次的选秀,公公认为,妾如何?”
“你?”
那小李公公上下扫了白柔一回,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银子的手暧昧地勾了勾白柔的手。
“你知道咱家为什么要姓李?皇上跟前的大太监李德全李公公,也是姓李。”
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白柔激动的呼吸都困难了。
到如今的这一步,都是她一步一步的算计过来的。
因此,从未怀疑过面前这位公公的真实性。
又掏出一块金子,却见面前的公公摇了摇头。
然后那眼睛在自己身上下打量着,仿佛化为了实质。
白柔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对当娘娘的渴望战胜了羞耻心,装作羞涩的模样,一粒一粒地解开了扣子。
知道面前这人只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再过分也只是亲一亲摸一摸。
过了心里的这关,她也开始享受了起来,直接趴在桌子上叫起了床。
她才刚刚出月子,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恍惚间都忘了自己不在床上,带着一些偷人的快感,衣衫半解,眉目含情。
“嗯~嗯哼~”
“什么声音?”
就在这时,顾名礼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雪儿,你娘亲在里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