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刘采儿不想待在夫家,也不愿意回自己家。如今刘大东和小王氏每日里在家闹腾,她也有耳闻,回去看到这些也烦!
她依稀听她娘说过,表嫂在镇上有个院子,她是抱着占便宜找吃喝的的目的去的。
结果那天打听到了地方,却发现她表嫂赵氏抱着孩子回娘家了,只有她表哥程荣耕在。
两人一来二去的就熟稔上了。程荣耕早就对赵氏失去了兴趣,赵氏一天到晚都摆着高高在上的嘴脸,每日里只知道念叨:什么住的房子是她哥的,什么他程荣耕吃喝穿哪个不是靠着她大哥?一天到晚的听,程荣耕早就烦了。
赵氏别看长的不错,但是,一点也不温柔小意。程荣耕虽说也没把书念出什么名堂,但是,他话本看的多啊!最向往的就是那种才子佳人的戏码,可是赵氏的性格和他心里佳人的形象相差太远了!
如今,该尝的甜头也尝到了,如今孩子都有了,对赵氏,他早就失去了兴趣。
这样一来,一个旷男,一个怨女,很快一拍即合,就勾搭上了。
今天,也就是他们回老宅前,大约是中午刚过午的时候,赵氏恰好不在家,刘采儿和程荣耕私下里早就约好了时间,趁着赵氏不在家,两人偷偷的幽会了!正腻在一起你侬我侬套近乎的时候,被刘采儿的夫家人从天而降,破门而入,堵了个正着。
那夫家八成是早有感觉刘采儿勾搭上什么人了,所以一直跟踪她。
这不,捉奸捉双。明晃晃的证据被人家捏在了手上,百口莫辩了!
刘采儿被抓了个正着之际,刘采儿的丈夫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然后,便将早就准备好的休书取出来,扔在她脸上,连看都不屑再看她一眼。也没理一边的程荣耕。便扬长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巷子里的其他人家岂会有不知道的道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当下。这事儿闹得就沸沸扬扬了。
岂料这事儿还不算完,两人还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还没想出个好的法子来平息此事,也只能说程荣耕和刘采儿恰好霉运当头了。赵氏眼见天色不早居然从娘家抱着孩子回来了。恰好遇到已经走到巷口的刘采儿夫家的一众人!
再加上巷子里的大家伙儿七嘴八舌的一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是个泼辣的。也上去给还愣在那不知道咋办的程荣耕一巴掌,又顺便狠狠的踢了刘采儿一脚,便也抱着孩子又回娘家去了。
程荣耕和刘采儿被打了个正着,只觉得头脑发懵之际。赵氏家就来人了,来人声称是赵氏哥哥家的粮油铺子的伙计,来了以后就把程荣耕撵了出来。称这屋子不给住了!
行李啥的全都被胡乱的扔了出来。
这两个人早就乱了手脚,刘采儿此时也不知道咋办了。当下也管不了程荣耕了,她忙不迭的准备回家去找她爹娘了!
而刘采儿的夫家也做的狠了,他们从程荣耕这边刚走,就派人去通知了刘家人。
因此,刘采儿才走到巷口,被她问询赶来的爹娘堵了个正着,然后,一家人就忙忙乱乱的回来了!
程荣耕一直对程长庆强调他们即使勾搭上了,但是,压根没上过床,他实在冤枉啊!
程荣耕一边解释,一边哭诉:“这一切都是刘采儿的夫家做的局,大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程长庆默默地使劲儿把自己的衣服从他手里拽出来,这事儿谁信啊,你说没啥就没啥了?
这话程长庆半个字都不信。
此时的场面已经再次白热化了。
周氏和程长华撕撸在一起,又打又骂。
而王氏、李氏、邱氏、程兆儿早就上去拉架去了。
程长庆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觉得头痛欲裂,正欲上前亲自动手把这群打成一团的人分开。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程定旺坐在那里,无声无息的缓缓地倒下了。
程长庆大惊:“爹?!”
众人听到响动,全都看了过来,王氏一下子丢开正在撕撸的闺女和媳妇儿,撕心裂肺的扑过来,喊了声:“老头子啊……”
程长庆上前一把拖住程定旺,看到还愣在一边的程长富和程长贵两人,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大夫啊!”
两人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忙不迭的往外跑去!
一家人也没空撕撸了,一起围了过来!
程长贵和程长富两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没过多久,韩老五几乎是被他们以携裹的速度带了过来。
韩老五也顾不得抱怨从床上被人揪起来的郁闷了,当下仔细的把起脉来!
王氏、程长庆、程长富和程长贵死死地盯着韩老五。
半晌,韩老五睁开一直微闭的双眼,表情有些凝重。
王氏连忙上前道:“怎么样?”
韩老五看了王氏一眼,摇头道:“程婶子,程叔这是思劳过度、以至心肝火炽,内风旋动,气逆血菀于上,痰浊蒙蔽了清窍!”
程兆儿一惊,这是指程老爷子中风了?!
果然听到韩老五继续道:“程叔醒来之后,十有*会出现半边身子不能动的情况,但是,程婶子请放心,这病也没有想的那么可怕,也不是以后都不能动了,只要长期喝药,定期调养,不要再经历大喜大悲,忧思过重,假以时日,还是有希望复原的!”
程长贵失措的叫嚷道:“五哥,你的意思是,我爹瘫了!”
这话一出,全家都愣了!
韩老五叹了口气,看了看程家众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恩,算是吧!”想了想,又安慰道:“幸好还不是很严重,程叔只是半边身子可能有些不灵活,也不是完全不能动了。”
说着说着,也觉得这事儿闹得实在不得劲,便跟程家人道:“我回去写个方子,让我那徒儿回头抓好药给你们送来!”看这一家人脸上青青紫紫的,必然是有什么事情了,韩老五也不是那多嘴的人。看这情形,便也知道不适合久待,便找了个理由先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