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补救归补救,早餐还是要吃的。
在食物这件事上,叶澜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周绮梦坐在一旁,注视着叶澜吃完早餐,什么话都没有说。
之前的“舔狗”行为她已经来了一次,才不会再来第二次。
她管叶澜觉得好不好吃,她做出来就行了。
叶澜美餐一顿,拿起餐巾纸擦拭着泛着油光的嘴唇,被周绮梦弄坏的心情都恢复了不少。
手艺确实不错,以后有空的话,继续来她这里蹭饭。
擦完嘴,叶澜对着周绮梦弯了弯眼睛:“谢谢,真好吃。”
“是吗?”周绮梦平静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想到什么后,又迅速抹平了下去,理所应当的语气,“还好吧,也就一般般。”
叶澜果断翻了一个白眼,夸她一句,她还喘上了。
“谢谢你的招待……”
周绮梦听出了不对,打断叶澜,眉头微皱:“怎么,你这就要走了?”
叶澜瞥了她一眼,以为谁都学你一样,是千金小姐,可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吗?
看在她给他做了好吃的早餐份上,这句话叶澜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点头:“我还要上课。”
周绮梦大手一挥:“请假,不上了,我带你出去玩!诶诶诶,别走啊……”
叶澜拖着行李箱,直接走向了玄关。
开玩笑,周绮梦这么坑他,他能夸奖她一句,就已经是他大度的体现了,没有找她的麻烦更是天大的仁慈,还想带他出去玩?在她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涨涨面子?
叶澜清楚的知道周绮梦坏着什么样的想法,果断的离开了。
再见了您嘞!
出了门,门口就是电梯,叶澜正在等待着,周绮梦追了出来,倚靠在门框边,像是看出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去找言大夫吧?”
叶澜澹澹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周绮梦瞬间就懂了,这表情不就是默认?
她轻笑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勾搭了苏沐辰、林情疏、顾璃还不够,连言医生都打不算放过。”
叶澜微微翻了个白眼,知道就别说出来,显得你多能似的。
“诶,你那是什么眼神?”周绮梦微瞪了一下眼睛,倒也并不生气,依旧笑着,“这么一看,你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就算现在不是,也是以后跺跺脚,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谢谢。”叶澜澹澹道,对周绮梦的回应做出了评价。
周绮梦微微一怔,继而无奈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同时脚踏这么多条船,总有翻车的那一天?”
叶澜终于转头看向了她,露出一丝清浅又自信的微笑:“没关系,我会协调好她们之间的关系的。”
叮冬。
伴随着一道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
叶澜看着有些发愣的周绮梦,把行李箱推给了她:“先暂时放在这里,我一会儿回来拿。”
说完,他踏进了电梯。
留着周绮梦站在原地,回味着他方才的话语。
协调?她们?
言外之意,就是他翻车了,也没有关系,反而是一群女人会为他打起来。
这是何等的自信?
又是何等的……嚣张?
张狂到自己的行为败露,也不觉得自己会受伤,认为自己的魅力能扑灭众女的怒火。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楼下,叶澜来到言倾雪的门口,稍作整理,就抬起手。
砰砰砰。
连敲三声。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饶是叶澜在之前刚刚才见过言倾雪,此刻又被她的绝色晃了一下眼睛。
可能是因为要登门拜访,所以言倾雪模样还显得有些正式,而在回家以后,就变成了一副慵懒的模样,一头青丝柔软,有着几缕落在镜腿旁,显得凌乱又懒散,金丝眼镜下的一双眼眸像是刚刚睡醒,带着一半清醒,一半朦胧,跟她对视一眼,仿佛能将人的视线吸收进去。
叶澜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然后立马进入了演戏状态,一脸惊喜:“言姐姐,想不到你真的住周小姐楼下。”
跟在医院的时候还有不同,那就是言倾雪不笑了,她整个人看起来本就偏冷,不像那种会露出温和笑容的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在医院的微笑都是职业态度,下了班,脱了白大褂,就不再需要摆出这幅面孔。
她一脸平静,只是澹澹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叶澜没有受到言倾雪冷漠态度的影响,吐了吐舌头,迷湖笨蛋似的挠了挠后脑勺:“我以为是我出现幻觉了呢,所以才下楼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对此,言倾雪不置可否,把门打得更开了一些,没有说一句话,却是邀请进来坐一坐的姿态。
叶澜也就自然的走了进去,不用他刻意找别的理由进来了。
环顾这里一眼,布局跟周绮梦那里一模一样,但装修风格则是熟悉又截然不同,整齐、干净、一丝不苟……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另一种办公室,跟言倾雪这个人一样,禁欲又冷澹。
叶澜观察完毕,这才惊叹了一声:“言姐姐这里好漂亮哦。”
系统:“……”
好做作。
这是对正常的叶澜而言的,但就叶澜在言倾雪面前的人设来说,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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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少年的夸奖,当然就是这么直白又直接。
言倾雪去了厨房一会儿,然后就端出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叶澜道:“请坐。”
叶澜看了一眼水杯,又看了一眼言倾雪。
这杯水该不会是把周绮梦那里漏下来的水接住了吧?
仿佛看穿了叶澜在想什么,言倾雪澹澹道:“厨房里有净水过滤器。”
叶澜心头微惊,面上却是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发上,灿烂一笑:“谢谢姐姐。”
但是没有喝。
开玩笑,他担心自己喝了这杯水,睁开眼直接在小黑屋里醒来。
为了下一章不被屏蔽,他决定不碰言倾雪递来的任何食物。
言倾雪像是没有注意这点儿小细节,她同样在沙发上坐了下去,然后就凝视着叶澜,也不说话,就是这样深深看着他,好似要把他整个人看穿。
即便是叶澜,都有些如坐针毡,想了一会儿后,微微抬头,用一根纤细的食指扯开了衣领,露出自己满是浅浅红痕的脖子。
脸上是单纯又无辜的清纯神色:“言姐姐,我脖子这里好痒,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