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云裳在江湖上得算的女子中第一等的人物,名下拥有几千亩田地,十几万积蓄,上千佃客庄丁。背后有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漕帮为靠山,一年过手几万银子,平日里目高于顶,是江湖女神般的人物。
各路彩花贼的彩花手册上,她也都名列前茅,号称彩到她一次,就能人财武功三得,从此少奋斗几十年。至于以她为女主角,以各色男人为男主角的春书,在河南地下市场的销路一向很好,可称救世良药。有她的名字,书就先好卖几分。
在河南地面,谢云裳交游广阔,与官府中人的女眷也多有结交。她为人虽然刁蛮,但是却严守礼法,品行无亏,曾有几个人打过她的主意,最后都撞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越是如此,她对那些江湖男儿的影响力更大,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夫人。
能将这么一个身份高贵,姿色不弱的女侠征服,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拒绝。看着谢云裳从咬牙克制,到彻底放开,在他身下婉转娇啼时,李炎卿心中也忍不住暗自窃喜。
尤其一想到,叶飞欢也关在这地牢里,谢云裳那叫声,叶飞欢似乎也听的见,他就忍不住心内阵阵激动,格外卖力。
谢云裳自从第一次沦陷之后,也索性自暴自弃,任他为所欲为。左右自己已经失了贞节,再抗拒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自己每侍奉一次,只要这位大老爷满意,就能吃一天饱饭。饭里还能有荤腥。
若是不满意,自己就得要吃鞭子。眼下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声。她只求换顿饱饭,最好再能换个自由身。离开这见鬼的地牢。
那个西洋番婆,哪点比的上自己?不过是侍奉了两次,居然就被放出了地牢,听说在夷州任了水师头目,从一个与自己一般低贱的暖窗奴婢,居然变成了统带将兵的女头领。
人一有比较,自然就有了竞争之心。在谢云裳看来,那个西洋番婆,除了身材比自己好些。其他哪里能比的上自己?自己好歹是剑神的独生女,是当年武林第一美人生的孩子。就凭自己的容貌,怎么也该比那个女人强啊。想必是那女人一身不要脸的西洋裙装,才让这位大老爷满意,给了她一个前程。
自己只要让他满意了,就能摆脱花惜香的魔掌。她花惜香也是个没名分的野女人而已,当年自己给她下过药,她是不能生养的。
只要自己受了宠爱,能怀上这个男人的子嗣。说不定还能有个名分。到时候这花魔女还是要被自己压的死死的,当年怎么收拾她,将来就还能怎么收拾她。
这剑神之女胸怀大志,遇难不屈。虽然在魔女的迫害下,连贞洁都被这个知县毁了。却还想着要绝境反击,再骑到花惜香头上报复。再加上花惜香威胁要将她卖到春风楼内接克。也由不得她不心生恐惧,生怕一个侍奉不周。从此堕入风臣之内。
剑神之女给知县做个侧室,倒也算不上丢人。江湖中成名女侠。大多是老大嫁为商人妇的结局。能够成功嫁入官宦之家,做个姨太太的,还能算做其中的成功者。
可若是真的进了清楼,那便是万劫不复,那些河南的春书商人做梦都会笑。基于这种心思,她也就刻意逢迎,任花惜香如何打骂,也不敢多说半句。
“妹夫,这武林凤凰的味道如何。若是让她去挂牌接克,你说我得赚多少银子啊。”花惜香拿这武林凤凰送礼做了邀宠的工具,想着自己当初的遭遇,嘴边挂上一丝报复的微笑。“过几天,就是龙凤双侠大战江南第一高手徐天鹏,到时候你们夫妻重会,谢女侠准备好怎么脱离我的魔爪了么?”
“奴婢不敢。”听了花惜香这话,谢云裳仿佛吃了一鞭子,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忙表白道:“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跑。我是花姐的人,是……是刘老爷的人,一切全听二位吩咐。双侠斗天鹏的事,保证完成的妥当,不敢有别的念头。”
花惜香手段确实厉害,她几次设局故意给谢云裳制造逃跑的机会,甚至还安排了一个所谓天良未泯的女侠,来做她的接应。只是每次逃跑,都换来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这鞭子打的甚是高明,只伤皮肉,不伤五官。谢云裳再蠢也明白过来,这是花惜香故意在折腾她,哪还敢想逃跑。
再说她现在又能往哪跑?不说整个香山是刘朝佐刘大老爷的天下,就是自己已经失伸于这香山县令,被他占有之时叫的惊天动地,叶飞欢就关在地牢里,怎么可能听不见。
在她第一次被强占时,甚至还听到了叶飞欢的哀号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肯定不会再认自己这个老婆。这地牢里的事如果泄露出去,自己就不必见人了。眼下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占有了自己的刘大老爷,即使是有人来救她,她也不敢逃啊。
“什么武林凤凰,什么中州侠女,果然就是个下贱坯子。”花惜香见她那卖力侍奉的模样,猛的一脚将她踢了个跟头,又是几记耳光打过去。可是谢云裳连动都不动,反倒低头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和主人争宠的。”
“算了,花姐不必如此。”李炎卿道:“我还有事问她呢,这漕帮的事,除了她我也不好问别人不是。”
他一手挑起谢云裳的下巴,“你既是漕帮的护法,漕帮里的事,你总该清楚吧。要是你不肯说,我就只好去问问你的丈夫叶飞欢了。”
他这动作充满了轻佻味道,若是在昔日,叶飞欢如此动作,也得被谢云裳痛打一通。可是现在谢云裳却陪上一副笑脸,“奴婢如今没有丈夫,只有主人。主人问什么,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已经是主人的人了,怎么会不说实话呢。”
花惜香冷哼道:“真该把叶飞欢拉来,看看你这副不要脸的模样。简直就是天生的昌妇,若是谢天涯地下有知,怕是还要再死一次。”
这谢云裳心内气的火发,可脸上媚态越盛。“只要主人喜欢,奴婢情愿做他老人家一个人的昌妇。”她心知花惜香有意激自己发怒,好趁机惩罚自己,却也不肯上当。只等着将来反攻倒算,一起算总帐。
这地牢之内,倒是个培养人的好所在。若是谢天涯知道,自己当年用尽办法也没法让女儿懂事,结果一段时间的幽禁,外加一个魔女加一个县令,就让自己女儿学会了用心眼,不知该哭该笑。
李炎卿道:“这位武林凤凰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昌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只会分开双腿就能做,那南京教坊司的头牌姑娘,哪个不是满身的手段?我且考你一考,漕帮主业全在漕运,若是如今有人想要废漕归海,你觉得漕帮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