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随着一声轻鸣,那带着汪蓝的绣花针刺中了洛辰伸出的那根手指。
洛辰的手指丝毫未损,那根剧毒的绣花针却是承受不住两人交手的巨大压力,崩断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这银针,可是灵器啊!”
一招已过,自己却未伤到洛辰!求生的希望被打破,张让难以置信的大叫道。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银针是灵器,洛辰的身体强度更是灵器级的!
张让拿自己的灵器银针刺洛辰,便如是拿着一根钢针刺钢块一样,被崩断的自然是钢针了。
“我不信,这是假的,是假的!”
一声大叫之后,张让再次洒出一蓬银针朝着洛辰袭来,而他的身影却是快了几分,飞也似的朝着包围圈的外面冲去。
只要冲出包围圈,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然而,这个时候洛辰再次出手了!
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悄然伸出,轻飘飘的拍在了张让的后背上。
顿时张让的身体便横飞出去,等摔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洛辰的那一掌,将张让的五脏六腑全都震碎了,外表看不出来,他的内里却已经变成了一滩浆糊。
直到这个时候,洛辰才走到刘辩的身前,拱手道:“微臣九天星落救驾来迟,让陛下和陈留王受惊了,还望陛下和陈留王恕罪!”
“望陛下和陈留王恕罪!”
洛辰这一请罪,子龙和那一百玄甲铁骑也是同时请罪,齐声大喝远远地传了出去。
而在这个时候,刘辩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脱险了,冲到洛辰的怀里:“张让这个狗贼,枉父皇生前的时候那么看重他!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非星辰侯及时赶到,朕和皇弟就……就……”
一句话没说完,刘辩便哭了出来。
陈留王刘协神色复杂的走到了洛辰的身边,小声道:“星辰侯及时赶来,有大功于皇兄和孤王,何罪之有?星辰侯快快免礼,等回到洛城后,孤王定会让皇兄好好的奖赏星辰侯……”
一个七岁的幼童有条不理的说出这种话,的确让人惊叹。
可洛辰却是不知道,此时陈留王刘协低着头,正以眼角的余光盯着刘辩,其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父皇和母后从小就告诉我,要喜怒不形于色,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也要保持镇定!因为这是皇家气度!
但是,为什么他就可以扑进星辰侯的怀里,痛快的哭出来?
孤王也很小,比皇兄更小!孤王也很害怕,也很想哭!
难道,只因为他是皇帝么?
同是父皇的子嗣,为何孤王不能成为皇帝!
在谁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历了太多事情的刘协变了,一颗名为野心的种子在他的心底种下,并逐渐的生根,发芽!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后,刘辩才停止哭泣。
擦了擦自己哭花了的脸,刘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朕失态了,让爱卿看笑话了。”
说着,刘辩看了一本正经小大人儿模样的刘协,羡慕道:“父皇生前曾多次对朕提及,要保持皇家气度,便是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可朕始终做不到。星辰侯不会对朕失望吧?”
洛辰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是天子,也是孩子,有自己的情绪很正常。等陛下长大了,就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洛辰是一个现代人,比起刘协那阴沉的心思,他更喜欢刘辩这样的性格。
刘辩虽说性子有些软弱,但这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正常样子。至于刘协……太过阴沉和正经,让洛辰看向刘协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刘协不知道,自己强作镇定本来是想让洛辰对自己高看一眼,却没想到起到了反作用。若是他知道了此时洛辰的想法,恐怕也会欲哭无泪吧。
待刘辩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洛辰恭声道:“陛下,太后尚在宫中等待陛下的消息,我们这便回宫吧?”
“正是,正是!我们赶紧回宫,莫让母后担心。星辰侯,母后还好么?”提到何太后,刘辩也急了,连忙询问道。
洛辰安慰道:“太后一切安好,就是得知陛下和陈留王被劫走之后伤心过度。等陛下和陈留王回宫,想必太后就会好起来了。”
说罢,洛辰牵过一匹马,自己抱着刘辩上了马,而陈留王刘协则是被子龙抱在怀里,一行人便朝着洛城的方向行去。
而就在洛辰等人刚刚离开北邙山没多久,便看到一支队伍扑面而来。
那支队伍是清一色的骑兵,盔甲鲜明,队形整齐,显然训练有素。而一股彪悍铁血的气势从这支骑兵身上散发出来,更是显得这支骑兵战斗力不俗!
在洛辰等人发现这支队伍的时候,那队伍的斥候也是发现了洛辰等人。
随后,那骑兵队伍便加快了行军速度,摆出最适合骑兵冲锋的锥子阵型,朝着这边冲来,似乎将洛辰这一百来人当成了敌人一般。
直到距离洛辰等人仅有百多米的时候,那骑兵冲锋的势态才戛然而止。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相貌威猛、满脸钢须,手持一把锯齿炼狱刀的黑胖子拍马走出,厉声喝道:“天子何在?!”
目光开阖之间有道道精光闪过,洛辰安抚了一下怀中的刘辩,清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拦路着何人?”
那黑胖子舞动了一下手中的锯齿炼狱刀,大声笑道:“本座西凉刺史董大便是!”
这黑胖子,正是金巾之乱时与洛辰有过接触的董大,而他身后的那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则是他的专属兵种,西凉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