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照实说:“年前,具体是哪天还不清楚。”
林宜初高兴拍手:“好!仇人死掉一个,可喜可贺!
估计到时候,林承德会让我们去观刑,能看着仇人身首异处,痛快!”
腊月二十。
先生们回家过年,暂停了课业,林宜初也清闲下来。
“影一,丰县那边,她们还是没查到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
“那就把人叫回来,年后再说吧,反正这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
“明雪,传信让明月来顶我一下,换我去看看娘亲和师兄他们。”
明雪应下去办。
没了林管家和林嬷嬷的帮忙处理,林承德和刘氏忙于应付年节礼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搭理林宜初。
明月来后,林宜初就放心大胆地易容成普通丫鬟样,与影一一起,悄悄出了林府。
因为年节来临,替主人送年节礼的丫环仆人很多,不易引起人的注意。
两人在街上买了年节礼,大摇大摆地进了将军府。
徐云歌看着两个衣着普通的丫鬟,满脸疑惑:“请问两位姑娘,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林宜初调皮道:“回夫人,我们是镇国大将军府上的。”
徐云歌闻言仔细瞅着林宜初,上下打量,然后拉着人进了屋子。
“恩儿!”
“嘿嘿……娘亲,我还以为能多糊弄一会儿呢。”
徐云歌嗔怪道:“你不是很忙吗?今天得空了?”
“先生们回家过年去了,林承德他们忙于应付年节礼的事,没空管我。
我就瞅准机会,跑出来松快一下,看看你们。”
“那在家里吃顿饭吧?不用担心,我就说你们是王府派来的。”
“嗯,好想念娘亲做的菜!对了,外祖父和三哥呢?”
“他们爷孙俩,应该又在下棋。”
“娘亲,我们去凑凑热闹?”
“好!”
李沐荣的荣院。
一老一少正在为一颗棋子该怎么走,争论不休。
“你这样走把后路都堵死了?”
“才不会,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会才怪!你犯了兵家大忌!”
“……”
“哟,还挺热闹!”
徐老将军抬头,打量了丫鬟打扮的林宜初一眼后,放下手中棋子。
“恩儿回来了!”
林宜初笑眯眯上前行礼:“恩儿见过外祖父!外祖父好眼力!”
“好好好!快坐下,跟我说说林府的事。”
林宜初和李沐荣打了声招呼后,才坐了下来,把林府最近发生的事仔细说了遍。
徐老将军听完问道:“所以,整件事都是你推动的?”
“是!过往我被关在小院的那半年,没少被林嬷嬷折辱磋磨,很多坏事她都参与了。
所以,她是我送下地狱的第一个。”
徐老将军点头后提醒:“往后,你要谨言慎行!
你爹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纰漏。”
“恩儿知道的,请外祖父放心!”
几代人摒退左右,高高兴兴吃了顿午饭。
两主仆这才出了将军府,一路晃晃悠悠,溜达着到了王府附近。
两主仆在王府后门处观察了半天,见监视的人不少,若就这么进去,轻功再好,也很难不被人发现。
两人便凑到一起,小声地商量对策。
影一自告奋勇道:“主子,看属下的。”
不一会儿,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娇斥:“你干什么?你个登徒子!”
“我怎么了我?你别冤枉我!”
“你敢说你没碰到我?”
“……”
这边的小躁动,很快引得不少人围拢上去看热闹。
影一见目的达到,猫腰从人缝中溜了出来,两主仆趁那些蹲守的人分神之机,“哧溜”进了王府。
某高处的暗卫,把两主仆的一番骚操作,传回了王府主院。
引得容伯哈哈大笑,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景昊,都抿嘴露出了一丝笑意。
容伯带头往外走。
两主仆刚出主院,迎面就碰上“咯咯”笑着跑来的林宜初。
“师兄、容伯,我来了!”
容伯欢喜迎上前:“小姐,您终于得空了?”
“嗯啦,快过年了,先生们回家过年去了。
我终于不用每天苦哈哈地学琴棋书画了,跑出来松快一下。”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告诉陈嬷嬷,让她给您弄几样好吃的。”
说着忙不迭地走了。
赵景昊这才开口:“小师妹,感觉你瘦了,累坏了吧?”
“我没瘦,好着呢!
师兄,这几天,林府发生了一些事。”
“你说的是林府的家奴贪没案?想来是你的手笔了。”
“你都知道了?其实,我只是引导林承德去发现而已。
错是林嬷嬷他们自己犯下的,可一点都没冤枉他们。”
“能不知道吗?京城的人都在传这事。”
“唉,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下林承德又要被人同情一回了。
对了,林嬷嬷他们两口子,应该在这几天就要被斩首示众。
我的仇人死了一个,我很高兴!”
赵景昊伸手揉了揉林宜初的脑袋。
“嗯,我们的仇人,明年会一个个下地狱,高兴的机会多的是!”
林宜初欢喜点头。
“师兄这段时日在忙什么呢?”
“我和容伯,在推演赵景奕杀赵景坤和赵景珏的场景,觉得有很多不太合理的地方。
我们进去说,你看后说说你的想法。”
两师兄妹回到赵景昊的主院。
赵景昊指着一个沙盘:“你看,这两个地方,就是赵景坤和赵景珏被杀的地方。
就算他赵景奕有五千私兵,赵景坤和赵景珏也一样有,为何他们那么轻易就被杀了?”
林宜初看了看事发地的地形:“我觉得应该不是地点的问题,问题出在人身上。
影三和影四说过,赵景奕的那些私兵,武功并不是很高。
就算赵景奕有些暗卫,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有暗卫啊,私兵还更多,为什么反而被杀了?
这确实很奇怪!
是他们太轻敌了?这也说不过去啊!
二皇子死后,大皇子就应该起了戒心,不会轻敌才对。
会不会是赵景奕,还有强大的后援?”
赵景昊点头赞同:“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可这后援是谁?”
林宜初摆手:“师兄,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有意义。
到了过往的那几天,你就派些功夫好的人去盯着,自然就知道了。”
“盯肯定是要盯的,这不是没事干吗?就想把过往的事理一理。”
林宜初脑袋转了转。
“嘿嘿……我来的时候,看到前院他们在打擂台,我都好久没活动了,手痒痒。”
赵景昊打量了一下林宜初。
“小师妹学了这么久的琴棋书画,武功招式有没有忘?”
“忘倒不至于,但生疏是有可能的。”
“那我们去比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