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李沐恩这才发现赵景昊改了称呼。
心中窃喜。
感觉“恩儿”两个字,从赵景昊嘴里叫出来,别有一种味道,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
“你怎么突然改了称呼?”
“你不喜欢?”
李沐恩赶紧摇头。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师兄,我们不用去敬酒吗?”
“我们的身份,不用去敬酒。恩儿,你是不是也该改改称呼了?”
“我觉得叫师兄挺亲切顺口的,不用改了吧?不过,按规矩,我是该叫你殿下……”
赵景昊忙打断:“我想听你叫夫君!”
李沐恩也不扭捏,直接甜甜一声:“夫君!”
赵景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这一声“夫君”,叫得像被人挠了痒痒肉一样,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一点点溃败。
大白天的,为了不太失态,赵景昊赶紧把人拉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传膳!”
宫人们端着御膳房,专门为一对新人准备的饭菜,鱼贯而入。
赵景昊拿起筷子为李沐恩布菜:“忙了大半天,你应该饿了,快吃!”
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李沐恩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着抗议。
“嗯,从寅时起到现在,我就喝了一碗燕窝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那快吃!你吃饱歇息一下,我等喜宴快结束时,还是要去应付一下的。”
“嗯,你等一下送送我爹爹娘亲他们。”
“放心,我知道!
对了,明天去过宗庙后,我们就回太子府。
你药铺里的伙计,好不容易天南海北地聚拢了,你们好好聚聚。
明天开始,太子府开三天流水席招待他们。”
“多谢师兄!不对,是多谢夫君!”
“嗯,尝尝这个菜。”赵景昊心里熨帖至极。
这边伉俪情深。
另一边的喜宴,一直持续到申时三刻才结束。
赵景昊在喜宴快结束时,到太和殿向参加婚礼的所有人道谢。
又与李徐两家人闲聊了一阵,才亲自送大家出宫门。
徐云歌看着赵景昊,欲言又止。
赵景昊深深一揖:“我母妃去得早,在我的心中,岳母大人如同母亲一般。
往后,我随恩儿叫您娘亲!
娘亲请放心,不管我们在哪里,我定护恩儿周全!”
徐云歌抹了把泪:“好!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嗯,明天我们就会回太子府。到时候,你们都一起来,我们几家人,好好聚几天。”
“好!”
看着两家人走远,赵景昊才转身回宫。
返回时,又到御书房走了一趟。
“父皇,听闻今天又抓到两个?”
大月帝面色不虞。
“是抓到两个,阿轩已经带人审过了,还是问不出什么。
倒是你,天都快黑了,你不回去洞房,跑这里来干什么?”
赵景昊嬉笑道:“儿臣这就回去!”
说完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就走。
大月帝指着赵景昊的背影笑骂:“混小子,怎么说走就走了?跑得还挺快!”
德公公笑着凑趣:“皇上,是您让殿下回去洞房的。”
“哈哈……对哦,朕想早日抱孙子!”
高兴完,大月帝又埋头在玉案上的信件上。
前几天廖将军的信上说,鞑国在边境线上,增加了不少兵力。
刚收到探子的密信也说,鞑国和蕲国境内,都有调动兵马的痕迹。
大月帝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场战祸是免不了喽,他们也在京城呆不了几天啦。
朕许是老了,竟有点舍不得他们离开。”
德公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玉辰宫。
先前,赵景昊离开时,专门派人叫来了小茹等人,陪着李沐恩。
此时,大家围在李沐恩身边,分享着这场婚礼带给她们的震憾。
“小姐,您和殿下一起上石阶的那一段,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
“是啊,你们的步子好像是算好了一般,好一致!”
“主子,你们在石阶上的时候,那些公公们递给你们的是什么?”
“傻瓜,那是殿下和主子的册宝!今天既是婚礼,也是册封仪式。”
“不是有圣旨了吗?”
“有圣旨,还得有仪式!”
“难怪那么久……”
赵景昊回到洞房时,热闹的场面一下静了下来,大家迅速开溜。
宫人们再次鱼贯而入。
红烛已点上,一桌饭菜也摆上了桌。
“下去领赏吧!”
两人相邻而坐,边吃边聊。
吃饱喝足,赵景昊牵着人来到里间。
一大桶热水正冒着热气。
“我们一起?”
李沐恩的脸,迅速暴红。
囧得语无伦次。
“不行,你、你先出去,我先、先洗!”
赵景昊被李沐恩的样子,彻底取悦了,嘿嘿笑着正欲有所行动,一个不小心,被李沐恩轻轻一掌推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
两人洗漱好,坐到了床沿上。
“恩儿,夫君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我们歇着吧!”
话落,揽着人直接倒上床。
红幔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翌日辰时初。
赵景昊侧卧在李沐恩的身侧,手撑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李沐恩的眉眼。
这时,李沐恩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
“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辰时初了。”
“那你还等什么?我们得快点起床,得去给父皇长辈们敬茶。”
李沐恩一骨碌坐起身,却不自觉地扶着腰皱起了眉头。
赵景昊运起内力,轻轻将双手掌贴于李沐恩的腰腹上。
一股暖流,游走在李沐恩腰腹间。
“这样可舒服些了?”
“嗯,舒服多了!起吧,不能让父皇久等!”
“放心吧!父皇没那么早的,他肯定要散了朝才会过去。
我们等一下,先吃饱肚子再过去也不会迟。”
“你可别开玩笑,敬茶迟到会惹人笑话的。
动作快点!”
“行,都听夫人的!”
两人起床,穿戴整齐。
候在门外的小茹和宫人们,听到动静,端着洗漱用的水进来侍候。
一位老嬷嬷收拾喜床,把染了点点红梅的一方喜帕,收入一个匣子,退出了洞房。
李沐恩的眼角余光瞄到这一幕后,窘迫地低头喝粥。
赵景昊轻拍其后背安抚。
辰时三刻。
两人相携出了洞房,往御书房旁的议事殿而去。
还隔老远,就听到里面的说笑声。
李沐恩有点尴尬。
“他们好像等很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