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师一出机场,就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齐七大师’,而那个年轻人身旁则是站着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发福的中年人。中年人,虽说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可脸上的疲惫之色却是分外明显,与那举着牌子的年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大师带着小钧朝着两人走了过去,:“您好,您是齐大师吧?我是王德贵,就是我请您来的。”中年人伸出手,和齐大师做着自我介绍。王德贵没想到,这位大师竟然这么年轻,虽然之前介绍人已经和自己介绍了齐大师的一些情况,可还是颇为惊讶,这大师如此年轻。
齐大师和来人握了握手,:“你好,王先生,咱们先去你说的那个工厂看看吧。”
“啊?现在吗?要不您先吃口便饭再去?饭店都给您定好了。”王德贵没想到,这位齐大师看上去年纪轻轻,倒是如此敬业,刚才那藏在心底的疑问顿时减轻了不少。
“我已经安排了我的两个同伴过去了,走吧。”齐大师没再多说什么,便是径直上了车。
王德贵连忙也钻进了车里,让那年轻人赶紧朝工厂开。
一路上王德贵依然是支支吾吾的说着最近发生的怪事儿,而齐大师也只是听着,并不发问,等几人到了那废弃的工厂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由于工厂早已废弃,只有门房的灯像是旷野中的鬼火一般忽明忽暗的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邓然看到,远远的有两束灯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猜想应该是齐大师到了,便是准备给小钧发条微信,可拿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这是什么情况?
“大顺,你手机有信号吗?我是不是该换个新手机啦?怎么又没信号了,这一下午老是自动关机。”
“有啊,怎么啦?”就在两人说话间,那辆银色的车已经到了跟前,邓然连忙朝那停下来的车看去,就见齐大师已经朝两个人走了过来。“师父,小钧,好想你们呀,我两刚要给你们打电话呢。”
“有什么发现吗?”齐大师看着邓然轻声问到。
“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就是太阳落山后,这里好像格外的冷,而且周边竟然还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齐大师点了点头,回身看着王德贵:“王先生,我们现在需要进去看一看,你是在车里等着,还是跟我们一起进去。”
王德贵一听齐大师这么说,连忙摇头,:“我在车里等着几位就行。”说完,王德贵就吩咐自己的伺机,去和门房的大爷大声招呼,给齐大师几人开门。
门房大爷带着齐大师几人走到工厂的废弃大楼前,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停下脚步看着齐大师几人:“这位大师呀,我就不进去了,您几位也小心一些。”大爷没等齐大师几人说话,就赶紧转身朝门房走去。
邓然看着门房大爷颤颤巍巍的背影,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这不是她第一次跟着师父出案子了,这种时候多嘴就等于是找训。
齐大师站在这三层高的破旧楼房前,从兜里掏出几张符箓,给三人一人分了一张,“一会儿,要是有什么邪祟,你们一定要淡定,不要慌乱,跟好了我,知道吗?”
三人齐齐点头,瞬间感觉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咔嚓’一声,打破了寂静,大顺一动不动的看着身旁的三人,“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听到声音的同时,三人也齐齐看向了大顺,“没事儿,好像是块糟了的木板子。”
“哦,吓死我了,这里太黑了,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咱们要不明天白天再来吧。”大顺环顾四周,有些害怕的拽了拽齐大师的胳膊。
“白天是要来的,但现在也不能马上离开。”齐大师带着几人继续朝里面走去。
空旷的厂房里,四周一片漆黑,时有时无的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绕开几人在周边打着漩,越是往里头走,越是觉得压抑的狠,邓然也有些害怕了,悄悄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已经满身是汗了。小钧也好不到哪里,攥着符箓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紧紧的跟着齐大师身后。
齐大师忽然停下了脚步,抬起左手,示意几人不要出声,就在这时,一道若有若无的绿光在前面的台阶上一闪而过。
除了齐大师之外,几人均是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邓然有些颤抖的将齐大师给的符箓从上衣兜里套了出来,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齐大师抬起手,一道强悍无比的道气瞬间迸发而出:“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本道面前班门弄斧?!”
齐大师话落,几人周围瞬间出现了数到幽绿色的光,一个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了:“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赶我们走,我们就和你拼命,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们赶走了!”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小孩儿,却是辨不清男女。
齐大师在黑暗中,竟是漏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我听!”声音里听不出如何感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邓然感觉自己的腿在打颤,她紧紧的盯着那些绿色的光点,想努力的看清楚绿光的主人,却是因为周围太过暗淡,什么也看不到。
齐大师冷哼一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便是多出了一张符箓,虽然周围一片黑寂,可却是能清晰的看到齐大师手中那黄底赤字的符箓散发着凌冽的寒光。
“别,别,我们说,我们说。”另一道声音从邓然身后传了出来,邓然一个机灵转过了身,盯着那出声的地方。
齐大师却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收起手里的符箓,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是被他们赶得没地方去了,才来的这里,可是,那个王德贵还要赶尽杀绝,要把我们从这里再赶出去,用完了我们就要卸磨杀驴吗?”那声音带着不甘和委屈。
“仔细的说,将前因后果都给我讲清楚。”齐大师终于再次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