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师几人一路上,就上了三次服务区,两顿饭都是在服务区吃的泡面。她们也很是着急,邓然拿着手机看着小钧在只有她们四个人的群里发来的消息,一个劲的感叹着小钧一家的厉害。
大顺和齐大师这已经是第三次交换位置了:“她师父,你先睡会儿吧,再有三个多小时就到了,我开就行。”大顺一边喝着红牛,一边开着车。
黄小米此刻在邓然身边睡得四仰八叉,还时不时的打声小呼噜。
齐大师先是回头看了看邓然和黄小米,又转回头按下了手里那金色IQOS的按钮:“没事儿,我也不困,你要是困了说一声,我来开。”
“我们不能困,平常睡得也晚,师父,你睡会儿吧,估计今晚你是睡不了啦。”邓然手里也啃着个鸭脖子,口齿不清的说着。
齐大师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
屋子里太过安静,老刘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递给小钧爸爸一支烟:“王哥,抽根烟把。”
小钧爸爸摆了摆手:“这么多年,我依然没学会吸烟,你们抽吧。”
老刘一看人家男主人都不抽烟,自己也不好意思抽了,又把烟装回了烟盒里:“王哥,要不你们也睡会儿去吧,我们三个去车里待会儿。”
“对对对,我们三个车里待会儿去,你们也休息一会儿。”虎子和石头一听老刘这么说,也连忙站起身。
小钧抬头看着爸爸,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睡,就是不知道爸妈要不要休息,爸爸也看向了小钧,知道女儿的想法:“我们也睡不着,你们别去车里了,要是困了就沙发上凑合着打个盹。”
小钧奶奶家有三间卧室,平时就奶奶和爸爸在家,妈妈跟着妹妹在市里头住,帮着看两个外孙,房子也没盖那么多,盖多了也没人住。
老刘一看小钧爸爸这么说,又坐了下来,自己和小钧的爸爸虽然也算是老朋友了,可关系也没好到住在人家家里,就现在这个情况,平白无故的带着两个陌生人来人家,他觉得就这么走了也不合适。
两个孩子的妈妈在屋里照看着孩子,孩子他爸这时也走出了奶奶那间卧室:“大师啊,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姓刘,叫刘大强,里面是我的爱人和两个儿子,刚才进来的时候太着急,都没来得及和你们自我介绍。”
小钧站起来给刘大强倒了杯水:“坐下歇会儿吧,刚给我师父她们发微信,说是再有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你家两个孩子我师父应该能管。”
小钧也不想再纠正别人对自己的称呼了,这一天她已经很累了,不是身体累,是心累。忙忙叨叨的,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要是普通的小鬼她完全可以应付,超度也好,打的对方魂飞魄散也罢,可这恶鬼自己的确是没有把握。
门口贴着符,那东西都能进入自己外甥的梦里,可想而知那东西的道行是真的不低。
老刘几人和孩子的爸爸聊着这十里八乡的怪事儿,和几位有些名气的大仙儿们,小钧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再一看时间,马上就到十二点了,小钧给齐大师她们发去一条微信,问到了那里。
邓然很快就给小钧回了过来,说还有不到一小时就能到,下钧悬着的心瞬间踏实了下来。
刚要抬头告诉众人,自己的师父马上就能到的时候,院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屋里众人都紧张的看向了院外:“石头,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关门了吗?”老刘猛的站起了身问石头。
刚才进来的时候是石头最后一个进来的,老刘很确定这一点,石头也是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关门了。
因为是秋天,中原的秋天温度依然不低,白天在28、9度,晚上也得有24、5度,所以不睡觉的时候,村里人一般都会只关院门,不关屋门。
老刘和小钧同时皱着眉看向了院里,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都别出屋,这敲门不是好动静。”
奶奶话音刚落,就听见老刘那辆破旧面包车的防盗报警响了起来,村里人都是早睡早起,这个时候基本上所有邻居都进入了梦乡。
静谧的村庄,忽然被这‘乌拉乌拉’的声音刺破,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老刘赶紧掏出钥匙,按下了开锁键,他心里庆幸,辛亏前一阵在老同学那里淘换来一套自动门锁,要不然这大半夜的,再把邻居们吵醒了,来敲门可就麻烦了。
没等老刘得意,那车的防盗报警又响了起来,这可咋办?敲门声是停了,可这‘乌拉乌拉’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刺耳的声音不解决可是不行啊!
小钧皱着眉,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是不敢出去,可这里除了她,谁能出去呢?要是师父她们在就好了!
老刘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可他不出去,难不成让小钧出去吗?自己好歹也是华中灵异分局的人,虽然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可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刘咬了咬牙:“我去吧,你们都别出来。”小钧一看老刘要出去,连忙把自己挂在脖子上用小布袋包着的符箓交给了老刘:“刘叔,你把这个带上吧。”这还是小钧刚才把自己的法器都给了两个小外甥以后,自己没法器了才用一个黄色的小布袋装了师父给的符箓挂在了脖子的。这也是现在小钧身上唯一可以护身的东西了。
老刘一看小钧递过来的紫色符箓,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符箓,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就连他这个华中灵异局的老兵,也未曾拥有过这样一张高级别的符箓。
老刘摘下自己的帽子,将小钧给的符箓小心翼翼的夹在了国徽上,便走出了屋子。
小钧看着老刘的背影,心里再一次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这位大叔,一定是灵异分局的人。
老刘穿过小院,快速的打开院门,院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风朝着自己吹了过来。一个冷颤,老刘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顾不得别的了,老刘用了最直接的办法,打开了机器盖子迅速的把电瓶上的线就拔了下来。汽车上‘乌拉乌拉’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