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和莽益洲同时看向了黄小米,黄小米难得的换了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跳到邓然身上,指着邓然脖子上的桃木八仙桌:“不是梦魇,是你这个法器上的煞气压制了你的神识。”
黄小米这么一说,邓然才反应过来,上床的时候忘记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了。
邓然皱了一下眉,忽然感觉眉心的位置有些疼,用手摸了摸,怎么感觉有点儿湿乎乎的呢?放下手一看,是血:“咦,我头上真的有血呀,大顺,你这扎的也太狠了吧?”
看来刚才那种被针扎的感觉,是真的呀。
大顺连忙摆手,她是尝试着扎来着,可黄小米说怕一般的针没用,一人两仙商量了半天,才决定让莽益洲咬醒邓然的,大顺和黄小米同时从床上爬了下来,指向了莽益洲。
邓然好奇的看着小小的莽益洲:“益洲还会拿针扎人?”
莽益洲何其聪明,一见大顺和黄小米的反应就预感到了可能会不妙。还没等黄小米反应过来就嗖的一下窜到了黄小米的脖子上,昂着头盯着黄小米,吐着信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黄小米看了看莽益洲,又看向了大顺,“真是的,你这性格也太古怪了,虽然是我和大顺让你咬的邓然,这不也是为了弄醒她吗?她不会怪你的。”
邓然坐在床上,使劲的搓了搓脸,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再一次让她感到自己的眉头一阵生疼:“莽益洲,你怎么这么狠?你就不能轻点儿咬吗?”说着邓然一把从黄小米身上扯下莽益洲,撅着嘴看着手里直愣愣的小白莽。
莽益洲没想到邓然这么粗鲁,这哪里像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女魔头啊,怪不得她的法器有那么重的的煞气呢。
邓然当然是不知道莽益洲在想什么,一手抓在莽益洲冰冷的身体,一手揉着自己的眉心趴下了床,照镜子去了。
只见镜子里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女人,眉心上一个小米粒大小的圆点儿,咦?这口子不大呀,怎么那么疼呢。
邓然又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才转身走到了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莽益洲使劲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没想到邓然这下手倒是准的狠,死死的捏着自己颈部七寸的地方,真是一点儿也使不上劲儿。
黄小米看着邓然手里的莽益洲:“老姐,你不谢我们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狠,你是要把益洲捏死吗?”
邓然这才回过神,自己还抓着莽益洲呢。连忙松开手,把莽益洲放在了腿上:“呀,益洲,对不起啊,我刚才照镜子的时候,把自己吓了一跳,就把你给忘了,你没事儿吧?”
莽益洲抬头看着邓然满脸真诚的表情,也不好发脾气,蔫蔫的从邓然的腿上爬了下去,和邓然保持了足有两米的距离才停下来,昂起头看向了邓然。
邓然看着手里的桃木八仙桌,紧紧的锁着眉头:“小米,你在山上咬那恶狗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现在仔细的回想起来,那恶狗被手里这桃木八仙桌压成肉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闻到想象中的那种腥臭之味,而且在她和小钧一起撑垃圾袋的时候,仿佛还有一股子奇异的香味。
邓然闭着眼睛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和那股味道,对,那香味好像是桃花香,这样的话可就更加奇怪了。小米是在恶狗活着的时候上去咬的,也许只有小米当时的感受才能证明自己的想法。
小米看着严肃的邓然,自己也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当时撕咬恶狗时的过程。
黄小米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像是有一些特别,它的皮肉比一般的狗要厚实很多,而且血也比一般的动物要凉。对,那只恶狗的血是凉的,就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一样凉,”
血是凉的?这可真的是奇怪,什么动物的血是凉的,邓然想着,看向了爬在沙发另一头扶手上的莽益洲,莽益洲一抬头就看见了邓然瞅着自己的眼神,浑身一哆嗦,这个女魔头要干嘛?
“益洲,你的血是不是也是凉的呀?”
莽益洲昂着头,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这个女魔头是要放自己的血吗?这可不行呀,这一滴血不定要损耗多少修为呢,连忙朝着黄小米吐着信子不住的发出‘嘶嘶’之声,黄小米看着莽益洲笑得躺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打滚:“老姐,你把益洲吓坏了,它说它的是温的,不是凉的,你千万别放它的血。哈哈哈,笑死本仙啦。哈哈哈哈。”
当然,莽益洲还说了一些别的,可黄小米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了。
邓然看着黄小米和莽益洲,无奈的挠了挠头,干咳了两声:“我又不是个老巫婆,怎么会放自己伙伴的血,益洲,你是怎么想的?”
黄小米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莽益洲的小脸上虽然看不出太多表情,却是依然能看出它此刻是松了一口气,软软的趴了下来,小脑袋耷拉在自己的尾巴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邓然。
“小米,那只恶狗的血是什么味道?”邓然想了半天,虽然当时黄小米身上粘了不少血渍,可好像的确是没有桃花的香味,就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就是血腥味儿啊,就和你的血味道差不多。”黄小米想也不想的坐起身,指了指邓然的眉心。
“和我的血一个味儿?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狗血和人血的味道是一样的吗?”邓然之前是真的没观察过这些,现在也只能问黄小米了。
黄小米一听邓然这么问,也是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狗血和人学的味道当然不一样了,可?不对呀,黄小米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瞪着眼睛看了邓然好一会儿,又看向了大顺。
邓然看着黄小米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的血和别人的血不一样?还是说自己的血和那只恶狗的血一样?
邓然和黄小米同时看向了大顺,大顺看着眼前一人一仙,瞬间感受到了刚才莽益洲的感觉,太不爽了,这是啥意思,要放自己的血?两个家伙今天是魔怔了吗?
“你俩看着我干啥?”
“大顺,有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和益洲都需要帮忙,放血。”邓然说话间,已经弯腰从针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