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休息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仔细的观察起了石洞内的景物。
岩壁之上依然是画满了岩画,虽与上面那个石洞上画的内容不同,却是画的更加逼真。
这个洞里的岩画,记录着从人类或是说这个行祭祀礼的名族从诞生到毁灭。
岩画从左手边起,第一幅画是一对人首蛇身的男女,他们的身前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这对男女手中拿着硕大的蒲扇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第二幅里,却只剩下了那个人首蛇身的女子,女子的手中抱着一个用兽皮包裹着的孩子。
第三幅画是一个腰间系着兽皮的男人,手里拿着火把,单膝跪地,朝着那人首蛇身的女子跪拜。
第四幅画开始,画上就没有了任何颜色,每一副岩画上都是用极其简单的线条勾勒着人们狩猎、生活、死亡的场景。
直到最后一幅岩画上,又重新有了颜色。这幅画上有一棵和广场中央一模一样的神树。
树下是七口血池,每一口血池边上都跪拜着数不清的人类,他们正在往血池里滴着自己的鲜血。
树上落着一只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展翅欲飞的赤金色凤凰。
看着最让人头皮发麻的不是树下跪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类,而是那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它身上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是数不清的小凤凰组成的,越是细看,越是让人头皮发麻,说不上的难受。
“这意思是,人们把自己的生命和鲜血祭献给神树上的凤凰,他们就会像凤凰一样重生吗?”
这岩画上的内容再清楚不过,可依然让人忍不住要问出口来。
齐大师又往回走了几步,仔细的看朝着这幅画的,上一幅看去,这上面是一个头戴面具,身披兽皮,手持神杖的巫师或是说大祭司带领着身后众人,走向一座树木繁茂的大山。
“难道这座山在两千年前不是雪山?”齐大师回头看着身后众人。
按照记载,这雪山的形成可是在数千年之前,比汉代还要早上许多。可这画上为什么是一座树木繁茂的山?
齐大师的这个发现,让众人更加觉得这里,说不出的诡异
小钧站在齐大师身后:“有没有可能,画的是他们想象中的山?”
齐大师没有回答小钧的问题,而是继续朝着这幅画的上一幅又仔细的看去。
这幅画上,画着无尽的雷雨落在大地上,无数死去的人和动物随着水流飘荡在漫山遍野。活着的人跪拜在山顶上,站在最高处的就是刚才那个头戴面具,身披兽皮,手持神杖的大祭司,她在带领着众人向上天祈福。
“搬山之术!”姬蒙站在众人身后,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之色。
“姬蒙,你是说这山是搬到这里的吗?”邓然惊讶的看着姬蒙。
她无法相信这山还能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这又不是拎大白菜。
姬蒙点了点头,很是确定的样子:“对,搬山术!血池之力。”
姬蒙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眼前的一切他仿佛是亲身经历过,可记忆却又非常的模糊。
随着姬蒙的这句话,众人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血池。此刻不用说,众人也知道这血池是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排列在这里的。
“七星血池?”齐大师说出之句话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是吃惊了不少,这七星血池四个字为何如此熟悉?
一直以来都是她想帮助邓然和小钧寻回前世的记忆,她一直认为小钧和邓然是下凡渡劫的童子,只有帮助她们寻回前世的记忆或是说跟着自己潜心修道,才可再登天庭,可为什么,自己刚才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老吴?老吴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呢?齐大师转头看着许久都未说话的老吴和阿依:“老吴,你怎么看?”
老吴此刻脸色很是苍白,若不是齐大师去看老吴,几人都没发现,老吴浑身颤抖,脸上豆大的汗珠正在无声的滴落。
“老吴,你怎么啦?”齐大师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吴的胳膊。
阿依也是紧张的扶着老吴。“大吴哥,你怎么啦?”
老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看完那最后一幅画的时候,就开始头晕,感觉身上越来越重。”
众人连忙扶着老吴来的了广场的边缘,让老吴先坐下,邓然还从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是不是饿啦?”
老吴也不说话,张开嘴就把阿依递过来的巧克力吃到了肚子里。
看着脸色苍白的老吴,齐大师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看着其余几人,虽然都是面露疲惫之色,可都没什么不适之感。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儿,唯独老吴的身体出了问题?
齐大师让阿依照顾好老吴,自己走向广场的血池边上,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血池以及广场上错综复杂的图案。
齐大师围着广场细细的看着,一步一步的在心里丈量着距离,由远及近,在由近及远的看了很久,齐大师终于是确定了广场上的图的确是一副少了两颗星的玄空九星图。
可既然是玄空九星图,为什么是七个血池?少的那两颗星的位置上,有着不是很明显的凸起,形状如圆形的磨盘一样,不仔细看到话,的确是不易发现。
如果真的像姬蒙说的那样,启动血池,可施展搬山术,那这里为什么是七个血池而不是九个?这两个圆形的凸起,不是血池,难道是人?
对呀,在远古时期,大祭司,大多都会有一个副手,难道这圆形的石台是主副两位祭司的位置??
齐大师仔细的看着洞中的每一寸地方,转了几圈之后,又回到了那两个微微凸起的圆形的石台旁。
邓然见齐大师一直不停地的观察着石洞,很是好奇:“师父,你发现了什么吗?”
齐大师点了点头:“你来。”她觉得这两个石台之上如果站上人,很有可能会触发这脚下的机关。
邓然闻言,连忙走到了齐大师的身边,齐大师让邓然站在其中一个圆台之上,自己也跨出一步,踏上了另一个圆台。
原本邓然站在圆台上的时候,似有‘咔嚓’之声传出,可齐大师站上去却又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齐大师叹了口气,摇着头:“难道是这血池里的力量消失了?”说完,便又看向了那几个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