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你说那个小家伙怎么还不回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宫冥似乎等的有些急了,双眼哀怨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轻声呢喃着。
“该不会不来了吧!”千万不要啊,对于她的出现,他可是期待的很了,这要是半路上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今晚会睡不好觉的。
星空嘴角一抽,顿时就有些晕乎乎的看向南宫冥,难不成主子放了这么多宝贝在屋里就是等着那个小贼入屋盗窃,以主子如此腹黑的性格,这不科学!
“来了!”就在这时,南宫冥耳朵微微一动,嘴角微微一掀,然后淡淡的吩咐道,“星空,把院子里的暗卫全部撤走。”“啊?”星空张大了嘴,觉得今天的主子太过反常了,一时间让他反应不过来了。
“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撤走,立刻,马上!”南宫冥见星空一副白痴的模样,没好气的低吼,这还是南宫冥除了淡漠之外,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急切的样子,他不屑的瞪了星空一眼,心里鄙视不已,就只差没有上去踢他几脚,当然前提是他的腿好了的话。
“是,主子属下立刻就去!”星空说话,一溜烟的不见了。他觉得今天的主子肯定是被鬼附身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地的期望小贼上门了?
不行,明天一定要把主子的反常禀报给王妃,让王妃去请个得道高僧驱驱邪气才行。虽然现在的主子看上去比较像一个正常人,不过他却觉得渗人的很啊。
院子里的暗卫刚撤退完毕,一道青色的人影便从天而降,落入了南宫冥屋外的院子当中。
“奇怪,这里怎么会一个暗卫也没有?”云挽清有些不解的蹙眉,难不成南宫冥那个傻子和自己一样,因为是个废物所以被端亲王那个老不死的遗弃了,可是那也不对啊,南宫冥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世子,而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而已,所以被欺负也是正常的!
一想到自己那个尴尬不已的破身份,云挽清瞬间又不高兴了,凭毛线其他人穿越不是王妃就是公主的,再不济也是得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啊,可她这算什么,一个小妾生的庶女,而且还是一个不待见她的小妾生的,老天爷,你特么的是有多么嫉恨老娘啊!
唉!突然之间在不满的同时,云挽清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南宫冥产生了一点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不过再想到就是这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害得自己成为了人人争论的话题,更是让自己被人刺杀,这账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正当云挽清想直接进屋去会会那个和她齐名的病秧子时,霎时间被不远处的那一处花圃吸引住了,双眼冒着一种兴奋不已的光芒,云挽清这下子乐了,兴冲冲的就朝着那花圃走去。
猜猜她看到了什么?
只见那花圃中间有着一朵黑色的花骨朵,天!黑色曼陀罗!这下子她赚大发了,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哈哈哈……”云挽清得意的大笑,一直沉浸在得到黑色曼陀罗的狂喜当中,这黑色曼陀罗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前世她就一直在寻找,花费了不少人力财力,都毫无半点头绪,可不想居然就这么被她撞见了,都不知道她是运气好了,还是运气太背了!
待笑够了,云挽清这才走进了花圃,然后在黑色曼陀罗跟前停下,手心一转先前那把精致的匕首再次飞了出来,云挽清有些激动的拿着匕首,然后蹲了下来,开始挖面前那一株还未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控制不了激动的心情,云挽清觉得自己双手都在颤抖,终于把黑色曼陀罗完好无损的连根一起挖了出来,云挽清小心翼翼它放入龙戒里面,然后便打算去把那个病秧子世子给收拾一番。
可下一秒,云挽清却直接愣住了。
只见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痴痴的望着自己。
一双黑如水晶般的黑瞳,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只需要一眼就能够把人吸进去,可是那男子的眼神此刻却是清澈无比,仿佛一泓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幽潭,那眼神纯洁而美好,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可却没有人能够抵挡着那双墨瞳的魅力,犹如失了心魂一般,仿佛只要能够多看一眼那勾魂摄魄的双瞳,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一般。
而那一双幽深的眼眸此刻也在好奇的盯着云挽清,霎时间,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仿佛天边的两轮弯月,男子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对着云挽清浅笑。
这一笑,差点让云挽清停止了呼吸,云挽清微微一怔,脑海里不禁蹦跶出一个词来——完美,简直太特么的完美了!
云挽清还沉浸在南宫冥给他的震撼当中,却不想南宫冥忽然开口,云挽清脚一滑,差点就跌了一个狗吃屎。
南宫冥嘴一撅,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楚楚可怜的埋怨道,“娘子,你终于来了。”
轰隆隆!五雷轰顶!完了,碉堡了,云挽清囧了,tnnd怎么就这点儿出息,一遇到帅哥就开始各种幻想了!
南宫冥仿佛还嫌不够过瘾一般,紧接着又是一记炸弹丢过去,他歪着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最后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小心翼翼地道,“娘子你怎么了?你不会说话吗?可是刚才为夫听见你的笑声了,如果不是听见你的笑声,为夫都不知道娘子你回来,可是娘子你的笑声好恐怖啊,就跟我家阿黄笑起来一样!不过你放心吧娘子,为夫是不会嫌弃你的,谁叫你是为夫的娘子了!对了,娘子,你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啊,不然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为夫可是一直等着你就寝,到现在都没有合眼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瞄云挽清的反应,见云挽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时,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不过又逞强的仰着脖子,滔滔不绝的继续说着,仿佛云挽清没有早点回家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